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小真很怕你。”慈郎看着真由把真田当亲爹的表情就满脸的黑线,这难道就是雏鸟情节么……
“这样,是不行的。”忍足走过去,靠近她,一点一点掰开真由揪着真田衣角的手指,声音温柔的可以掐死一群鸭子:“真由,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迹部!忍足挺行的么!!”慈郎睁大眼睛:“小真有反映诶,我真想见见那个全家都自闭的家伙。”
迹部瞪了一眼慈郎:“忍足家开医院的。”
“也对哦。”
柳生叹了口气,原来这女孩那么不幸。
忍足真想大骂这群人还是不是人,没神经到这份上也就算了,真由现在都这样了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来,真由,我们回家了……”
“爸爸……”真由看着弦一郎又看看忍足,表情僵硬而空洞。
迹部直接打电话通知真由的家里人,电话是几个哥哥接的,虽然平素这群人口口声声的骂自己的妹妹是脑残,接到电话后还是翻箱倒柜的开始找真由以前的医疗卡,马上联系到了当年的主治医生,因为妈妈常年还跟那个医生保持着联系,总算谢天谢地。
如果忍足不是肿了半张脸,他那我们回家一定会更有说服力的多,慈郎想,其实忍足,好像还不错。
“我小时候,也遇到过个有精神障碍的女孩子。”忍足不得不感叹自己180的智商,天才不是白叫的,他至今印象深刻,如果不是他被这女孩大骂一句你全家都自闭大概也不会看这方面的书,哪知道今天居然派上用处。他想起那时候他爸爸对他说,他有个小病号,让他多跟那病号一起玩陪她说说话。尽管大多数时候,忍足都是看着那女孩子自己玩自己的,也不说话,闷闷的,后来忍不住说了一句,对方居然愤愤的看着他骂他全家都自闭。
真由从抓着真田不放转为抓着忍足不放。会说的还是两个字:“爸爸。”
至少比当年的那个女孩的状态好。忍足想。他温柔的摸摸真由的头:“真由很乖,不要怕,我们一起回家去找爸爸。”
慈郎坐在迹部的边上,糯糥的说了句:“忍足你比真田还像小真的爸爸。”
迹部嘴角抽了下,什么都没说:“走了,我们去医院。”
重构
梦是什么?
梦的尽头是什么?
我是在做梦么?
不是的……
我还活着。
这里到底是哪里呢?
这里,是你的心里。
你是谁……
你的自我意识所投影的里层幻像。
那么,你能回答我的困惑么?
对不起,不能,我只能提供你自己找到的答案,因为,我就是你。
是的,没错了。生是死的开始,而死亡是现实的延续……
梦的尽头,就是现实。
你觉得痛苦吗?
是的,我觉得痛苦,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到另外一个世界。
你无法接受吧。
是的,不能接受。
人是在相互伤害中成长的,不要拒绝。
不是的,我只是在不被别人拒绝之前先拒绝别人。
说白了,你就是害怕在陌生的世界受到伤害,懦弱的胆小鬼。
不是的!我只是无法接受!
你这个懦弱无能的胆小鬼。
不要这样指责我。
是你在指责自己。
尽管你如此的无能低级,但是仍然有人愿意呼唤你。逃避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
是这样的吗?
是这样的。
……
我,已经受够了!
忍足看了一眼表情呆滞的真由,她就坐在病床的边上,什么话都没说。
从迹部揪住他的衣领开始,他被迹部晃的摇摇欲坠,视线所及之处一片地震一般的晃动感,真由的脸也晃动着,只能微微看到她的嘴唇张合了几下,似乎在自言自语着什么。
“我说小景,你对我温柔点,她才住院几天,不可能一下子恢复正常啦。”
“以前是你一句话把她弄回来的,本大爷不管,你把她给我弄活了,不然欺负起来也没劲!啊恩!”
忍足哈哈哈的干笑了几声,他还真没想到原来真由就是很多年前那个一开口就骂他全家都自闭的女孩子。
迹部知道当年不堪回首的往事后就把真由丢给他照顾了,真是的,也不怕他趁人之危。
“哼!”
“我说小景你对她到底怎么想的。”
“想探本大爷的口风么?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本大爷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迹部一阵嗯哼哼哼哼的冷笑:“本大爷就是不告诉你,你能拿本大爷怎么样?!”
“你那么不珍惜人家,迟早一天她会跟人跑掉。”
“放心,本大爷会给她一笔嫁妆不丢本大爷的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