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皱着眉说:“你为什么不自己也帮帮忙呢,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笑着说:“哦,我当然希望可以帮上忙,可亲爱的孩子,我是霍格沃茨的校长,在开学期间怎么可以擅自离开这里呢?这里的学生需要我,举个例子,如果以后德拉科入学,你也不希望我时常不在霍格沃茨吧?”
没有邓布利多的霍格沃茨可没想象中那么安全,卢修斯被堵得哑口无言,西里斯在一边幸灾乐祸。
卢修斯轻蔑地瞥了瞥他,对邓布利多道:“你不需要那么着急,邓布利多。如果黑魔王真的在阿尔巴尼亚,我和雷古勒斯的出现引起那么大骚乱,他也许有所察觉,才彻底躲了起来,所以我们找不到他。”他做出假设,“又或者,他没发现不对劲,但经历过一次失败,他现在非常虚弱,所以很难固定位置,这为我们找到他造成了难度。但你放心,只要黑魔王还想回来,还想东山再起,哪怕他知道我可能不可靠了,依然会来找我。”
西里斯不屑道:“你可真自信。”
邓布利多笑笑,不语。
卢修斯面无表情道:“我的自信可不像你一样来得毫无根据,布莱克。”
西里斯满脸嘲讽地盯着他,卢修斯不在意道:“我的自信来自于事实。我曾数次负责召集食死徒展开集会,我对他们所有人了如指掌。现在没有人可以越过我私下去接触黑魔王,他们也不会知道黑魔王还没有真正死亡。更不要说,那些食死徒死得死,残得残,关得关……”他微勾嘴角道,“只要他还想回来,还想重掌大权,他就一定会来找我。除了我没人能帮他了,哪怕他可能在怀疑我背叛了他。他别无选择。连他的格兰芬多间谍彼得·佩迪鲁都死在了阿兹卡班,不是吗?”
彼得·佩迪鲁死在阿兹卡班的事发生在上半年,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但没人为他可惜。
他死有余辜。
想起那只老鼠,西里斯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你那么肯定他已经死了?他可以嫁祸我,从爆炸里逃脱一次,就可以逃脱第二次,你别那么肯定,马尔福。”
卢修斯看了他一眼说:“我不是你,布莱克,我可以肯定他的确死了。”
西里斯阴沉道:“我不信,收起你洋洋得意的样子。”
卢修斯恶劣地笑笑:“你肯定觉得我此刻的自信很愚蠢吧?但你错了,布莱克,愚蠢的是你自己。”他放缓语调,几乎咏叹般道,“你以为我为什么可以这么肯定佩迪鲁死了?”他压了压眼角,嘲笑道,“因为……是我杀了他——在阿兹卡班。我亲手杀了他,那个恶心、罪恶的家伙。只需要一个阿瓦达,就能轻易结束他肮脏的生命。”
西里斯震惊地望着他,在确定他不是开玩笑之后,又望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的神情很冷静,显然对此毫不意外,也许他早就知道了!
西里斯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呆在这里就像个傻子一样,连他目前最想做的事情——杀死彼得,都已经让眼前这个情敌给做完了。
吸了口气,西里斯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校长室。
“那么,再见,邓布利多。”卢修斯最后忘了一眼邓布利多,也通过壁炉离开。
邓布利多站在原地,看着桌上的格兰芬多宝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虽然似乎有些人仍然相处不和,但是……没关系。
至少事态正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先不说伏地魔还能否归来,哪怕他归来了,面对他的时候,他只是血肉之躯,那邓布利多十分相信在他的栽培之下,哈利能够勇敢地消灭虚弱不堪的他。
卢修斯离开了霍格沃茨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凡妮莎的住所。
凡妮莎已经重新开始上班,由耶达在家里照顾四岁的塞纳久。但她其实还是不够放心,所以只上半天班,有时早上,有时晚上。她之所以选择出去上班,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再在家里闷下去就要与世隔绝了。她需要见人,见外人、陌生人,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卢修斯到的时候,凡妮莎还没回来。
他直接去了二楼看塞纳久,耶达正在陪塞纳玩,脸上被贴满了她的玩具卡贴。
“爸爸!”
塞纳第一时间发现了他,卢修斯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下,问她:“在玩什么?”
“烙印!”已经四岁的塞纳久可以清晰流利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了,“我要给我的东西都刻下烙印!耶达是,妈妈是。”她漂亮的眼睛看看卢修斯,笑眯眯道,“爸爸也是!”于是,咔哒,卢修斯手上也贴了卡贴。
塞纳久笑着把卡贴贴好后撕下来,魔法卡贴在撕掉之后会留下卡贴上的图案,那个图案是……一只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