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错词语了,是‘与众不同’。”黛玉叹口气,拿着帕子擦拭林墨云粘着梨汁的脏手。“吃吧,吃吧,这半个梨的确‘与众不同’。父亲不在,你是林府的男主人,你全权处置吧。”
“噢噢——我是男主人了喽!太好了,我是男人喽!”姐姐认可自己,林墨云开心的跳起来,太好了,他可以做主了,这样他就可以和姐夫商量让他把姐姐还给他。
黛玉看着墨云闹腾的欢,眼见着上课的时辰到了,吩咐丫鬟伺候墨云洗素换套衣服。这边这忙活着,守门的嬷嬷来报说教书先生到了,正在前院等着,黛玉忙差小厮带着墨云去上课。小家伙刚走,屋子里安静极了,她倒有些不适应。
“紫鹃,世子爷最近问你话了?”黛玉接过紫鹃递来的茶,猛地想起什么,问道。
“主子神算,今早儿刚问过。本打算早告诉您的,事儿多耽搁了。”紫鹃笑着回答,见主子之低着头品茶不语,不及她问,便自顾自的回了。“只问了主子昨儿见了什么人,收到过什么东西。我猜啊,一定是世子爷瞧出来主子
昨儿心情不好,关心您呢。”
“对了,探春的那封信?”黛玉想起来昨天傍晚探春私下托人偷偷送来的那封信,正是这封信影响了她的心情。这儿的女子的命运由不得自己做主,婚姻听命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没见着哪个贪财的父母肯把自己女儿送作陪葬的。
“已经按姑娘的吩咐,放在书房的桌案上。”紫鹃叹了口气,她知晓姑娘愁什么,当初在荣国府,属探春小姐与姑娘的关系最要好。如今虽断了亲,但姐妹情谊哪里容易断的?希望姑娘有办法,想到这,紫鹃小声问道:“主子,您说世子爷会看么?”
黛玉微微扬起嘴角,眼中充满肯定。“此刻,他恐怕已经知道了。”
京东,东平郡王府。
水洵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气,而且这气还是自己老婆给的。他堂堂郡王世子,管不了这个村姑了。
“严飞燕,我告诉你,今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哟,还威胁我,我好害怕啊。我这就去死,春木把白绫给我,我要穿着这一身红衣吊死,做给也不放过你!”严飞燕身着红衣,瞪圆了眼睛,像极了吊死的恶灵。
水洵见状,身子吓得一抖。指着严飞燕骂道:“你以为我怕啊,早死早超生!你放心,为夫我一准给你挑张不破的席子给你收尸!哼!”
水洵自知骂不过这个臭婆娘,拂袖离开,任由身后的严飞燕撒疯卖泼,他则快步去了前院儿,寻个耳根子清净地儿喝酒。两杯酒下肚,水洵全身热血沸腾,心中的抑郁无处发泄,愤怒的推翻桌子,听着杯碗碎落的声音,觉得莫名的畅快。侍候的丫鬟们连忙收拾地上的残瓷片,水洵骂她们没用,有什么好收拾的。眼见着一个清秀白净的丫头,拉着她进了内间,小丫头吓得直往后退,最后自己跌倒在床上。水洵一个猛扑过去,将丫鬟柔软的身体覆在身下。丫鬟的身体颤抖着,伴随着水洵在她身上游历双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小丫头哭着求饶:“世子,您放过我吧!求求你!”
“哭什么?本世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水洵说着欲解开丫鬟的衣裳,谁料丫鬟哭得更凶了,大声求饶道:“世子饶命,如果世子妃知道了,一定会杀了奴婢的!”
水洵的手突然顿住,抽了丫鬟一巴掌,起身道:“世子妃,世子妃,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滚!”
小丫头吓得不敢哭,
蜷缩在床的一角,双手紧紧地捂住嘴巴忍不住地抽泣着,她尽量不出声,力图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奈何水洵杀人般的目光从未从她身上离开,水洵瞧她害怕的模样,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吓得丫鬟哭声更厉害起来。
“你小子天天猫家里头,就干这个?”屋外突然传来男子温润的嗓音,遏制住水洵本欲更加狂暴的怒火。水洵很快平息怒气,整理衣衫出门相迎。一身青衫穿在他身上却贵不可言,清冷之气几乎凝结周遭空气,不是京城第一冷面世子水璧又是谁。
“你怎么来了?”水洵不爽的抱怨。“你坏了我的好事。”
“得了吧,”水璧瞄向屋内一眼,是个瘦弱的清秀丫头,根本不是水洵所好。稍动脑子,便知道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你和媳妇斗气,别把人家清白的丫头扯进来糟蹋。”
水洵哼了一声,和水璧去了前厅,命人上了茶,屋内各自只留下贴身侍卫一名。水洵突然毫无征兆的猛拍桌子叫嚣道:“我再也受不了这个毒妇!”
“又怎么了?”水璧早料如此,悠闲地拨弄着茶碗中漂浮的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