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刀。”他唤道,道士皱了皱眉,没有答话,哥舒衡全然不以为意,他继续说下去,语气平静而有一种诡秘的危险。
“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只想干你。”他平静的叙述,北牧听得眉头一跳,手中重剑几乎立时就要呼啸而出,临刀一把扯住他,一脸平静,向哥舒衡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完。
“我第二次遇到你,我就想把你锁在帐篷里,让你不见天日,锁住你的手脚,衣服也不用穿,反正我回去第一件事肯定是干你。”
“你会□到精齤|液灌满肚子,像个孕妇一样隆起——若你是女人,肯定会一个接一个,不停地替我生孩子。你的脑子会变成一摊糨糊,除了想着被我干,其他什么都想不了。”
这么说的时候,哥舒衡的表情里透出一种非常微妙的冷酷之意,他依旧看着北牧,看到俊美的青年被他气得发抖,他忽然就露出了一个冰冷的,毫无温度的笑容,眼神终于转移向拽着北牧,表情纹丝未变的晏临刀。
“我想斩断你的四肢,让你没有我就活不下去。我想把你的眼睛挖出来,这样你除了我谁都不能看。至于嘴唇,只要呻|吟和口齤|交就好了,这就是我的想法。”
等他说完,临刀就静静的接了一句。
道士的声音非常平稳,哥舒衡的话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内心。
临刀慢慢地,对哥舒衡露出了一个锋锐得几乎可以割伤人的眼睛的笑容,他说,但是你做不到不是吗?因为你赢不了我。
纯阳晏临刀,寸铁在手,未尝一败。
这并不是炫耀,只是陈述事实。
哥舒衡听了,嘴角一扯,也扯出一个笑容,他说,你错了。
晏临刀挑眉,对方面孔上的冷酷煞气,忽然全化作了柔情万千。
“晏临刀,我不是做不到,我是舍不得。”
他说,想怎么对你,和我舍不舍得,那可是两回事。
听到这里,晏临刀懒得和他废话,他拽了北牧,道,到底打得赢打不赢,明年此时,昆仑轻灵峰上自有分晓。
北牧权衡半天,愤愤收剑,正要转身和临刀离开,却听到身后哥舒衡慢悠悠的一声飘来。
“不过我倒是要敬告道长一句,我且不说,你身边那只小白狗,对你抱持的想法,可是和我这个混蛋一模一样哦。我想怎么对你,他就想怎么对你。”说到这里,哥舒衡充满恶意地顿了一顿,“说不定,西湖君子想对你做的事情,比我这条疯狗还要龌龊得多。”
此话一出的瞬间,临刀感觉到北牧整个人都僵硬了。
然后北牧不可抑制地,开始细微颤抖。
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临刀低头看他,只看到北牧脸色煞白,紧紧咬住嘴唇,一双眼睛泛着一股鬼火一般的暗,说不出什么颜色,只是看了就让人心悸。
临刀终于皱了一下眉,他不着痕迹的地跨前一步,依然抓着北牧的手,挡在北牧身前,看着哥舒衡,却是对着北牧说话:“北牧,你告诉我,你是这么想的吗?”
北牧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条件反射地抓紧了临刀的手,这一抓,力道之大,临刀清楚地听到了自己骨骼被挤压得作响。
他没有说话,哥舒衡也没有说话。
北牧慢慢地抬起头,刘海下一双眼睛森森地看向哥舒衡。
他一把甩开临刀,拖着重剑,向哥舒衡走去,一字一句:“我绝不像你这般禽兽,想过这样的事——”
事字落地,飞身一跃,重剑暴起,叶北牧闪电般一剑劈去!
这一下动若脱兔,饶是临刀一直暗中注意,还是没有拦下,哥舒衡早有准备,哼笑一声,虚空一抓,凝气成劲,骆驼之后长枪入手,朱红长枪虚空疾点,连续十数道气劲,精准封住重剑来势,叶北牧被迫缓了一缓,就这一缓,哥舒衡缰绳一带,骆驼斜刺一突,便迅速拉开一段距离,哥舒衡反手一拍,背后雪亮银弓与三只长箭已然在手!
他将长弓一横,一脚踏住弓身,一手拉弓,三只羽箭同时脱弦而出,另外一手长枪向后一点,他整个人在骆驼上向后一仰,足尖一踢,长弓飞起,他向后一翻,轻盈落上地面,长弓恰好落在背上,反手扣紧的同时,长枪一横,人已向前急冲而去——
三支长箭悉数被重剑剑风带落,但是重剑落点也因此略偏,叶北牧不慌不忙,重剑一横,哥舒衡一枪点在剑上,两人霎时缠斗在一起——
第十六章
天策招数本来就大开大阖,藏剑一脉,轻剑轻灵,重剑雄浑,这下真是棋逢对手,便战得沙尘四起,席卷四野。
“住手!”就在这时,忽然有人高喝一声,一道黑影疾飞而过,被剑气所破,在两人头上“波”的一声散开,一股奇异味道和着四下废物的树叶一样的东西便兜头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