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嗷?嗷嗷嗷?”他这是要干嘛?!
紧接着,我就面瘫着脸,一双死鱼眼麻木呆滞地看着卡普兰羞恼地瞪了我一眼,白皙的脸颊泛着一抹红晕的光泽,泄愤似地使劲揉捏我脸,把两颊往两边一扯一揉,或者双掌把我的脸往中间夹嘟起嘴。他把我的脸捏出各种形状,后来干脆胡乱地在我脸上揉弄,眼底的羞恼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欢快的笑容。
我囧囧有神地任他玩脸,反正又不少一块肉啦。话说他这是在报之前我摸他屁股的仇么?
那也挺好,我捏他屁股,他捏我脸,刚好抵平。
……
……
等、等等,这种说法奇怪死了,我怎么有种我的脸等于他屁股的错觉!?
一定是我道歉的方式不对!
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我翻了个白眼,看他玩的差不多收回手,我揉了揉僵硬冰冷的脸颊,不经意瞄到他嘴角上翘,脸上依然残留的一抹顽皮笑容,心中腹诽,玩一个面瘫的脸有毛那么高兴的啊。
可是……刚才他那些孩子气的动作好像也满可爱的。
心里顿时就像有人拿着羽毛笔搔来扫去,有点痒痒,一股冲动油然而生,我也好想伸手在他脸上一阵揉捏!
他的包子脸嘟嘴的样子一定很可爱嘿嘿嘿……
不过刚举起罪恶的右手,就在他疑惑的目光下幡然醒悟,做错事的人又不是他我现在没立场这样做好可惜嘤嘤。
只得顺势扯了扯他衣服下摆,诚恳地望着他,用眼神表达,真的对不起,我也道歉了,你看就不生气了吧。
他笑着揉揉我的脑袋,语气温柔宠溺,“我没有生气,只是……唉。”
轻声叹了口气,他的表情不再像刚才那般轻松自在,反而崩起了脸严肃起来,目不转地盯着我,“简,我只是担心你。”
我茫然地看着他,简直莫名其妙,担心我?我怎么了?出什么事?
“你这样大大咧咧的,我们倒无所谓,但要是以后和别的人在一起生活又该怎么办呢?”
我错愕地瞪着他,我为什么要和别人一起生活?现在和大家相处的不是好好的吗?
仿佛读懂我眼中的讶异,他勉强牵了牵嘴角,露出一抹带着苦涩意味的笑容,“简,你很强,身体也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你会活得很久很久,但我们,我、卡洛斯、吉尔、韦德,都会生老病死。在这个丧尸遍地危机四伏的末日,指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
“嗷嗷!”
我伸手去捂住他的嘴,一脸恼怒,说这些干嘛,而且我不喜欢那个字!
“好好,”他投降似地举举双手,被我紧紧捂住的嘴巴发出含糊的声音,“ok,我不说,但是你明白。”
我这才松开手,他一向温和的蓝眸隐有一丝无奈,“简,我只是想说……不管怎么样,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话说的像是要诀别一样!我们明明都还好好地在这儿呢!
压着心底的慌乱,我偏着头疑惑地打量他,在我印象里,他从来都是一副不急不躁、温尔耳雅的模样,就算身陷丧尸堆也是镇定自若,今天眉宇间却透着一股焦躁忧心的味道,着实不太像他。
楼下紧锁的大门那里忽然出现一抹人影,我下意识地捂紧卡普兰的嘴把他推到墙壁上压住,他眼里闪现一抹诧异,随即顺着我的目光望门边看去,目光一顿,身体一动不动任我压着。
门口那里站着一个金发的白人,正是之前调戏我的那个,他正探头探脑地望里面张望,小眼睛闪烁着令人不悦的、贪婪淫邪的光芒。因为我和卡普兰正在二楼与门几乎平行的角落,那人并没注意到我们,朝着屋里打量片刻后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满意笑容,就转身离开了。
那人一走,我立即退后一步松开卡普兰,他目光还停留在门边,神情凝重,语气含着一丝冷意,“我们被关在这里明明插翅难逃,却还是不放心地叫了人过来打探情况。看来他们也忍耐不下去了。”
“听着简,”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卡普兰定定地注视着我,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郑重,“我们进来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我们的深浅,加之我们还有武器,他们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但接下来,他们绝对会逐渐摸透我们的情况,故意将我们一一分散开来,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不小心成为他们手中的人质,到了那个时候,无论他们提出什么条件,你不用管我们,一定要带着安琪拉和小贝比逃走,知道吗?”
我惊诧地瞪大了眼,原来之前他说那些话,是因为已经考虑到了我们这次从监狱逃离的风险?!
他觉得监狱危机四伏危险重重,我们这一次很难平安无事地离开这里,所以已经为可能发生的事情做了充足的准备,他甚至开口说让我不用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