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凯瑟琳爬进了后车座平躺好，从温暖的车内猛地出去吹冷风使得本来就发烧的她有点吃不消。小丑抬头瞥了眼后视镜看到凯瑟琳在后座缩成一团，露出些许不耐烦的表情：“说实在的我觉得大冷天你就这么跑出来有点欠缺思考。”

从他微微有点加速的语气凯瑟琳也明白他嘲笑的意味，转过身抬头望着车窗，看着星星在以很快的速度向后倒退，轻轻哼了几声表示自己听到他说话了。

凯瑟琳实在是没有了回话的心思，一是因为生病二是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撑到现在已经很疲惫了，这疲惫既有心理上的也有身体上的，从小丑家一路狂奔到市中心不说还顶着这么大的压力，不论她受到过多么可怕的训练经历再怎么严酷，毕竟凯瑟琳只有十一岁。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凯瑟琳正在苦恼着未来的路子，突然感觉车停了，她抬起脖子正准备看小丑在干什么，一件大衣落在后座上。

“我建议你睡会。”小丑看到凯瑟琳明显没反应过来的表情，捏尖了嗓子冲着她说，“瞧瞧我的公主烧的连反射弧都断了。”

反射弧和反应迟钝没有关系好不好，凯瑟琳在心中吐槽。她意识到小丑是要她盖上衣服睡觉，于是勉强打起精神露出个笑容：“谢谢，先生。”

“别客气，我可是真心希望凯茜能快点好起来。”小丑用“我真的很关心你”的语气回了一句，他是觉得因为发烧而蔫了的凯瑟琳没什么意思吧，毕竟失去了体力和惊人的反应速度判断力的凯瑟琳也没什么用处。

不过就算脑子混沌着凯瑟琳也不会天真到认为小丑会良心大发对自己真心表示关爱。她拉过小丑那颇具代表性的紫色大衣盖在身上，一米八五的小丑的衣服足够把比同龄女孩矮将近十公分的凯瑟琳裹起来了【一米八五是希斯莱杰的身高……】，她把衣领直接拉到鼻子以上，就像平时晚上睡觉时盖被子。

大衣和小丑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常年接触炸药和油彩让他身上也带着这样淡淡的味道。凯瑟琳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烧糊涂了，竟然觉得这种说不上来的味道让她有点安心。

希望……哈里顿不会被希克厉责骂吧。凯瑟琳偏了偏头，衣服的触感让她觉得鼻尖痒痒的。

今后难道就要跟着小丑为非作歹么，她倒是不介意。但是如果希克厉的威胁不在，那自己的下场也就是死亡吧。杀人作恶，就算是高登放过自己，蝙蝠先生呢，他可不允许罪犯的存在，纵然这个罪犯还未成年。

到底应该怎么办……算了，醒来再说吧，好困。凯瑟琳觉得她撑不住了，干脆不去想这些，闭上眼睛准备睡一会。

.

“凯茜？醒醒。”

朦朦胧胧凯瑟琳觉得小丑在叫她，有些不高兴的睁开眼，意识回笼后第一个感觉就是无力，还在发着烧，这么下去脑子会坏掉的。被叫醒的凯瑟琳自然把不高兴表现在脸上语气上：“有事嘛？”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住了好几天的书房的床上了。

虽然语气不是多么客气，可是小丑没生气，他依旧咧着嘴，指了指床头桌上的药和水杯：“吃了药再睡。”

凯瑟琳还是挺懂事的，没闹脾气也没再摆脸色，她乖乖的坐起来拿起水杯捧在手心里。小脸因为温度失衡变得通红通红的，再配上刚刚醒来水润润的双眼，让从来都是精力旺盛看起来不知疲倦的凯瑟琳有了一种弱不禁风的可爱。本来她就是难得一见的小美人，现在又做出示弱的模样，如果亨伯特·亨伯特在的话，说不定真的会移情别恋到凯瑟琳身上吧。

可惜不知道小丑先生是不是拥有和亨伯特同样的审美观和心情，谁也不知道。这正是让凯瑟琳感到没底的地方。她不敢确定小丑的想法，所以没办法做出准确的计划。

走一步……算一步吧。以后的路根据情况再说，如今和只能这样了。凯瑟琳听话的喝下药，然后放下水杯。小丑伸手揉乱了凯瑟琳的头发，用“我是大人所以我清楚的”口吻安慰她：“醒过来就没事了。”

一语双关，凯瑟琳知道听起来他说的是自己的病，可真正的意味是在说希克厉的事情，虽然这次只是他露了个脸和蝙蝠侠打了个照面却还有好多事等着他收拾和布置。

“嗯，醒来还是新的开始呢。”凯瑟琳顺着他意思说道。

“你能这么想我真欣慰，亲爱的。”他再次拍了拍凯瑟琳的头，陷入沉默几秒后，脸上的笑容一扫而空：“再给我一分钟行吗？”

进入正题了。凯瑟琳就知道今天没这么容易能休息。她点了点头，料到小丑今天是肯定要从自己嘴里要到什么情报的：“关于希克厉的事情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