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逃,本应是自作自受的小混混们牙齿不住的打颤,哆哆嗦嗦的挤在一处,鼻青脸肿,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可怜。
不理会旁边跑出去不知是报信还是搬救兵的人,木镜淩眼神一暗,一字一顿:“我最讨厌有人威胁我。”
“也很讨厌别人骗我。”
“所以,在我不高兴的时候即骗我又威胁我,找死么?”
也许是因为本质就是如此,已经好久未见过血的木镜淩整个人隐隐处于爆发的边缘,袍袖无风自动。几个缩在一起的小混混已经吓得叫不出来了,也来不及后悔,只是觉得,今天,他们真的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咦!?”刚迈出一步,木镜淩的凤眼呼的就瞪圆了,浑身的暴虐气息瞬间消于无形,脸上带了几分惊喜,秀挺的鼻子抽动几下,“好香!”然后刷的转身,毫不犹豫的径直走了。
是的,是径直,他甚至没有转方向,直接就踩着前面两个小混混的身体过去。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鞋底与那人身体接触的瞬间,咔嚓咔嚓的声音传出来
等到闻讯赶来的展昭就看见了这么一幅情景,地上乱七八糟的躺着几个有名的赖皮,连同周围的百姓,都有些愣神。
“展大人展大人,就在,哎?!”去报信的少年张大了嘴巴,顺手抓过旁边一个汉子,“刚才那人呢?!”
“我哪儿知道?!”对方不耐的扯回自己的衣衫,“飞走了呗!”
“展大人?”刚接到信儿的张龙领着几个衙役小跑过来,一看地上躺的几个人就拧起了眉头,粗声喝道,“又是你们几个!来人啊,把他们先关起来再说!”后知后觉的看到了满脸血的王五,有些惊讶,“怎么回事?!”这一伙人可算是让开封府头疼的惯犯了,很是狡猾,总是犯些不大不小却让百姓怨声载道的事儿,让一向按律量刑公正无私的包大人也很是无奈。
那些小混混瘫在地上,拉都拉不起来,一碰就嚎的哭爹喊娘。几个衙役一看,连忙招呼张龙:“张大人,骨头都断了。”
“断了?!”张龙有些惊讶,几步过去一看,可不是!他的脸色有些凝重起来,这些混混也不是什么吃闲饭的,身上有些拳脚,不然也不能为恶这么长时间。可是今天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被人弄成这个样子,可真是。
扭头又看看若有所思的展昭,张龙又叫了声:“展大人?”
“嗯?”展昭回过神来,笑笑,“没事,走吧,拐子一案要紧,这个先给宋大哥处理吧。”
“哦。”隐隐觉得展大人有些反常,可是有说不出哪里不对的张龙眨巴眨巴眼,老老实实地应了。
回去的路上展昭一直在回想着刚才看到的,刺瞎王五和打伤这些无赖的,究竟是谁?俗话说内行看门道,他虽未能与这人正面交锋,可是仅从留下的痕迹就能断定,这人,是个高手。开封,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号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
包养瓜吧,(*^__^*) 嘻嘻……
☆、5
拐了几个弯,木镜淩最终在一所小院儿前停下,香味,就是从里面飘出来的。于是他想也不想的就敲了门。
“你找谁?!”一个彪形大汉开的门,虽然身穿中原服饰,可是他五官深邃,瞳色微蓝,一看就非本地。
木镜淩只瞥了他一眼,再次确定香味来源后,面无表情道:“我饿了。”
“嗯?!”对方显然想破脑袋都没猜到来人会冒出这么一句话,一时间有些懵。
胃痛时候的木镜淩脾气格外不好,刚又经过了王五一伙人的点火,没立刻爆发已经很难得。“我饿了!”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鉴于是自己找过来的。
“乳臭未干的小子!好大的胆子!”铁塔一般健硕的汉子终于反应过来,看着比自己矮半头的木镜淩大声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木镜淩不理他,心中最后一点耐性终于磨光,抬脚便往里面走。
“站住!”被无视的大汉怒气冲天,抬手便要去抓木镜淩的肩膀。在他看来,这个腰不过自己大腿粗的中原小白脸,就像是一只小鸡崽儿一样脆弱!
木镜淩脚下不停头也不回,只是反手伸过去,轻轻巧巧的在对方手肘部位点了下,整个人又顺势往前滑开一截。
“啊!”大汉的手还未碰到对方就已经动不了,整条右臂都麻了,而且这种要命的感觉还在飞快的向着整个右半身蔓延!“拦住他!”大汉极力忍受着这种又麻又痛又痒的感觉,看着已经走进院落的木镜淩,朝着里面吼了一嗓子。
“站住!”话音未落,唰唰地又窜出几个类似打扮类似样貌的人来,都是体格健壮,肤色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