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至打开纸包看了看,点头,甜甜的道谢,“谢谢王大叔。”
“不谢不谢。”王大叔连连摆手。他家里有个和夏至年纪相仿的闺女,看着她格外的亲。
“那我们走了,大叔。”今天的东西也都买了,夏至又检查了下便要拉着冬至回去。
“哎,丫头!”王大叔像是突然记起什么来,叫住他们,“回来,回来!”
“什么事儿?”夏至眨眨眼睛,带几分好奇。
王大叔叹口气,压低了声音叮嘱道:“你们最近可要小心啊,天黑了就别出门,知道么?”
“为什么?”夏至不解。
王大叔脸色更加严肃:“有人传言连续在三省作案的拐子到开封了!好像城外就有人已经丢了娃娃了。”
“为什么是好像?”冬至也不由得好奇起来,却是对对方的说法感到好奇。
王大叔搔搔脑袋:“因为报案的那人是个傻子,住的地方又荒凉,周围也没个邻居。听说他娃娃以前也经常几天不回家的,包大人也一时没办法定案。”
“这样啊。”冬至点点头,和夏至对视一眼,又跟王大叔说了几句后便回去了。
“公子公子!”夏至一进门就小跑着去了后院,边跑边喊。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木镜淩将视线从眼前的医书上移开,看着不住喘气的小丫头不由得好笑,这丫头定是又得了什么消息了。“你且慢慢匀匀气,不急。”
夏至闻言深呼吸几次,然后一跺脚:“公子,急得很!”
“嗯?”木镜淩也来了兴趣,能让这丫头着急的事,可不多。
“是真的,公子。”冬至也是一脸的凝重,“城里有拐子呢。”
木镜淩一怔,随即明白了关节。夏至冬至是师傅抱回来的弃婴,从小就和他生活在山谷里,除了每月一次的外出采买几乎是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拐子,虽不是闻所未闻,却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听说。
“哦。”木镜淩淡淡的应了声,又看向两人,“还有别的么?”
夏至和冬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摇头:“没了。”
木镜淩点点头,继续看书,甚至连一丝惊讶或是其他的表情都没有。
“公子?!”夏至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这并不稀奇。”木镜淩仍旧是淡淡的,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揭过书页。
“可是”夏至还欲再言,却被冬至一把扯住衣袖,只得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好了,去吧,”木镜淩头也不抬的吩咐道,“别忘了,今晚我要樱花酒。”
直到兄妹两个有些拖拉的离开,木镜淩才微微一顿,缓缓的抬头看着有些阴霾的天空,嗤笑一声,低低道:“他人的生死,与我何干?”
不甚凌冽的北风吹过,卷起地上未曾化开的细小雪粒,沙沙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新文~。(≧▽≦)/~啦啦啦!!
【希望表扑街扑的太惨····】
☆、3
“冬至。”摘着菜的夏至手下一停,闷闷的唤了声。
“嗯?”冬至正忙着小心翼翼的从一个精致的酒坛里取酒。木镜淩体弱,不可多饮,每次都是三杯为限。
“没事。”张了张嘴,最终夏至还是沮丧的低下头去。
知道她要说什么,终于取完了酒的冬至轻轻的将酒坛放回原处,“公子说得对,这并不稀奇。”
夏至扁了扁嘴,却也无从反驳,只是仍有些不甘心,“可是,那可是拐子呀。”
“那又如何?”冬至表情不变,催促道,“快些吧,笋子要老了。”
夏至无话可说,使劲皱了皱秀气的小眉毛,转身做饭去了。
夏至冬至两人一直都是以公子为天,公子喜欢什么他们便也就喜欢什么,公子讨厌什么,他们自然也就对什么避而远之。既然公子不在意此事,过了一晚,夏至就已决定,拐子,且随他去吧。
然而事情似乎偏要与他们过不去,第二日,夏至再去市集的时候,王大叔却不在,周遭的人似乎也都无心买卖,一个劲儿的议论着什么,面容严肃。
左看看又瞅瞅,夏至问旁边的妇人:“刘婶儿,王大叔呢?”
“唉,”刘婶儿叹口气,摆摆手,“丫头啊,老王来不了啦。”
“哎?”夏至瞪圆了眼睛,“这可怎么好?出什么事了?!”
“真是天杀的拐子!”刘婶儿恨恨地骂道,“老王的闺女不见了,他一大早就去包大人那里击鼓啦!真是,哎哎,丫头!”她的话还未说完,夏至却已经是跑远了。
“公子公子!”夏至一溜小跑回来,提着裙子边跑边喊,额头上也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碎汗。嫩黄色绣小碎花的斗篷在她身后翻起层层的浪,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