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他的姑娘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刚睡醒的脸上红扑扑的,比起平日的时候要动人许多,他低头,唇在她的唇上摩挲着,忍不住细细深吻。他们自从认识以来,分离的时间总是那样长,相聚的时候又这样短,导致他很多时候,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
他抱着她,吻着她,他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亲密,太过汹涌的情|欲,总是会让她忍不住要躲开。譬如此刻,当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并在上面吸吮,而他火热的双手到处在她身上点火的时候,她那只可爱雪|白的玉足会忍不住在床铺上乱蹬,而那双手也会推着他的肩膀,像是撒娇般地说:“不要。”
他置若罔闻,双手扣住她的腰身,不允许她躲。
不要躲,不必躲。
他动作轻柔,将那松松垮垮的衣裙解开,细细碎碎的吻从她的下巴开始向下游移,那冰肌雪肤上因为他的亲吻吸吮落下了点点红印,而男人黑色的长袍无情地被抛落在地上,火热的大掌禁锢着她的腰身。她已经被他弄得额上细汗点点,甚至连睫毛都是湿的。
“无咎……”
她双手攀在他的肩膀。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仰着头,眼睛微阖,不知道是该要将他推开好还是要更将自己贴近他。
黑无常低头,在她的睫毛上亲了一下,放置在她腰间的大掌火热得像是能将她烧起来。
“安浅,看着我。”
夏安浅缓缓张开眼,那眼中因为情|欲而显得水雾氤氲,分外诱人。
黑无常与她目光交缠,然后不可自拔地陷进属于她的那片柔软之中。开始的时候会有些羞涩,想要躲开,只要一旦被诱哄着打开,她会温柔顺从得不可思议。让他情不自禁地沉迷在有她的世界里,完全无法自拔。
春夜的钟山,淅淅沥沥地下着雨,雨打在窗外的枝叶上,谱就了一段让人不由自主便昏昏欲睡的乐章。
室内合拢着的轻纱被撩开,被扔在地上的黑色长袍被黑无常捡了起来披上,他回头看向床铺上的夏安浅。
已经再度沉入梦乡的女子双目紧闭,嘴角微微翘起,像是在梦中遇到了什么令她快活的事情一般。黑无常走过去,凝望着他的鬼使夫人,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颊游移,将几缕黏在她额头的青丝撩开,俯首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轻吻。
只听得他那向来低沉华丽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你怎么觉得那只是梦呢?”
而女子睡容安详美丽,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笑意。
黑无常其实从来没有想过几百年前遇见的小家伙,会在聂家村旁的白水河出现。
在几百年后,已经不再是那个会手捉着自己的脚丫咿咿呀呀叫的襁褓婴儿了。虽然心智未开,可是万法无用,在白水河畔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而那个靠在帝女桑之下,因为倦极而不小心睡着的女子,依然是清丽无双的容貌,可却成了被困在白水河畔的一个小小地缚灵。
她说,她叫夏安浅。
黑无常初始见到安风和青鸾的时候,并不能看到他们的真身。只是能感觉到那个双目紧闭的女子身上虽然有浊气,可也有灵气缭绕。而她身旁的小婴儿,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安风那个小家伙,当然是不可能被那只狼叼走的。青鸾是神女,即使他那时候看不透安风的真身,可有这么个神女在旁边,即使是倦极了睡着,也不会有哪些个活物不知道死活要动他们的。
按道理说,他本不该多事的。那个女子身上有浊气,想必是在什么地方受伤了,被下界浊气侵蚀。这些事情,一旦沾染了,就会有因果。可在她身旁的那个小娃娃,一看周身灵气充沛,咯咯笑起来的时候分外可爱。黑无常那时候已经在冥府中当了万把年的鬼使了,动辄就是追杀恶鬼妖物,已经许久不曾见到这样天真烂漫的笑容。看到的时候,感觉心都要化了。
所以说,不管是人还是神还是什么活物,在长得好看又可爱的人面前,总是容易退让。
年轻的鬼使大人看了看清丽无双的女子,又看了看那个笑得让他心都化的小娃娃,没忍住,将那只即使不敢将小家伙叼走但却十分有可能扰人清梦的狼妖赶走了。
只是才出手,那个女子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猛地张开了眼睛。
“安风!”
黑无常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掐了个隐身术。
年轻又英俊的鬼使大人,这万把年来也没少遇上这些个神女仙女们,有的时候长得赏心悦目并不意味着醒来了也是那么招人喜欢。鬼使大人见过许多睡着的时候像是一幅美好画卷、可醒来之后却并不招人喜欢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