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地趴在床上,翻滚着,内心嚎叫:我该怎么办啊啊啊/(tot)/~~
如果说刚开始我近距离地闻着卡普兰的味道我都没有呕吐,还以为只能算作意外;可是当我嗅到身边每一个人,闻到海陆双鲜披萨、热狗、三明治、奶茸面包等各式食物的香味后,口水直流却一点也没有呕吐的反应时,我就绝望地发现这个事实,尼玛我的呕吐克制食欲的外挂消失了!!
这意味着什么?
我摇头表示不再呕吐时,众人都脸色一变,其中最甚的当属海伦和皮克两人,当下就往后退了一步,脸色惊惧害怕,皮克甚至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手枪上。
卡洛斯斥骂了皮克,皮克白着脸辩解了一通,大意是我以前好歹有呕吐的本能克制着食欲,现在没了,完全靠自己的意志去克制,还整天和人类呆在一起,要克制本能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他不是不相信我,只是不能拿女朋友的性命去考验我能否忍耐得住。
他的话说的有理有据,这的确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其实……老实说,就连我都不认为自己能够坚持多久。
罐头蘑菇汤配上腊肠,吃完这段时间以来最为丰盛的晚餐,大家没有如以往一样打牌看杂志扯淡唠嗑,而是齐齐坐在客厅,每个人都神情严肃。
而我原本心情不好待在房间,结果下来时不小心听到他们在说话,就悄悄躲在门边,从门缝里偷听。
皮克清了清嗓子,“简的情况大家都清楚了,那么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想想,到底怎么办?”
“哼,”卡洛斯冷哼了声,直直地盯着他,不耐烦道,“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
从早上起知道我情况后就没再开口一直沉默的海伦忽然道,“我们的意思是,现在的简太危险了,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最好不要再跟着我们了。”
“我们?”吉尔语气嘲讽地反问了句,冷笑,“你最好搞清楚几件事。”
卡普兰和吉尔对视一眼,他竖起手指接口道,“第一,从一开始,我,卡洛斯,吉尔,安琪拉,简,”
“嘿卡普兰,别忘了我!”lj挥舞着手臂,大声道,“在浣熊市起,我们就是患难与共的同伴了!”
“……勉强算你一个好了。”卡洛斯扯动嘴角笑了下,皮克表情一下变得有点微妙。
“皮克,海伦”卡普兰忽然插话,“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比你们看见的要多的多,所以不要自以为是地,想当然地代替我们说话。ok?”
躲在门外偷听的我诧异地从门缝里望向卡普兰,印象里他一直是温和的老好人的形象,没想到说话也有这么犀利毫不留情的时候,真是刷新了我对他的认知度。
忽然想起,他好像是第二次这么犀利了?上一次,是在监狱的时候……
刚走神一下,卡洛斯低沉而磁性的嗓音拉回了我的注意力,“第二,”他懒懒散散地靠着椅子,仰头喷出一个个接连不断的烟圈,语气含着一丝凛冽之意,“我相信你们那贫乏的记忆,还能够清楚的记得,到底是谁穿过重重丧尸堆去救下你们的?”
他直视着两人,脸上笑容渐敛语气逐渐严厉,“又是谁在我们物质贫瘠的时候,一个人跑去超市搜集物质?遇到丧尸的时候是谁在冲在最前面奋勇杀敌?没有简每一个晚上的守夜,你们甚至连安心睡一觉都不可能!所以,不是她跟随着我们,而是她一直在保护着我们!”
听着卡洛斯掷地有声的话语,我环顾四周,只见其余几人,包括琳娜在内,对着他俩都是一脸愤慨的表情。
咬住嘴唇,一股感动在心里泛滥成灾。这些事情我并没有觉得值得一提,君不见卡洛斯和吉尔担负着领导责任,每一次我们前去下一个目的地,他们都做了周密详尽的规划;卡普兰给我们的越野车装上防护装置,每到一个地方落脚,就会在周围设置红外线探测仪和报警器;安琪拉的扫描虽然很好用,可每次都很耗费精力,脸色苍白大汗淋漓……
我们这个队伍在丧尸爆发解决一年的时候,都没有出现任何损伤,这都归功于大家各司其责。所以我只是做了在一个团队里,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根本不值一提。
“我没忘记!”皮克情绪忽然激动地一挥手,甩掉海伦拉住她想要阻止她说话的手臂,大声道,“我记得是简救了我们,我们能活到现在她功不可没!”
“我也不想这样,之前还有呕吐抑制着她的食欲,可是现在,相当于我们每个人和一只丧尸近距离地接触,随时要防备着她忽然失去理智嚎叫着向我们扑来--”皮克挥手打断张开想要插话的卡洛斯,“而且,她和我们呆在一起,自己必须要艰难地忍耐着食欲,这难道不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