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一听,火气小了点,不过还是不太确定的问,“没问题吗?他们值得信任吗?”
箫剑笑着点头,一面请店家帮忙准备一只信鸽,一面快手快脚的写了字条,推开窗子放飞鸽子,“没问题,老李最是可信不过的。”
一直躲在一边的紫薇也松口气,带着泪花笑得灿烂,“太好了,小燕子,这样我们都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永琪点点头,笑道,“对呀,也许,最多不过半年之后,我们就会在海南最美丽的海边相会了呀!”
“事不宜迟,”箫剑已经迅速将各人的包袱拿过来,严肃道,“说不定追兵就在附近,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
“好,”永琪面色肃然的点头,接过包袱系在身上,“那我们就兵分两路!”
“抱歉,各位,”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慢悠悠的在门口响起,紧接着木门被嘭的撞开,一个年轻男子长身玉立的站在外面,两边各有精壮的侍卫替他推开门,“恐怕,你们只能总一路回京了。”
“你是果亲王!”短暂的震惊过后,箫剑第一个反应过来,刷的拔剑遥指过去,“贼子!”然而他刚来得及摆出姿势就被外面跳进来的几个侍卫几次呼吸间打翻在地,死死地按住不得动弹。
“六叔!”永琪跟紫薇也回过神来,面色惨白的看着他。
“果,果子王!”小燕子几乎是失声尖叫,身体瞬间冰凉,止不住的发抖。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可怕的一天,四肢仿佛又开始疼得死去活来。
面对三个不同的称呼,弘曕神色如常的一一应下,又叹口气道:“本来本王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挨到最后,看你们能撑到哪一步,可惜啊”他摇摇头,一直未变的脸色一瞬间有些发黑。
“可惜什么!”永琪故作镇定的昂起头,用巨大的音量来掩饰内心的惶恐。
“可惜,”弘曕皱着眉头看看他,随手丢过来一只死鸽子,看过去的眼神冰冷,“可惜本王实在是被你们的言语恶心到了,今日已经是极限,只得罢了。”说罢,他对着身后一招手,“绑走。”
“是!”众人领命而上,麻利的将四个人都绑的结结实实,连早就不能动了的小燕子也不例外。
“你,你这无心的魔鬼!”永琪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咒骂起来,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面青筋暴起,“你根本就没有心!你这个从来就没有爱过人的家伙,我替你感到可悲!不懂得爱情的人,根本就不配叫做人!”
弘曕神色未变,只静静的听着永琪发疯一样将他的美好爱情言论高谈阔论一边,然后对着旁边的侍卫一摆手,“堵了嘴,顺便砸晕。”
“你,你敢!”永琪色厉内荏的瞪着他,忍不住往后退去。
弘曕再懒得看他,只一下下的摩挲着掌心的紫玉佩,静静道,“天底下有什么事是本王不敢的?”
扑通,高贵的五阿哥终于安静的横在了地上,不动弹了。
“你,暴君!”箫剑眼睁睁的看着他对五阿哥都这么毫不留情的下了手,心里越发的恼火,不住的破口大骂,“清廷的走狗,混蛋!我箫剑一定不会放了你的!”
弘曕听了,点点头,“方少爷,这话说的对极了,即便你放过了本王,本王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箫剑一怔,“你,你果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然后又破罐子破摔的继续大骂,“败类!跟乾隆一样的败类,混蛋!”
小李子早就听不下去,上前几步又踢又打,只打得箫剑吐出来几口合着断牙的鲜血,再也无力骂下去。
弘曕缓缓地眨眨眼,挥退小李子,对着外面道:“李青。”
一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瘦巴巴的侍卫进来,垂着头站在弘曕身后静候吩咐。
弘曕小心的将紫玉佩擦了一遍又一遍,爱若珍宝的端详了会儿,然后对着窗边的阳光照一下,眯着眼睛轻轻道:“聒噪的很,拉到后院去把他的舌头拔了吧。”
“是。”
被堵了嘴带下去的箫剑一路上拼死挣扎,却哪里挣扎的过呢。
不多时,外面远远地传来一声蓦然拔高的闷声惨叫,然后就再也没了声息。
弘曕又转过头去看几乎吓死的紫薇,脸上一丝表情也无,如同平静的湖面一样温柔平和,只是像问今日要吃什么一样轻松地问她,“你呢?要不要乖乖听话?”
紫薇早就跌坐在地,浑身冰凉,从脚底板到头发丝儿统统都没有一丝温度,只觉得眼前站的这个人好可怕!明明长着那样一张俊美清逸的脸,做的却都是这样恐怖的事情!
她面无人色的缩在角落,不住的打颤,都若筛糠,上下两排牙齿咔啪啪作响,冰冷的眼泪止不住的哗哗流进嘴巴里,咸的发苦,喉咙里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