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默了默,小手默了默抱着的大腿的布料,根据她前世做人的经验,这是一块上等的好布料!不要问她凭什么判断这是上等的好布料,因为她已经穿了一个月的破衣服了。她抬头,用带着稚气的声音很无辜地问:“小哥哥,你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吗?”红扑扑的脸色,金黄色的短发,小正太真的让她有种想缠在他身上啃他两口的冲动。
金黄色头发的小鬼头皱着眉头,说:“妈妈说以后我会知道的。”说着,心里很不解,他做什么要跟一个穷人家的小女孩说话?
“我知道哦,你想知道吗?”小贝拉问。
“你真的知道?”小孩子的好奇心很容易被勾起,小男孩很快就忘了眼前的这个女孩是穷鬼人家的孩子。
“当然,贝拉从来不骗人的!”她放开瘦瘦短短的小手,然后站起来,发现这个男孩高出她一个头,她要仰着头才能跟他对视着。
“那……是怎么来的?”小男孩问。
“你先把鞋还我。”贝拉说。
小男孩看了看手里的拖鞋,还给她。“不就是一只破鞋吗?只要你告诉我了,我家里有好多好看的拖鞋,暖和又漂亮,我送你一双!”小男孩很大方地说。
“真的?”湛蓝色的眼珠登时闪闪发亮地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小男孩有些恼怒。
贝拉露出一个无比纯良的笑容,说:“小哥哥你低头。”
小男孩依言低头。
贝拉仰头,然后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小男孩瞪她。
“宝宝就是这样来的。”贝拉说。
“你、你……胡说!”他妈妈也经常亲他,怎么不见他妈妈又宝宝!
“你家里有弟弟或者妹妹吗?”贝拉问,也不等他回答,她又说:“我家里有哦,我妈妈说,只要她跟我爸爸一起在床上亲亲嘴,就会有宝宝了。我们不能有,等你以后有了妻子,你跟她在床上亲嘴,就会有宝宝了。”
“……”
“不信你可以回去问你妈妈哦。”
不管怎样,小男孩还是履行他的诺言,带着小贝拉到他的家里。他让小贝拉站在后院的门口,说:“你在这里等着,我拿一双拖鞋给你。”
贝拉点头,但是心里好笑,这个小男孩家里有那么多拖鞋,干嘛要拿她的破拖鞋,还说要给他以后的孩子当摇篮,真是……
男孩走进了院子,这时,刚好一个衣着朴素整洁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她的手臂里还挽着一个食篮。
已经饿了一整天的贝拉闻到食物的香味,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她张大了双眼,那湛蓝色的眼珠里带着些怯怯的、又掩不住渴求的神色看向那个妇女。一个多月在街头卖火柴的经历,她已经很清楚这样的眼神有着怎样的吸引力了。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那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眼中尽是惊喜:“哦,你长得真可爱!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大年夜的,为什么不跟家人在一起?”然后看到她身上单薄的衣物,又忍不住皱起眉头。
贝拉看着她,咬着唇用可怜兮兮的声音说:“爸爸……赶我出来卖火柴,可、可我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
“那阿姨带你找回家的路?”那个妇女说。
小贝拉低着头,轻轻摇头,“不回去……回去会被爸爸打。”说着,抬起右手,只见那瘦弱的手腕上尽是淤青,都是被打的。
“哦,天哪!”那个中年妇女掩嘴惊呼,“竟然有父母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贝拉没有说话,她很庆幸这个世界有着像这个妇女一样善良的人。
“你饿吗?”
“饿。”贝拉点头。
“那阿姨给你一点吃的东西好不好?”
“可以吗?”她问。
“当然可以!”
“安妮,你在干什么?”忽然,一道男声响起。
“约翰,这里有一个小女孩,她迷路了。”
男人走过来,看向贝拉的时候愣了一下。“小妹妹,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我卖火柴迷路了,小哥哥抢我拖鞋……”似乎男人的出现吓到了她的样子,她往后退了两步。
那个名叫约翰的男人听了,一愣,“啊,一定是杰克少爷又在外头捣蛋了,你拿了你的拖鞋是吗?”男人从贝拉颠三倒四的话里推测出大概的情况。
贝拉连连点头。
“别怕,我帮你要回来,然后你就可以回家了。”
“我……我不回家。”贝拉说。
这时,安妮在食篮里拿出一个香喷喷的面包给她,“可怜的孩子,你先吃点东西。”然后她就讲约翰拉到角落。
两个人嘀嘀咕咕地说了好一会儿,然后那个叫约翰的男人惊呼了起来,“安妮,你疯了,那是别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