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青甲收回视线,冷笑一声,“不是发疯,是发情。”
“发,发情?!”几个单纯的汉子面面相觑,满脸茫然。
“行了,别担心那个混蛋了,”青甲催促,“咱们继续赶路,用不了多久他就回来了,饿不死。”
“哦。”既然青哥都这么说了,那就饿不死吧。
腾雷几人走了之后,一切似乎又都恢复了正常,木镜淩还是会优哉游哉的写写画画,偶尔会应公孙先生之邀去开封府交流下医术,再然后就是会跟展昭和白玉堂一起聊聊天,过过招什么的,日子倒也轻松。
“嘭嘭嘭!”
“嘭嘭嘭!”
连续不断的敲门声清楚的回响在夜幕中,木镜淩干脆堵上耳朵,翻了个身继续睡。
“公子!”冬至在门外小声喊,“有人在敲门。”
“哎呀我不在!”木镜淩迷迷糊糊的喊,还挥了挥手臂。
“公子,”冬至抓抓脑袋,为难的看了眼大门口方向,“可是外面的人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呢。”
“啊啊啊!”被吵的睡意全无的木镜淩烦躁的把自己深深地埋进被子,使劲堵上耳朵。
“紫医木先生!”门外的拍门声稍稍一停,开始有人用内力喊话,“在下是少林派的智远,家师病重,请先生施以援手。”
木镜淩又往被子深处钻了钻。
“木先生!”自称智远的人声音十分年轻,带几分焦急却又不至于没了礼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先生施以援手!”
木镜淩猛地将被子掀开,不过马上又被外面的凉空气冻的打个寒颤,一个喷嚏之后又连忙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露出个脑袋冲着外面嚷嚷:“冬至,马上去把木府的匾额摘下来!告诉他找错人了!”
“哦。”
就在智远又准备拍门的时候,墙头突然出现一个小小的少年,对方功夫不高,可是根基扎实,走在高高的门檐上简直就是如履平地。
智远还没来得及感慨的,就见少年伸手就将写有“木府”两字的匾额摘了下来!
“等等!”傻眼的智远终于回过神来,连忙喊住他,“不要走!”
少年果然回头,不过却认真的对他说:“你找错人了。”然后就跃下墙头不见了。
不过智远显然就是世上难得的那种最有毅力和耐性的人之一,这嘭嘭嘭的拍门声持续了大半晚,一直到早上还没停。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刚起床的展护卫就被站在自己门口的人给吓了一跳,“炙圭?!”
顶着浓重黑眼圈的木镜淩游魂一般直接飘进去,无视同样目瞪口呆的白玉堂,直直的冲着那张根本就无法与自己柔软的窝相比的床过去,然后,直直的摔下,不一会儿就传来低低的、均匀的呼吸声。
“这是,睡着了?”展昭看着迅速进入状态的木镜淩,说不出别的话来。
倒是白玉堂,低头问抱着满满的斗篷软垫薄褥换洗衣服等物追过来的冬至夏至,“怎么回事?”
“都怪那个什么秃驴!”夏至将东西小心翼翼的的放下,喘了几口气之后就开始抱怨,“大半夜的就开始拍门,害得公子根本没法睡,公子每日不睡够七个时辰根本就不成么!”
“秃驴?”今天没什么案子,展昭索性也就凑过来听,好奇道,“什么秃驴?”
夏至皱着眉头想了会儿,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给描述了下。
“本来公子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躲个清闲,这下好了,不知谁走漏了风声,弄的连觉也睡不好。”夏至愤愤不平道,越说越气,“天下这么大,每日有多少人生,多少人死,公子要是个个都管,管得过来么?再说了,他师父死就死了,关公子什么事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这还真像是木镜淩的论道。
作者有话要说:小双更呀小双更···
☆、17
外面夏至就这么小嘴不停地把智远给数落了一上午,从吵得睡不着讲到没有食欲,从没有食欲说到身体更弱,又从身体更如扒到会常常生病
最后一边的展昭和白玉堂听了都直冒冷汗,照夏至这么说的,这以后木镜凌要是有个风吹草动的,对方还不得以死谢罪啊。
“嘭!”不知不觉的这日头就渐渐的升起来了,展昭的房门也被人毫不客气的踢开。
“炙圭?”展昭扭头去打招呼,一瞅,这神情似乎不大对啊。
木镜凌还是一开始那身衣服,有些皱巴巴的,两只眼睛往四周一扫,眼神有点懵,“这哪儿?”
展昭和白玉堂张得嘴就合不上了,兄弟,你还记得你怎么来的么?
夏至冬至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起身给他去打水、准备早饭,也亏得前阵子跟着木镜凌跑了开封府不少趟,大体的布局什么的也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