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能蹭顿免费晚餐露出了无比和谐友善纯真良善的笑容。但是显然,这种笑容有一次让泽田同学捂住自己的胃缩在了一边。
里包子蓝波长期在泽田家吃白食一直都没给钱,所以我觉得我偶尔吃一顿根本不算什么,我越发的心安理得起来。
“其实,恭弥你很好相处嘛。”22岁的金发闪光生物,嘴边的饭粒不断的掉下来,边和气的对我说话。
“不要被他骗了啊……”虽然兔子很小声,几乎只是动了动嘴唇,我给了他一个眼刀,他很和谐的低头扒饭。
“是啊是啊,小恭又懂礼貌而且还很会帮妈妈做饭呢。”奈奈阿姨依旧圣母光辉普照泽田家。
和迪诺相比,我吃饭的动作姿势端正的无可挑剔:“你真的二十岁二岁了么?”言下之意,二十多岁的人了居然吃饭能和幼儿园小孩一样……嗯,比那头蠢牛还不如。至少那个鼻涕牛会用勺子吃的很干净。
“常常有人说我看起来很年轻,误以为我是高中生的。”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看着一边不动声色的里包子:“他一直都是那么蠢么?”
里包恩很无奈:“比想象中的好。”
“你确定他情商没问题?”
“我只确定他平时小脑不发达而已。”
“……你们在说什么啊,奈奈阿姨你做的真好吃。”迪诺没肝没肺的冲着兔子他妈笑,伸出了还有饭粒的碗:“拜托再来一碗。”
泽田纲吉苦哈哈的笑着:“啊哈哈……”
我无限感叹着看着两废材,唏嘘了一下:“里包恩,你真不容易。这两都白痴。”
里包子不吭声,很装酷的顶顶自己的帽檐,一切尽在不言中。
想想自己家里也没人,借着机会也算可以群聚一下,我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心安理得的把兔子从他的木板床上踹了下去:“你和你师兄睡一起。”
“恭弥,不能蛮不讲理啊,再怎么说,这里也是阿纲家。”迪诺试图好好和我沟通。
我表示和草食动物没有共同语言,我斜着丹凤眼看着兔子,兔子穿着格子睡衣,抖了一下拉着迪诺老老实实的打起了地铺。
“没关系,迪诺桑,我习惯了。”兔子哀叹着,反正大家都一样,狱寺君也是被虐着虐着他就习惯了的,学长说了,你们都是蟑螂命,死不了的。
“记得,发出声音来的话……”
“我知道了云雀学长。”
我伸手拍拍兔子的脑袋:“我喜欢听话的学弟。”
看着兔子挂着宽面条的海带泪,我心里油然而生的那种微妙的欢乐感顿时填补了不能群聚的遗憾,心灵空白的画纸上,出现了一道彩虹。
“恭弥,再怎么说你也是阿纲的学长,那么做太任性了……”迪诺再度表示我们应该好好沟通。
“我不介意你今晚睡马路。”我把手腕掰了一下:“虽然处理外国人的尸体比较麻烦……不过丢到东京富士山的树海里一百年之内确保没人能找到。”
迪诺背脊一阵发凉:“既然阿纲没意见……那,还是晚安吧。”
熄灯后。
迪诺和兔子就如何纠正恭弥的性格开始发表毫无建设性的讨论,这像蚊子叫一样让我不爽,直接下床抽出四次元的拐子对准两团棉被狠狠的砸下去以后,终于世界清静了。
第二天是学校公休,不过我的生活很规律,老早就起来了,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那两只尸体,决定还是大发慈悲的放过他们不用脚踩他们的脸表示我的低血压不爽好了。
今天的我,果然也一样仁慈,并且热爱着并盛。
刷牙洗脸完,帮着奈奈阿姨做饭,顺便搞定了那只闹腾个没完,小儿多动症的蓝波。站在楼梯口,穿着泽田他爸大好几号的睡衣把小鬼丢过来的两手榴弹本垒打出门口发出两声爆炸以后,我觉得对不听话的小鬼动用极刑还是很有必要的,否则不长记性。
“蓝波,不要胡闹了,马上就能吃早点了。”奈奈阿姨无奈而又宠溺的哄着蓝波:“小恭,幸好今天你在我家,帮了不少忙。没想到男孩子都那么会做饭呢。”
我笑的有点羞涩,穿越过来后基本没机会露出这种表情,做人难做,做中二病更难。
奈奈把蓝波往我手里一塞:“我去关一下燃气。”
我把蓝波举在半空:“老实点。”
蓝波看着我的表情,顿时和消防水闸开了一样开始大哭起来,我琢磨着我的脸应该不至于那么可怕吧……
“迪诺桑…………”随着泽田纲吉的一声惨叫,我还来不及回头,就听见重物从楼梯上滚下来的声音。
“小……心……”心字的发音显然没有任何底气。
某个没有部下就无比废材的闪闪星人,趴在我的脚下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