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是独孤方,不是上官飞燕。”陆小凤说道。
木槿看着花满楼,只见他脸色略显苍白,不难看出他心里一直不好受。转头看向西门吹雪,只见西门吹雪垂目看着白色瓷杯中的液体。
只听得花满楼说道:“独孤方为什么会被人放在山庙?上官飞燕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难道她是被人所迫?”
“花满楼,其实你不必这么紧张的。”木槿说道。
花满楼沉默了半晌,说道:“大概是我想得太多,钻牛角尖了。”
陆小凤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一向很想得开,现在之所以钻牛角尖,不过也是太关心了。”
花满楼拿起桌上的杯子,顿了顿,又问:“所以她没事,对吧?”
“不管怎样,她还活着。”西门吹雪说。
“而且一个人的脖子上若有柳刀在架着,又怎么还能唱出那么好听的歌?”陆小凤又补充说道。
木槿抿着唇,眼珠转了转,然后说道:“或许她是自愿的。”歌声是很好听没错,但是总是太巧合。偏偏是让花满楼听到,然后花满楼带着他们一路寻去,看到了亮光歌声就消失,这一切的发生就像是设计好的那样,一环扣一环,拿捏得恰到好处。
花满楼一怔。
陆小凤见状,勉强笑了笑。花满楼是想得开,但是关心则乱。
西门吹雪手中的杯子放下,侧头看了木槿一眼。木槿的视线迎上他的,随即双眸微弯,然后伸手,茶壶拿来,往西门吹雪放在桌上的酒杯中倒茶。
“……”西门吹雪看着他眼前原本五分满的杯子如今变成了十分满,有些怔怔然。其实他也不是要她倒茶。木槿也知道西门吹雪不是要她倒茶,但西门吹雪爱喝茶,她习惯了留意他的杯子是否需要添茶。
室内一阵沉默,陆小凤忽然说:“不管怎样,这事情我管定了。”
屋里的人都没说话,因为谁都知道陆小凤的脾气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他要是决定管一件事情,就像是从不发脾气的花满楼决定了一件事情一样,从来不会改变主意。
木槿道:“你不是一直在管吗?”话是对着陆小凤说的,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花满楼。她刚才忽然想起,云归与花满楼交情颇好,甚至偶尔,能感觉到云归对花满楼掩不住的好感。但是花满楼喜欢的人是上官飞燕……她以前从未听云归说过上官飞燕这个人……
忽然,西门吹雪站了起来,他说:“去睡觉了。”
木槿微怔,视线从花满楼身上拉回,朝陆小凤跟花满楼微微一笑,说道:“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要养好了精神才能管,对吧?”
陆小凤说道:“我试过七天七夜没睡的。”
木槿笑了,说道:“那我可做不到。花满楼,失陪了。”
花满楼脸上带着微笑,侧向木槿所在的方向微微颔首。
陆小凤看着西门吹雪与木槿一前一后的身影,忽然转头看向花满楼,悄声问道:“花满楼,你觉得西门吹雪有没有碰过木槿?”
忽然,整个客栈大堂的气息变得冷冷的,接着就是西门吹雪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陆小凤,再有下次,我就杀了你!”
陆小凤很无辜地看向花满楼,花满楼微笑着叹息道:“你真的很喜欢管闲事。”
11、011 槿楼云归
11、011 槿楼云归 ...
木槿的房间和西门吹雪的房间相邻,但是西门吹雪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进了木槿的房间。
木槿看着站在她房中的西门吹雪,很无奈,求饶地问道:“西门吹雪,今晚放过我行不行?”
西门吹雪双手背负在后,没有说话。
“我不喜欢那样!”她皱着鼻子,语气有些埋怨。
西门吹雪侧头看向她,还是不搭话。
西门吹雪是个执着的人,木槿觉得有时候执着就是顽固的代名词,如果她不妥协的话,西门吹雪一定会站在她房间和她这样相视到天亮。所以木槿妥协了,她轻叹着走到床上,背对着西门吹雪。她解开腰带,脱下了红色外衫,顿时春光乍泄。接着白色的中衣半褪下右边的肩膀,雪白的肩膀上那个红色的伤疤仍在。
西门吹雪走至她身后,专属于他身上的草木清香顿时朝她袭来。
木槿脸上微热,咬唇软声叹息着:“虽然我经常拿金针扎人,但那不代表我自己喜欢被人扎啊……”而且她扎人都都是迫不得已的,有没有必要惩罚她现在每三天就要被金针扎一次?
木槿到万梅山庄前中了毒,当时她将体内的毒全部逼到右边手臂,到万梅山庄时余毒未清。西门吹雪帮她驱除余毒,只差两次的针灸,她体内的余毒就能彻底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