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妈打量薛蟠的手和眼睛,止住嘴角的笑,“其实你这半月来的辛苦我是亲眼看得到的,说不心疼是假话。假若是你亲姨丈,你要我怎么回绝都行。可东府那位,你娘一个妇道人家那里够得上嘴啊。要求,你就得去求你姨丈去,看他有没有办法。”
提起古板的贾政,薛蟠就心里犯怵。别说他不敢找他,就是找了他,只怕凭他的能耐,也是没办法说得上话的。
宝钗歪头打量大哥一圈,“我看你这么被管着挺好,娘,您瞧他这些日子如何?”
“乖巧了,不惹事。”薛姨妈赞叹道。
宝钗笑:“不止如此呢,他连说话都斯文了许多,昨儿个我听他吩咐下人,还带了两‘句之乎者也’呢。”
“诶,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薛姨妈拍大腿恍然大悟道。
薛蟠预感不妙,狠瞪宝钗。
宝钗特意冲薛蟠挑了下眉毛,转而对薛姨妈道:“母亲不是总操心没人能管得好她么,自己有下不了狠心。而今真的有人能压着他,带他上正途,您该高兴才是呢!”
作者有话要说:腰没好,但是脑袋一热就挖了新坑,怎么就是管不住这手呢,打打打打!
我会一边完结这边,一边慢慢地填新坑。
啊,我这热忱的心,真给力,奈何爪子的速度跟不上脑袋发热的节奏~~~~
后悔也没用,填填填填坑把。
当然了,新坑没人看,我就写短点,腰疼有理(好欠揍!)
☆、第72章 64.65.68.60
“有理。”薛姨妈笑哈哈,扭头看向薛蟠。这孩子不高兴了,拉长一张脸,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
“行了,别看了,你别指望妈能心软。”薛宝钗掩嘴笑道。
薛蟠凑上前来,跪在薛姨妈跟前,可怜兮兮地求着,“您瞧瞧我现在这副可怜样,再这么折腾下去,只怕会身体累得不支,不小心病倒了。您忍心看您唯一的儿子就这么去么?”
“闭嘴,那种晦气话也是随便说得出口得?小心我缝了你这张嘴!”薛姨妈急得拍拍大腿,胸脯起起伏伏,气得不轻。
宝钗一把拉过薛蟠,一边骂他大哥乱言,一边安慰薛姨妈莫气。
薛姨妈缓和了片刻之后,见儿子那样便有些心软。宝钗忙岔开话,叫薛蟠去卖些广源楼的点心哄母亲。薛蟠应了,这便出了门。宝钗随即劝慰薛姨妈要往长远着想。
薛姨妈到底狠不下心来,却也不能忽视宝钗的意见。遂将此事说与她姐姐王夫人,求她拿主意。王夫人因想到贾政这几天来的嘱咐,再思及他们二房岌岌可危的地位,万不好再去得罪宁府那位。她便紧拉着薛姨妈的手,劝慰她一定要镇静。
“别怪我做姐姐的说话狠,忠言逆耳,我是真心为你好。慈母多败儿,在孩子的管教上,咱们都不能太心软,惯着他们的毛病。”王夫人道。
薛姨妈想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其实该懂得道理她都懂,她就是狠不下那份儿心。既然现今大家都这么说,她便没有第二种选择了。
薛蟠接连数日都表现地十分乖巧孝顺,就为在薛姨妈跟前求个准话,从宁府的‘牢笼’里逃出来。结果,他却落败而归。薛蟠不甘心,从第二天开始就装病,故意不去宁府。倒也奇了,宁府那边接连三日都没有消息。这可乐疯了他,以为敬老爷不过是一时兴起,已经想不起他了,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他赶紧把自己拾掇得一身富贵,然后带着一叠银票,大摇大摆地出门寻花问柳。
科举后的半月内,正是考官判卷最紧要的时期。偏偏就在这时候,闹出了一桩丑闻。作为本次秋试副考之一的刘怀邨,被人举证与考生苏瑜协同作弊,以至于本次科举考题辗转泄露给包括苏瑜在内的十四名考生。
参本这件事的人正是徐冲。
晏良对此并不意外,以一副旁观者的表情倾听。
刘怀邨表现得果然跟晏良所预料得一样,他反咬徐冲,奈何没有证据,根本没有人信。徐冲当然也没有给他机会,罗列许多证据,更有刘怀邨亲笔书写的考题为证,接着便是那十四名考生的证词,他们都承认从刘怀邨的贴身侍从那里得到过考题消息。而刘怀邨的侍从的证词,则全指向了刘怀邨,彻底坐实了他是主谋的事实。
而对于刘怀邨的反咬,徐冲镇静自若,一派正义凌然的样子。他主动跪地,恳请皇帝剥夺他儿子徐文的科举资格,以自证清白。皇帝当然不会因为一位忠臣的纳谏,反而去惩罚他的家人。自是十分相信徐冲提供的证据,命人即刻将刘怀邨拖入大牢,仔细审问。
这时候康王段高宇站了出来,主动请命要审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