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不,不带这样的!”腾雷徒劳的伸出一只手,眼睁睁的看着紫色的身影不带一丝留恋的离自己远去,真是欲哭无泪。长长地叹口浊气,苦逼兮兮的狼王低头,对着衣衫下已然精神兮兮的小腾雷道,“得了,你也冷静些吧。”
“噗。”门口突然一声轻笑,腾雷抬头,就见刚刚离去的木镜凌去而复返,正斜倚在门框那儿,整个人被背后的夕阳余晖勾勒出一圈金色的镶边,一条长腿斜斜的支着,看过来的眼神简直就是带着钩子!“呆子,这会儿倒老实了?”
嗷嗷嗷!刚刚耷拉下去的耳朵蹭的竖起来,腾雷眼冒绿光,脚底生风的扑过去,“木~头~!”
小腾雷,咱们有救啦,哈哈~!
“啊哈哈,开封,老子又回来啦!”腾雷驾着车,看着远远地开封城门,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旁人是无法理解的。
“闭嘴!小爷要睡觉!”乌木马车里面硬邦邦的甩出来一句话,带着浓浓的火气,嗓子还有些哑。
“好好,睡觉睡觉。”腾雷对着两边偷笑的夏至冬至熟视无睹,一个劲儿的点头,还很贴心的把车厢帘子好好掩住。咳咳,这不是自己一个没控制好么,谁让木头辣么勾人,爷守了三年活寡,容易么。
开封一如既往的繁华,开封府众人也一如既往的忙碌。
索性最近没有大案子,展昭也被拉来巡街,身边是被拉壮丁的开封府编外人员,陷空岛五当家白玉堂。
二人行至醉仙楼,习惯性的抬头看看空荡荡的窗边,心中又是一阵难受。
展昭不由得叹道:“唉,以前不觉得,冷不丁的少了俩人,倒真是冷清的很。”
“嗯嗯,我也这么觉得。”
展昭也跟着点头,“是啊,啊!?”
一瞬间,他和白玉堂的身体同时僵硬了,这个声音!
“雷子!”
笑嘻嘻的站在他们身后的,不是消失三年的腾雷还是哪个?
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确认不是幻觉之后,展昭难掩激动的冲过去,狠狠地在他胸口擂了一拳,“你没死啊!”
腾雷揉揉胸口,抬手挡住旁边白玉堂砸过来的一把墨玉飞蝗石,点头:“那是,老子哪就那么容易死了。”
“展爷,白爷。”夏至和冬至也下马,笑着问候。
“哎呀,这不是夏至冬至么,”展昭更是惊喜,不住的点头,“几年不见,真是。”他脸色突然古怪起来,看看同样古怪的白玉堂,然后两人一致把视线投到了后面那辆记忆中无比熟悉的马车上。
夏至,冬至,腾雷,看到这几个几乎是对另一个人寸步不离的家伙们,很难不让他们起了别的想法啊。
可是,那个人,那个人明明就。
腾雷几人的笑容无比真诚,灿烂的几乎要盖过天空中的大太阳。
车厢中一阵窸窸窣窣,细微的衣衫摩擦声响起。
展昭和白玉堂的眼睛越瞪越大,一眨不眨的看着。
车帘被掀起,一段瘦削的手臂裹在紫色的衣袖中伸出来,接着便是整个人。
还是记忆中的戏谑眼神,还是记忆中的慵懒神态,还是记忆中的,木镜凌。
“呦,好久不见。”
木镜凌回来了!
活的!
展昭和白玉堂几乎是花了几刻钟才无比艰难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木镜凌一头乌发挽也不挽,任凭它们直直的垂下来,拖在腰后。他懒洋洋的打个哈欠,水萌萌的眼睛往那边一瞥,见两人还是一副活见鬼的模样,言简意赅道:“以毒,攻毒。”
哦。展昭和白玉堂终于恍然大悟,当然,也许是因为终于听到这熟悉的欠扁声音,确认确实是原装的木镜凌本人。
“炙圭,啧啧,都快成麻杆儿了。”得知木镜凌有这等奇遇,并且就连一直以来困扰他的吐血小体格也一去不复返之后,展昭终于彻底开始发挥损友本质,言辞尖厉,表情戏谑。
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木镜凌随手将被风吹到脸颊边的长发拨到一边去,“哼哼,换你三年不吃不喝试试?”
于是展大人一瞬间败退了。
相比之下白玉堂真是个品行纯良的好青年,笑容温暖的对着木镜凌点点头:“恭喜。”
木镜凌也回了个笑:“多谢。”
白玉堂晃一下手中的宝刀,“眼神闪亮,“切磋一下?”
木镜凌连忙点头,话说醒来之后他最爱干的事儿之一就是拉着腾雷毫不留手的狂打,前所未有的爽快感觉啊,药谷一角的小土山都快被他俩给夷平了。现在腾雷一听他说要切磋就头大,倒不是怕打不过,俩人输赢各有,功夫平分秋色,可是再牛逼的人也架不住他木大爷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啊,估计对上杀父仇人的时候也就这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