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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是中世纪风格的枝形吊灯,新古典主义的图案纹饰伴随着皇冠形的外貌,与弯曲的灯臂和蜡烛一起,给整个房间笼罩上一层华贵的色彩。那边的烛火通红透亮,而外面则是敲窗的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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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您不要这样……”他终于听清了她的声音,她的声音是瑟瑟发抖的,就像小雀一样,这还是这几个月来他第一次听到她服软。
然后她说道,“蓝波叔叔。”
曾经七海花散里和蓝波的关系是很好的,当然,七海花散里和守护者们关系都很好,她会叫他们叔叔,但是从不叫蓝波叔叔。蓝波曾经还故意欺负她让她叫他叔叔,只可惜她一直没有松口。
而现在。
真糟糕。……
……不过这也正好。
铃兰从后面抱住她撒娇道:“呐呐,白兰你不要戴眼镜嘛,铃兰喜欢你的紫眼睛。”
而另一旁,石榴则将她的手套递了过来。整齐裁剪的白色西服贴身而好看,桔梗半跪下来给她整理着裤子的边角,她顺手戴上一副金丝框眼镜架在笔挺的鼻梁上,南意大利人特有的深邃面庞让她与寻常女子相比更多了几分英气。
之后,七海花散里发起了高烧,蓝波有心留下来照顾她,但是繁琐的事务又让他分身乏术,所以他只好拜托了信得过的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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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七海花散里醒来的时候,感受到了房间里不协调的气息,她当即皱眉喝了声,“滚出来。”
但从空气中圌出现的,却是白兰·杰索本人。
介于少年和男人一般的模样,高高的领口居然带了几分禁欲圌感,凹凸不平的纹路摩擦着皮肤,金属圆环的纽扣看起来干净利落。
“是你啊。”看到白兰后她并没有意外,而是再次懒洋洋地躺回了床上,说道。
“是我呀。”他走过去,黑与白交错的外套同他的气质完美结合在一起,但笑语间不经意却显露出了傲然锋芒。他俯下圌身看着她,床单和被子都是散乱的,她也没有好好去盖,于是便暴露出了大片肌肤来。
“哇,”他说道,“好夸张的痕迹啊。”
他指的是在她身上,蓝波留下的那些痕迹。
她懒懒地“嗯”了一声,然后抱怨了一句,“好痛啊。”
他蹲下来捏了捏她脚,然后说道,“连脚踝上都是这样的印子,他是咬了一口还是把你绑起来了啊?”
七海花散里一脚踢了过去,他颇为敏捷地躲开。她也坐了起来,瞪了他一眼,说道,“还不是因为你?”
白兰抬起手,竖起食指立于唇前,眯眼笑着说道,“这是在给你们创造机会啊。”
“多此一举。”七海花散里说道。
“但结果挺好的吧。”白兰笑着说道。
“好什么好,老圌子好痛啊。”七海花散里抱怨道,“这个身体的年龄太小了。”
“很痛吗?那要不要和我试试啊,我保证让你圌爽到不能呼吸哦。”白兰凑过来说道。
她毫不留情地推开他的脸,说道,“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ghost。”
白兰杰索,或者是ghost笑得更开心了,“我就不滚。”说完后他走到她身边来,并且帮她穿起了衣服。——之前她是赤果着的。七海花散里倒也没有拒绝,她这个身体疲惫得厉害,都懒得动弹。
ghost没有揩油,仅仅是认认真真帮她穿衣服而已。
“说起来,需要我帮你们做什么?”他问道。
“喔,”她想了想,回答道,“回头假装被我杀了吧。”
“几年?”他问道。
“三年吧,”她说,“也足够我完成一个蜕变了。”
“哎,又要被你杀第二次了,好难过喔。”ghost半真半假地说道。
面对这样的ghost,七海花散里只是撇了下嘴,说道,“别假装了。”
“好吧,好吧。”ghost耸了耸肩说道,“说起来,我上次的提议你还记得么?”
“什么?”七海花散里问道。
“就是让我死前干一次。”ghost说道。
“忘了。”七海花散里说道。
“那我再说一遍。”ghost说道。
“忘了忘了。”七海花散里又说道。
“说真的,白兰。”ghost的目光微微暗了下来,那余温化为了飞灰,或者是黑色的鸦雀于冷白的苍穹中掠过,这种情况下拥抱也有着骸骨腐朽的意味,而他眸间的黑暗清晰可见,“我现在对你用强的话,你是无法反抗的,我也没有义务配合你不是么。”
威胁。这就是威胁。
“是么。”七海花散里无动于衷地看过去,淡淡抛出来,“所以呢?”
他们对视了几秒,ghost笑了起来,紧绷的空气似乎随之松懈下来,然后他说道,“哈哈哈,真是相当可怕的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