在她看清楚哥谭的真实面目之前，戈登不会再拉新人入水。

“哥谭……再也经不起希望之死了。”说着那陪伴着城市一同经历了风风雨雨的警察局局长显得有些疲倦的转过身，不顾凯丽的反应，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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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油漆公司。

“麦克·金尼尔你给我闭上嘴！杀个花花公子都能失败，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抱怨？！”带队的人终于忍无可忍，一摔啤酒罐，拽起任务失败了的麦克，恶狠狠的吼道。

被吼的麦克没有半点悔过的意思，反而伸出一只手指着角落里和整个房间消沉的气氛格格不入的柯尔：“这个你该问他吧？！要不是他那个小情人突然冒出来，韦恩的讣告早登在昨天的报纸上了！”

“如果我没记错话，你的鼻梁骨还是被韦恩打断的。她也不是我情人。”柯尔擦着匕首，连头也不抬平静的回嘴。

听到柯尔说话麦克看起来更愤怒了，他一把推开拽着自己衣领的头儿，走到柯尔面前弯□一拍桌子，完全没意识到两个人对峙的局面的主动权全部掌握在面无表情的柯尔手上：“那个爱丽丝·曼森究竟是个什么人物？！怎么每次行动她都得在我们面前出现一回才甘心？”

柯尔收起匕首，抬起了头，总是没表情，看起来略显阴沉的他扯起嘴角，满脸讥讽：“怎么，一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因脏器衰竭死去的画家对你的生命造成了严重的威胁？”

“金尼尔，别在给你的失败找借口，这样只会显得——”

话没说完，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柯尔的话。他本来就懒得与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讲道理，不再搭理麦克，柯尔拿出手机，是个陌生号码。

“喂，这里是柯尔·史密斯。”

“柯尔。”

男人在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后，猛地站起来。

尽管那边只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柯尔还是听的出来那个不紧不慢，又极其低沉的声线属于谁。不过听过几次他的声音的柯尔，几乎每夜的噩梦中，耳边都不断徘徊着这个声线，这个他现在不得不听从，却又恨之入骨的人的声音。

“你的任务来了。”能清晰听得见柯尔的呼吸声变化的“那个人”，继续说道。

“从现在起，脱离组织，离开东区。不要和任何你认识的人说话，包括‘油漆公司’剩下的人。也不要和任何你认识的人联系、见面。直至你的任务结束我会亲自与你的同伴说明。听好了，我早就怀疑你的目的了，你心知肚明。”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我会一直看着。”

电话里的声音平稳的仿佛是在孜孜不倦教授知识的老师一样，并不强势，却透露出一种无法让人辩解的气势。他的分本并不大，近乎耳语。可柯尔却听的清清楚楚，僵在原地，本能地意识到，这个任务，他完不成。

柯尔·史密斯挂掉电话，身上总是带着的自信和漠然的气息一扫而空。他将电话放在口袋里，无视同伴的询问和麦克的咒骂，缓慢的迈开步伐走出房间，脑海中反复的在循环着“那个人”单独交给他的任务。

“杀死爱丽丝·曼森，好让我重新相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黑面具】手下多少财产你比我更清楚

【黑面具】：《蝙蝠侠》里一个反派人物，黑帮老大。性格暴躁刚愎自用。

☆、没喝完的茶

爱丽丝手一抖，杯中的红茶几乎要洒了出来。直至事情发生了一天一夜后才突然感应到“那个人”有所动作的爱丽丝虽然尽力保持着不动声色，然而担忧却止不住的攀上她的眉梢。

“那个人”还是注意到了自己，即便如此了解他，爱丽丝也……小看了他。他竟然要求柯尔杀死自己，真是一箭三雕的事情。既可以试探柯尔真正的立场，看他是否忠于自己，又可以了解自己是不是蝙蝠侠的同伙，还可能顺便拿到黑暗骑士的情报。

爱丽丝并不怕死，柯尔杀不死她。她不确定柯尔会不会出手。再次让那个青年拿起屠刀挥向自己，他大概……很难抉择。

他辛辛苦苦打入敌人内部，眼看就要成功博得“那个人”的信任，所做的只不过是轻易割下弱小的少女的头颅。可是他杀过爱丽丝一次，从此梦魇就每时每刻缠绕着他，良心上的谴责一度让他心生自我了结的念头。好不容易发现女孩儿没死，把帮助爱丽丝完成夙愿当成救赎自我的方式的柯尔，却再一次站在了选择的路口上。

再一次为了将“那个人”绳之以法杀死女孩儿，或者为了女孩儿把自己的努力亲手毁灭。

这个问题要是摆在爱丽丝面前，她也会痛苦于无路可走。更别说那个心中正义不比蝙蝠侠少半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