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拳风不停,逼得对手连连后退,自己却边打边骂到“我说有病是吧?要说话,打完了被我捆起来有的是机会,咱不是虐待俘虏的狠人,可打的时候再听你逼逼我恁死你!”
一户撞了撞恋爱的胳膊,眼睛不离开战场,分神问到“这么一说你们确实有打架的时候聊天的坏毛病诶!很多时候我都是忍着没说!”
“呵呵!见笑见笑,哪及得上你无师自通并且发扬光大,打架的时候演小剧场的家伙!”
俩人又是一阵眼神厮杀,但随即就消停了,因为面前的战斗实在不容错过。
蓝染看似不断后退避其锋芒,因为那拳头虽然没有任何花哨的灵压和推进手段,但他知道这比他遇到的任何一次攻击都要凶险。
她不是仅凭力量乱打一气,要真是那样再强劲的力量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攻击路数看似直白简单,可就是让人避无可避,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看似轻巧的躲避自己的思维在片刻之中做出了多少演算。
可这也没用,她像是熟悉这类对手,脑域的运转速度她和自己有天壤之别,打个比方,如果有效攻击是一片草原里唯一一枚四叶草——
那么他能在瞬间将它找出来,这就是战斗智慧。
这个女人是做不到同样的事的,但她可以蛮横的破坏整个草原。
不对,她的力量不是这么粗暴的东西,虽然表现形式看上去很粗糙。
那是一种精妙到极致,反而返璞归真变得简单至极大开大合的战斗路数。
蓝染越大眼睛越亮,有一种终于找到了的极致喜悦。
可是——
“很不巧,实际上我也不喜欢将宝贵的战斗时间浪费在吟唱上,所以——”
蓝染说完,像是感觉到了唐纳对他又开口的不耐,像对恋人般安抚到“实际上我的始解并不需要吟唱!”
话音刚落,与他温柔的声音和神情不匹配的是,唐纳的左肩凭空多了一道血花四溅的伤口!
嗯?
本漫不经心的伊尔迷站直了身体,那喷溅的血液像滚油一样烫在自己的心口。
他不怀疑纳纳的实力,最终必然会以她胜利收场,可仅仅是发泄郁闷付出这样的代价就——
盈亏衡量已经融进骨血的伊尔迷分不清此刻更气煽动她搞事的自己还是那个留下刀伤的男人。
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就想杀人——免费的!
这股比地狱来的怨气更粘稠的黑暗让附近的人都往一边挪了挪,就连战斗中的蓝染也为这明显针对他的杀意皱了皱眉。
和银凄美的杀意不一样,这个男人焕发的杀意里面只有一个内容——对你的生命志在必得!
这是多少杀戮造就的自信?
可现实容不得他分心,明明已经将人完全催眠,这放在任何人身上几乎已经奠定了他的胜利,但这个人他却拿不准。
明明被剥夺了感官,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他对自己的能力极其自信,幻术型斩魄刀并不是最强的,有的死神用着甚至鸡肋。
可他是最强的,因此镜花水月也是最强的,能力而已端看是谁在用,强大的灵压和谋略,还有无人企及的演算能力,造就了让人无法分清现实与幻想的最强斩魄刀。
可她就是巍然不动,那双黑色的眼睛迸发出迷人的光,嘴唇紧抿像随时忍不住会上翘一般。
此时此刻蓝染是怦然心动的——世界上的废物太多,为什么就不能多几个能够在层次上与他交流的家伙呢?
山本算一个,但已经被尸魂界的腐朽拖烂了,所以他把眼光瞄准了高高在上的灵王,以期得找到一点生于此世并不孤独的证据。
可没想到惊喜来得这么突然,他们甚至没有火力全开(那样本就不甚稳定的尸魂界被毁也说不定),但蓝染就是知道那座只存在于自己的殿堂头一次有人光顾了。
只听唐纳轻笑一声“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介绍一个家伙给你认识。”
“那家伙也是一样呢,天生高人一等的力量和不知道怎么长的脑子,战斗的时候像是能算进森罗万象一样。”
这回开始轮到她在战斗中喋喋不休,而显然蓝染更有风度,并不以为意,反而对她的话很好奇。
“知道我怎么对付你们这种聪明的家伙的?”
蓝染下意识的觉得不妙,然而已经晚了,本不可能发现他真实所在地的唐纳突然转过来,视线分毫不差的落在他身上。
不对,其实没有落在他身上,她的眼睛并没有对焦,实际上是看不见她的,可她就是无比确定自己就在这里。
蓝染知道原因了,因为又在她身上开了一条口子的刀刃上,赫然捏着一只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