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话看起来也很像三明那个老不正经的能说出来的话。
“好吧。”她无奈地说道。不过被鹤丸这么一搞,那郁结的心情也冲散了很多。
“你和小狐丸发生了什么吗?”鹤丸突然又冒出了这么一句来。
“啊?我应该需要和他发生什么吗?”七海花散里张了张嘴, 说道。
“全本丸都知道你和他好了。”鹤丸说道。
“有那么夸张吗……”
“你以为呢?”鹤丸说道, 他说这话时唇角微扬, 弧度却随风而逝,“本丸可就只有你一个女性啊,大家或多或少都在注意你。”说到这里时他把锄头一丢,然后走到她面前撩起她耳际的一丝头发,说道,“当然,也包括我。”
七海花散里也没有躲开他的动作,而是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好讨厌的感觉。”
织田信长那次也是,这次也是……作为压切长谷部,此时真的很讨厌她女性的身份。
“嗯。”鹤丸收回手,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边有向日葵。烈日下的向日葵就好像一幅画。画的笔触大胆恣肆,坚实而有力。绚丽的光泽和饱满的轮廓,在日光下淋漓尽致的展现着蓬勃的生机。以最粲然的金色和最强烈的感情抵御着岁月的磨炼,仿佛熊熊火焰,满怀炽圌热的激情。
以及麦田。深浅不一的金色,灿烂的金色,迷蒙的金色,令人狂喜的金色。流淌的麦田似金色的河流滚滚而来,骄傲的麦穗在日光下因地心的引力而垂头化作暗影。远处的山峰匍匐成古老的兽,首尾相衔,眺望着蔚蓝的远方和融为希望的太阳。
很美丽的景色,灿烂到几乎要将眼球灼伤。那种将自己燃烧殆尽以博君一笑的感觉……很好。
接着——
“呦!”鹤丸的脑袋突然出现在视线里,他一边发出那个招牌的元气满满的招呼声,一边拉开笑容。
“呦你个头啊呦!”七海花散里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面对七海花散里的粗暴,鹤丸只是笑眯眯地说道,“我们去睡觉吧?”
……
“你这话我没法接。”她木然说道。
“哈哈哈你在想什么呢压切。”鹤丸笑了起来,他的笑仿佛冰雪消融了似的,那声音也带着冷泉清冽的感觉,“我是说去偷懒吧,睡觉也好干啥也好,总之来偷懒吧~!”
“……你见过长谷部偷懒吗?”七海花散里说道。
“下午补回来就是了。”鹤丸此时的表情像极了搞传销的,他直接拽住她的手臂把她往那边拉,“走吧走吧,你不觉得这个时间在万叶樱下睡午觉是很幸福的事吗?”
于是七海花散里就真的被他拉走了……
这个时间,在万叶樱下睡午觉的确是很幸福的事情。枕着胳膊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看着阳光从树枝的缝隙间透进来,刚刚的角度正好有一个阳光晃上了眼睛,于是七海花散里就翻了个身,让阳光不再晃眼。
花瓣慢悠悠地从空中飘落,落在他们身上。
她有些犯困了,然后听到鹤丸说道,“我给你唱首歌吧?”
……这也太傻白甜了吧。
她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嗯”了一声。
鹤丸开始唱歌了。
结果唱的是盗墓一类的,鬼啊怪啊头掉下来之类……囧rz。就不该期待鹤丸唱正常的歌曲的。他的声音还是很好听的,此时是略微低沉的,伴随着风声,出奇的有了催眠的效果。
不久后她便合上了眼,沉沉睡去了。
梦中似乎有人在说:
“该拿你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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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丸国永轻吻了下她的唇畔,然后若有所感地抬起头来,看到髭切正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髭切脸上的微笑柔软却凉薄,还仿佛掺杂的冰冷的刀锋,就这样,他唇角缓缓勾起了一个弧度,然后用唇形无声地说道,“我要带走她。”
或许敢直接对这个本丸no1付丧神拒绝的人并不多。
但鹤丸却直接用手扣上了刀柄。
髭切脸上的微笑越盛了,他直接出了声,“你以为你是烛台切么?”
“我把他当兄弟。”鹤丸慢慢地说道,拔刀斩出——率先进攻的居然是他。此刻他脸上没了笑意,金眸凛然,白色的羽织随之翻飞,如同鹤舞。
髭切近乎漫不经心地挡住他这一击,然后说道,“如果你是怀抱着保护兄弟喜欢之人的想法,那你刚刚的动作又算什么呢?”
鹤丸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斩击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知道自己不是髭切的对手,这个本丸没有人是髭切的对手。
被刀刃撞开,鹤丸用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血从他的指尖滑落。他回头看了眼还在睡觉的七海花散里,明白她身上已经出现了某种问题,不然的话这种情况她早该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