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会是我?!”
“不可能!”
“智达,你骗我!!”
前一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木镜凌等人一无所知,只是知道一觉醒来智达便主动放弃了主持之位之争,下山云游去了。而智清也仿佛是换了个人似的,重而又重的在慧慈门前磕了九九八十一个头之后浑浑噩噩飘去了后山,并言主动将思过时间延长为五年。
一夜之间,竟是天翻地覆。
别派辛密,外人自是不好打探,鼠猫等人也只能面面相觑,留下一大堆的谜团。
“方丈已然放下了包袱?”木镜凌看着宛如涅槃过一般的慧慈,心中有了答案。
“不错。”慧慈点头,又苦笑几声,“终是老衲自己种下的孽果,到头来也只能咽下去,还连累了,唉,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展昭虽不知实情为何,却也能猜出慧慈的苦恼于智达智清二人的行为脱不开干系,也只能胡乱安慰:“方丈不必妄自菲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想必唯有经历苦难才能成正果。”
腾雷最不擅长这个,听得云里雾里,展昭话音刚落就忙不迭的跟着点头:“是啊是啊。”
慧慈苦笑摇头:“罢了罢了,因果报应,有过,却是不能改。”说罢又是一声叹息,“报应,报应。”
“方丈决定了么?”木镜凌从袖筒里面摸出来一把银光闪闪的修长小刀摆弄,薄如蝉翼的刀刃泛出凉如水的寒光。
慧慈点头,像是放下了包袱,坦然自嘲道:“老衲无能,鄙寺一时间竟是青黄不接,我虽不才,却也少不得打起精神硬着头皮再顶上几年,免得百年基业毁于我手,倒是才是真正的罪过了。”
木镜凌眉梢一挑,嘴角一勾,手腕翻转下小刀便已没入了桌面,“既如此,那就动手吧!”
既然决定了那就宜早不宜迟,木镜凌便将动刀子的时间定在了第二日,然后整个人便萦绕着一种诡异的气息,似乎很是开心。
心惊胆战的等着木镜凌领着夏至冬至从里面出来,见他神情未变,展昭和白玉堂才算是松了口气。
“那什么?”展昭眼尖,越过木镜凌的肩头看见了冬至手上捧得血淋淋一片的盘子便随口问道。
“哦,”木镜凌扭头看一眼,漫不经心的就着夏至快手快脚端过来的水净手,懒洋洋道,“慧慈的肝。”
话音未落,白玉堂已是脸色隐隐发白,猛地窜了出去,端的是轻功绝世。
“怎么这个色儿?”见惯了草原上各色尸首的腾雷倒没什么,竟还有心思上前细细打量,展昭的脸也跟着不大好了。
“那个,我先告辞。”草草行个礼,展昭转身便走,临走还不忘恨恨地丢下一句话给神色如常的两个,“您二位还真是绝配!”
跑江湖的没有不见血的,断落的残肢什么的也不是没见过,可大大方方端着刚切下来的肝放眼前品头论足的还真没几个,所以说,展大人这句绝配却也当得。
腾雷一听,乐了,情真意切道:“嘿,熊飞好眼力!”
一抬头,不该走的人跑了一双,该走的还在眼前怵着。木镜凌也不知怎的,蹭蹭的无名火起,袖子甩的啪啪作响:“走!”
“哎,公子!”夏至盆子也顾不上收拾,对着身后的小和尚歉意的一福便追了过去。
“公子,这肝怎么办?”冬至稳稳的声音传来。
“”
“公子?”
“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创灵异微恐怖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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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不愧是功力深厚,虽然肚子上开了一道,一连两天慧慈竟也精神很好,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见他确已无大碍,又记挂着自己是告假出来,展昭便跟白玉堂打道回了开封,只木镜凌还要再留下来看两天。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内的,腾雷也赖了下来,美其名曰想要多沾些慈悲气。
“公子,明儿一早咱们就走吗?”金窝银窝终究是不如自己的小草窝,何况木镜凌住的地方却也断断称不上草窝的。
“嗯。”木镜凌懒散散的,托着下巴看他们收拾。
“公子有什么要带的吗?也算是来了趟嵩山,这里可有什么能入公子的眼的?”
木镜凌摇摇头,随即又想起来什么,“我倒是觉得昨儿你买的那个鸭翅膀不错,还有么?”
夏至摇头:“没了,公子喜欢?”
“嗯,”木镜凌似乎是有些失望,却也不再要求,“那也罢了。”
夏至却不,想了想:“那店在山脚下一条街开外,不到午时是不开门的,若是到明儿,咱们可是等不得了。”
“那就算了,”木镜凌也不强求,拿手里的银针掰花儿玩儿,“等回家你做了不就得了。”猛地一松手之后银针便颤巍巍的缓缓立起,显示了良好的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