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楼，她叹了口气。抬头看见大厦门口站着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那肯定是哈里顿没错了，这让她放松下来心情。自己的竹马真的毫发无伤，这比什么都令人高兴。凯瑟琳蹑手蹑脚的走向前，踮起脚尖猛的拍了哈里顿肩膀一下，满意的看到他吓得跳起来。

“啊——凯茜？！”本来满脸警戒的少年在看见凯瑟琳笑眯眯的脸后迅速收敛起了杀气，表情也由漠然变成了惊喜：“你怎么下来了？希克厉没伤害你吧？”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即使站在不同的阵营还对自己这样好呢？哈里顿虽然受希克厉的牵制，不能陪伴着自己，但如果自己死了，他还是会伤心的吧？

做好今后孤军奋战的觉悟的凯瑟琳，突然觉得自己格外的幸运。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认同她的人——如果凯瑟琳回归的时候没有哈里顿的出现来稳定自己情绪，指不定会再去想什么。

“没，我没上去。上面的情况想都不想就知道有多乱。”哈里顿比凯瑟琳高出将近一头，她却像个大姐姐似的揉着少年的头发。“希克厉让你守门？”

回应凯瑟琳的是哈里顿不好意思的笑声，“这还用说么。”

希克厉不让小孩子用枪，所以哈里顿只有守门的份。如果凯瑟琳不背叛的话，现在她应该是在和哈里顿一起站在金融大厦的门口聊天才对。这一切都是因为凯瑟琳碰见了小丑。想到那个刚刚被自己暂时忘到脑后的人，她习惯性的拉起围巾遮住嘴巴不让哈里顿看到自己露出的表情。

“哈里顿，我现在要走，你会让我走吗？”凯瑟琳深呼吸，平复下来心情，仰起头看向自己的朋友，用坚定的语气问道。

放她走，就意味着背叛。不放她走，那两个人从此就恩断义绝。这是哈里顿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他拦不住凯瑟琳，可是同样的凯瑟琳也不能用原子笔指向他。

听到这句话，哈里顿挠挠鼻子，露出自信的笑容：“凯茜，你要有自信——在我，在纳莉眼里，你要比希克厉重要得多。”

说着他侧开身子，让开了玻璃门用拇指指向外面，用俏皮的语气模仿着大商场里的服务生：“谢谢光临，小姐。”

谢谢你。凯瑟琳整理好衣角，抬头望向哈里顿：“咱都这么大啦还玩这套。你要小心，一会如果小丑下来了就赶快躲开，你敌不过他。”

“放心，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连约瑟夫都打不过。”哈里顿挠了挠头，显然认同凯瑟琳的劝告，看着她踏出门口，犹豫了半秒，伸出手拉住了她：“希克厉带了伊莎贝拉和——”

“别说。”凯瑟琳打断了哈里顿的话，“我有渠道可以了解到他到底带了多少人来，不要让你也成为背叛者。”放她离去并不会让哈里顿得到严重的惩罚，毕竟这次希克厉虽然没见到自己，但是还是碰到了小丑和蝙蝠侠。哈里顿真的说出了情报，那就意味着，他因为自己，也选择了背叛。

我一个人就够了。

凯瑟琳走出大厦，重新将小脸藏在围巾下，默默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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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异乡人又能在这里干什么呢。凯瑟琳沿着大路，踏着悠闲的步子不急不躁的走着。伤口还在渗出丝丝的血液，染的她满身都是，在经过曾经的报道和小丑的提示下她在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已经足够说明身份。但是估计就算有人报警现在也没警察能赶过来，他们早就倾囊出动到金融大厦埋伏了。蝙蝠侠给她的通讯器的伪装是个MP3，并且这里面还真的有歌。塞着耳机，周围的灯火辉煌与她就更加的无关。

她没出现，估计希克厉也顾不得了吧。蝙蝠侠和小丑，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场景。想到三方互相为敌，凯瑟琳就有点好奇，可她一点也不后悔自己没有出现，这样混乱的场景还是算了吧，她不喜欢身边都是敌人并且还都是BOSS级别的感觉。

结果呢，小丑还是不知道去干嘛了。他把自己推下来到蝙蝠侠赶到的时间最长也就够他和希克厉说上两三句话，这点时间能谈什么？她不理解小丑的想法，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又输给了小丑。耳朵里徘徊着的轻音乐没有让凯瑟琳放松下来，想到小丑的她心情再次有点烦躁，摸到兜里还沾着自己血迹的弹簧刀，垂下眼眸。

这把刀不会用来刺向希克厉的，先生。指向希克厉的永远都只能是原子笔。

MP3里传来了信号不好的叱啦声，这可不是收音机。凯瑟琳按下耳机上藏着的开关，里面过来传来了声音，却不是蝙蝠侠的。

“凯茜你在哪呢？怎么还不回来？”如果单单从他吐出的句子来看，倒是充满的关爱和担心。可是最不能忽略的就是小丑并不独特的嗓音而标志性的尖锐语气，不管他说什么总是带着语义眼中扭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