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僵硬的身子,我用虚弱的声音说:“我想护谁就护谁。”
路德维希这样的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需要别人可怜,我也没有那个资格去可怜高贵优秀的他,与其言辞闪烁地去自以为是地避免伤害他,让他再有其他不切实际的想法,倒不如一刀到底一次性解决掉所有事,这种莫名其妙出现的N角恋已经快把我玩坏了。
“很好。”路德维希笑着点头,但那笑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发冷,“非常好,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这次我不介意使用任何手段,这话不是说说而已。”他说完干脆地转身挤开守在卧室门边的女佣和管家就走了,我想如果不是这里不允许幻影移形,他会立刻消失在我们面前,这就叫眼不见为净吧。
“发生了什么事?”一个陌生低沉的男性嗓音在客厅响起,紧接着是路德维希敷衍的声音,“没事,父亲。抱歉,我有些失态,请允许我先离开。”脚步声响起,巨大的关门声后客厅再没有人说话。
路德维希就是这样一个人,即便是对于自己的家人他依然是一副严谨的贵族礼仪和姿态,就算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也是如此。那个和他说话的人应该是他的父亲威廉公爵无疑了,路德维希对他说话的语气异常恭谨,言辞也非常精准,只是行为却是从未有过的无礼。
于是威廉公爵有些动怒了,他慢慢走进了卧室,握着手杖穿过簇拥而上的女佣和管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威廉公爵是个看起来非常年轻,蓄着漂亮胡子的高个男人,他有一头和路德维希一模一样的金发,灰得发白的眸色远远望去仿佛长时间处于翻白眼的状态,穿着也是从古老的十九世纪遗留下来的贵族风调,在我的记忆中除了那些画里的人,只有吸血鬼才那么穿。
“这位应该就是马尔福先生了。”威廉公爵将手杖轻轻点在地上,整个房间震了一下,窗帘自动滑落,房门紧紧闭上,一切可以逃跑的路线看起来都被封死了。
我顿时绝望了,呆呆地靠在c黄头漠然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我还能怎么样呢?现在我只能当自己是主角活着了,不然我一定会疯掉的。
德拉科倒是从未有过的镇定,他甚至还朝威廉公爵露出了一个标准的马尔福式假笑:“是的,威廉公爵,本想趁这次机会跟您好好认识一下的,但目前看来我不太有时间了。”他忽然滑动了一下手铐,一行字出现在手铐斜面上,“虽然非常失礼,但我很抱歉,先告辞了。”
话音落下,我就感觉一道无形的力量将我搓圆捏扁,然后整个人摔倒在柔软的东西上。
……
刚才那感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门钥匙?
难以想象,这真是奇迹,在鼎鼎有名的新天鹅堡,不但有人幻影移形了,还有人用门钥匙离开了,我看这次世界观崩塌的不只是路德维希,还得加一个威廉公爵了。
“艾达,还好吗?”德拉科先我一步反应过来,他将我扶正,拿起一条毛茸茸的毯子盖在我身上。
我愣愣地打量周围,哥特混洛可可的装饰风格把我累得通体焦黑。我和德拉科的降落点是一张KINGSIZE的大c黄,而大c黄对面则是长长的桌子,贯通整个房间,摇曳的烛火摆了满满一桌子,银质的餐具被照得熠熠生辉,壁炉里的火光也非常旺盛,黑色的天鹅绒窗帘带着深紫色的滚边重重落下,留声机里放着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一切都神秘得令人窒息。
而就在这样压抑黑暗的景致中,一个捧着莎士比亚书籍的黑发青年正斜靠着沙发微笑着望着我们,他看上去好像时空交错中的**贵族,沉浸在这种窒息的气息中乐不思蜀,离群索居,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伟大的黑魔王殿下,汤姆。马沃罗。里德尔,LordVoldemort。
……我颤抖了,抖了,像一只被猫逮到的老鼠,躲在德拉科怀里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劳德微笑着放下书,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片智慧的反光:“回来的稍微比预计的早呢。”
德拉科淡定地说:“一切都在先生的意料之中,我们是在见到威廉公爵之后才通过您给我的门钥匙离开的。”
劳德站起身,镂空蕾丝袖口的衬衫领口有精致繁复的层叠,那是英国古老贵族热爱的款式:“做得很好德拉科,现在可以请你的未婚妻好好休息一下了,我们去见见你过度担忧的父亲。”
德拉科闻言点了点头,转过身安抚地轻轻抚着我的额角:“我去去就来,你先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