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苏妧不承认自己有什么过错,要怪也只能怪李承乾真是男色祸水。
于是,决定暂时沉沦在男色之中的苏妧,笑着点了点头,以不变应万变,“是的呢,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经过一个晚上,昨天还一副可怜兮兮模样的杨宜歆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苏妧和李承乾还没进去,就听到杨宜歆已经恢复活力的声音。
“昨天想对我不轨的人是不是已经找到了?等会儿我就去找长乐阿姐,要将那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杂碎好打一顿,再流放岭南,让他终身不能踏进长安一步……蕴娘,你脸色看着不太好,昨晚为了陪我一夜都没睡吗?”
李蕴:“并不全是为了你,其实昨天苏姑娘来看过你,说你没什么大碍了。我没睡好,是在想事情。”
杨宜歆闻言,默了默,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脸上要说不说的纠结神色,最终还是慢吞吞地问道:“你在想苏妧和太子表兄的事情吗?”
李蕴:“……”
进去的李承乾刚好听到重点,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坐在樱花树下的两个少女不约而同地抬头,一个惊喜,一个震惊。
惊喜的是杨宜歆:“太子表兄!”
震惊的是李蕴,从去年被李承乾拒绝至今已经一年,这是李蕴第一次见他。纵然昨天已经做好了各种心里准备,可在面对李承乾的时候,李蕴心中还是无法平静。尤其是她看到与李承乾一同进来的苏妧时,眼里的失落简直快能溢出来。视线穿过李承乾和苏妧,她的目光和兄长李震对上。
李震皱着眉头,目光带着几分不赞同。
李蕴低头,咬唇行了个礼,“见过太子殿下。”
李承乾:“蕴娘不必多礼,昨天的事情我已听说,你和万泉都没事吧?”
杨宜歆侧头看一眼神色失落的李蕴,再看向神色自若的李承乾,上前两步,隔在李蕴和苏妧之间。
她的小动作弄得苏妧有些莞尔,这个小姑娘,难不成还怕她会跟李蕴打起来?
杨宜歆:“太子表兄,蕴娘没事。我昨天被人拖进了林子里意图非礼,长乐阿姐已经将人捉到了。对了,蕴娘,昨天那个人有说是谁指使他做的吗?”
李蕴闻言,微微一怔,抬眼看向苏妧,苏妧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李蕴苦笑,轻声说道:“他说指使他的人,是我。”
李震怒声说道:“一派胡言!”
若李蕴当真想要害杨宜歆这个刁蛮又头脑简单的县主,何必等到今天?而且还什么地方不好选,非要选在长乐公主的地盘?
杨宜歆也愣住了,她昨天醒来惊魂未定,后来被苏妧袖里乾坤放倒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又被苏妧用了安神散,几乎没什么机会跟李蕴说话,今天一大早醒了发现李蕴在旁边陪着,心中十分感动。
她自从一年前不小心将李蕴仰慕太子妃的事情说了出去,害得李蕴有足足半年没有踏出府门一步。这次到永乐园,她开始还担心李蕴不会睬自己了,谁知李蕴并没有气她,昨天还陪她到湖上泛舟,她想到小岛上玩,李蕴也陪着一起。甚至她受了惊吓,李蕴昨晚还留在她的住处陪着。
杨宜歆觉得怎么可能会是李蕴指使的呢?她求助似的目光落在的苏妧身上。
“苏妧,蕴娘说的是真的吗?”
苏妧微笑着:“对方供词是这么说的,但离真相还远得很。公主也不会相信他人的一面之词,李姑娘对此不说些什么吗?”
李蕴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李承乾身上,然而李承乾的目光却停留在了苏妧身上。
落花有意,流水依然无情。
李蕴垂下了双目,忽然之间,就什么话都不想说。
李震望向李蕴,沉声问道:“阿妹,到底还是怎么回事?”
在面对兄长的时候,李蕴总算提起了一点精神,轻声说道:“捉到的人叫徐方,是父亲的远方亲戚。我确实见过他到府里拜访,可那时候他分明是被父亲赶走的。他昨晚跟公主说,他的所作所为,是我指使的。”
李震闻言,冷笑:“不过是个下三滥的货色,到底谁才是主使者,看了便知分晓。”
李蕴苦笑,叹息说道:“不管是谁,总之我都脱不了干系。”
李震神色有些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嫡亲妹妹。
苏妧在旁边望着几人,大概是旁观者的缘故,她觉得这事情吧,说复杂是一点都不复杂,大概的脉络她已经能理个大概了。只是当事人李蕴,心里受到的冲击可能有点大。
这时李承乾笑着说道:“这时候便下定论为时过早。万泉,你到永乐园都不知道多少遍了,从来没想着要到那个小岛上,为何这次却忽然想着到那小岛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