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爷。”再三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张龙犹犹豫豫的打招呼,“您这是打哪儿来啊?”昨儿也没听说这伙人留宿啊。
“那边。”木镜凌一指。
张龙抬头去看,好么,墙头!他有些为难的搔搔头,“这个,木爷,您这么光明正大的告诉我您翻了开封府的墙头,这不大好吧。”又扭头看展昭,意思是展大人您也不管管。
展昭立刻歪头去跟白玉堂说话,一双猫眼眯的只剩条缝儿。
“张大人,您也一起吃点儿吧?”夏至笑的这叫一个甜,还很体贴的给递过去一副碗筷,展昭无意间一扫,顺便发现了她盘子下面放的四双筷子,默默地把头别开。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就算是四个都来了也不差什么了。
“嘿嘿,那就谢谢夏至姑娘了。”张龙也很配合,摸摸开始咕噜叫的肚子,乐颠颠的坐下。吃了几口之后立刻就找不着北了,胸脯拍得啪啪响,一口一个妹子喊得亲热,“叫啥大人?!叫张大哥就成!以后有啥事吱一声!”
夏至也点头,甜甜的笑,“张大哥。”
“哎!”在开封府当差的人整天都是跟些大大咧咧的老爷们儿打交道,要么就是些穷凶极恶的犯人,一个赛一个的恶声恶气,哪里听过有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这么甜兮兮的喊自己?登时就把糙汉子张龙美的晕头转向,豪爽的把碗递过去,“再来一碗!”
早已经吃完了的白玉堂在另一张桌子边上喝茶,一副翩翩贵公子的形象,见此情景对着展昭轻笑:“猫儿,你们开封府不给饭吃是怎的?”
公孙策的药房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器具一应俱全。屋内被分成两个部分,里间有两张宽大的案子,上面堆放着些奇形怪状、看似毫无联系的东西,应该是,物证吧。
等到木镜凌晃过来的时候公孙策正站在桌边捻着根银针对着太阳光看。“木少侠,”他显然是有些意外,这可要比往日要早近两个时辰,“请进。”
木镜凌点头,慢悠悠的晃进来,路过他身边的时候随意的瞥了眼放在盘中的银针,语气淡淡的:“一家亲。”
“嗯?”公孙策一愣,没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这种迷药的名字,”木镜凌进去,眼睛打量着几天不见又多出来的几种药材,“哼,这名字可真恶心,”他冷哼一声,又道,“江湖上近几年新兴的迷药,用了之后便会言听计从,呵,谁起的名字?恶心归恶心,倒也贴切。”
“原来如此,”公孙策听了点头,“多谢。”
“没什么,你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知。”
只要不是在吃东西,木镜凌就属于那种寡言的,而公孙策话也不多,两人相处起来倒也和谐。
“木少侠,”犹豫再三,公孙策还是开口了,虽然知道希望不大,“木少侠可有意”
没等他说完,木镜凌就站起身来,似笑非笑的冲他扬了扬自己的袖子,“开封府可养不起我。”
公孙策微笑着摇头,的确,别的不说,但这一身袍子就足够一般的四品官攒上几年的了。
“包大人是好官,”很难得的,木镜凌说了官府中人的好话,“不过,天下到底只有一个展昭。”也只有一个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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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公子!”夏至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没一会儿就到门口了,先对着公孙策规规矩矩的行礼,动作自然笑容温婉,这么一看还真是挺有大家小姐的做派,“公孙先生好。”
“夏至姑娘。”公孙策朝她微笑着点点头。
“什么事?”所谓站着不如坐着,木镜凌又懒洋洋的坐了回去,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无聊的点着桌面。他抬头看看天,微微蹙眉,“午饭有些太早了吧?”
夏至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冲着一边忍俊不禁的公孙策歉意的一笑,也顾不得计较木镜凌的举动,有些沮丧道:“公子,那秃驴还没走呢!就这么坐在咱们府门口,烦都烦死了。”好么,就这么一开口,什么大家小姐啊,都给飞了。
耳朵这东西吧,不像眼睛,就算是不想听也听了。虽然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公孙策还是有些不自在,放下手中的小镊子,“在下是不是回避一下?”
“不用。”木镜凌浑不在意的摆手,有些烦躁的鼓鼓脸,认真道,“夏至,你去让冬至把他杀掉好了。”
公孙策在一边听的眼皮子直跳,无奈的拱拱手,“在下还是回避一下好了。”说完也不管两人怎么挽留,直接就脚步匆匆的走了。虽说江湖朝廷两不相干,可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跑到官府里来这么大大方方的商量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