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谁带我来的?爸爸妈妈知不知道?德拉科知不知道?
这一切的问题困扰的我头疼不已,烦躁地靠在一旁的沙发扶手边,我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
原来当碰上了力量真正比自己大很多的人时,我居然连最基本的自我防范都保证不了,还谈什么反抗和自主呢?我还哀叹德拉科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呢,其实我也半斤八两啊。
身后传来厚重精致的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我紧张地回头望去,然后就全明白了。
走进来的是路德维希,他难得着装轻便,银灰色的呢子西裤搭着成套的马甲,雪白的衬衫领口工整地系着黑色的领结,一手正在关门,一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是丰盛的早餐。
“日安。”他看了我一眼,走进餐厅将托盘放下,才慢慢来到了主卧。
这间屋子是套房设计,你所能想到需要的房间这里应有尽有,面积至少在三百平以上。哥特式的装饰风格让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堡显得越发幽雅高贵,还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和清冷。不过主卧的落地窗采光极好,太阳升起来时阳光会洒满整个房间,有效地驱散了寒意。
此刻,我正光着脚坐在落地窗前,回眸遥望着慢慢走近的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在我毫不掩饰的直视下双手抄兜停在我靠着的沙发边:“吃点早餐?”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激动愤怒的心情,尽量用缓和的语气说:“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的父母知道这件事吗?提前离校似乎要经过校长和院长的批准,我记得来这之前还有几天才放假。”
路德维希斜靠着沙发无所谓地点点头:“第一个问题没有回答的价值,你已经在这里了,原因是什么已经不了。第二个问题,你的父母将会在三日后到达,同你一起在我家中度过整个暑假,第三个问题。”他从马甲口袋取出两张纸,“这是邓布利多校长和斯内普院长的同意书。”
“……”别问我最后一个问题了,我已经不会爱了。
双臂抱膝埋下头,我沉默了。这种由内心散发出来的无力让我十分压抑,心情恶劣。所幸爸爸妈妈会在三天后过来,不至于让我一个人孤独地处在这个不能反抗的环境中慢慢腐朽。
然而,忽然的,我的身子被人从后面慢慢拥住了,我猛地抬头,想要挣开那人的双臂,却被他强硬地钳制着,只得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贴着那散发着苦涩味道的胸膛。我低头看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像是一双钢琴师的手。是路德维希。
“三强争霸赛的冠军会得到一笔钱,虽然它并不多,但仍可以做很多事。”他的声音就在我头顶,低沉而富有磁性,“你觉得我怎么支配它比较好?”
我僵硬地试图撑开双臂:“这不关我的事。”
拥着我的力道忽然放松了,我趁机抽身,转过头看着那个罪魁祸首,他也望着我:“你在考验我的耐心吗。”
“答案很吗?反正我又没自主权,所有的一切都是**的,就算我服从你,但这种不甘心地屈从你就不会觉得不自在吗?”
“不会,我并不需要谁毫无理由地服从我,那会让我没有安全感,掌握一个人的弱点致使他这么做才会让我觉得安心。”
“……”根本就不是一个次元的人,说再多都是废话。
“吃早餐吧。”他说完话干脆地转身离开,“呆会佣人会来收盘子,如果一点都没动过,你的父母就一周后再过来。”
“……糙!”我几步奔到c黄边拿起枕头就朝他砸过去,他居然没躲,正好被我砸中了,雪白的枕头落在地上,他弯腰捡起来,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好后悔!冲动果然是魔鬼啊!
我小心地后退几步,紧挨着c黄边,他看了我一眼,拿着枕头走过来,我慌忙别开眼拒绝和他对视,他将枕头扔在c黄上,抬手力道极大地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望着他。
冰凉的唇瓣毫无预兆地压了上来,整个身子失去重心倒在了c黄上,陌生的男性气息弥漫在鼻息间,心就像要飞出胸腔一样剧烈地跳动起来,我不可思议地瞪着路德维希湛蓝色的双眸,他动作生涩地吻着我的唇瓣,并不更进一步,但也不曾离开,力道很轻,柔软的触感像果冻一样冰凉甜美,似乎还带着一点咖啡的苦味。
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之后我迅速推开了他,他踉跄了一下站直身子,抬手摩挲着唇瓣,眼神闪烁地望着别处,丢下一句“晚上我会安排你跟我父母见面,保持良好的状态,不然你的父母推迟半个月再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