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叶修凭借她出色的观察力和敏锐的第六感，认定张佳乐有事在瞒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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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搬进上林苑，白天他们还是会到兴欣网吧这边上网，忠实粉丝陈果也非常乐意提供二十四小时的单独包厢服务。

在包厢里练级的时候，一切都还很正常。

张佳乐对自己这个小号也很用心，想着练上去看看能不能拿到不错的技能点数。如果运气好，再多花点心思在装备上，就不需要再去想办法入手百花缭乱了。

“运气的话，还是算了吧，”叶修凉凉地说道。然后，她又很快补充说明：“不是我想打击你，只是——”

“只是你确实在说实话，是这个意思吗？”张佳乐沉着脸问。

“不是，”叶修诚实回答，“我是说，如果有能力买百花缭乱，就买，多好的事？”

张佳乐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目光落到屏幕上，透过浅花迷人的第一视角看着一身花花绿绿的君莫笑。

这个角色，相比一叶之秋，实在陌生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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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之秋陪着曾经的操作者走过了十年。

十年，漫长而又短暂。

虽然没说出口，但叶修肯定是舍不得的。换做任何人，都舍不得。

百花缭乱于张佳乐而言，比十年也就差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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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们肯卖，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张佳乐叹息。

“看在你突然退役导致俱乐部措手不及的份上，他们很可能卖你个高价，”叶修表示担忧。

“不然你去买一叶之秋？”

“不行，”她断然拒绝，“太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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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柔看着他们俩继续讨论着账号卡的事情，走出网吧大门，渐行渐远。

她完全没有想到，第二天，居然只有叶修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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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柔这天是早班，吃完早餐在前台坐下没多久，叶修就悄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

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一方面是因为全明星露面后，不少人都有了印象，虽然在身边不一定认出，但网吧里的常客都是记得她们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天气实在太冷了。

“怎么回事？”唐柔诧异问。

“嗯？你说他？”叶修看看周围，眼见没什么人，就把围巾松开，“还没起来呢。”

“哇……”

“哇什么哇，你想哪里去了，”叶修对露出古怪眼神的唐柔严肃批评教育，随后解释，“最近他很迟才睡，说是还有事，在书房里用电脑……”

“啊……”唐柔立马换了个表情。

“昨晚可能是通宵了，”叶修说到这里，神情中也似乎多了点忧虑，“到现在还没醒。”

“可疑，”唐柔评价道。

“十分可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旁边的陈果评价道。

“偷偷用电脑？”

“嗯，睡前我经过门口的时候看了下，应该也是在玩荣耀，”叶修说。

“练级？也不对啊，”陈果皱眉，“你们行动都是一起的，一个人练是为了什么？况且——”

“况且，我们白天一起刷副本的时候，他的经验条并没有增加，”唐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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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沉默。

“可疑，”陈果说。

“十分可疑，”唐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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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暂的几分钟内，陈果已经想象出张某某偷偷带着别家妹子刷副本刷装备的种种可能，期间，因为唐柔的证词“然而，浅花迷人在第十区也已经很出名了，要是他和别人组队，肯定会被人发现的”，她便稍稍修改成，用其他小号偷偷带妹子升级……

叶修听得头疼。

“算了，”她说，“其实我已经——”

“哎呀，洗衣机里的衣服忘记拿出来晾了，”陈果一拍脑袋，扭头就跑。

剩下两人面面相觑。

“虽然有点夸张，但果果说的也没错，”唐柔犹豫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还是要小心点。”

“嗯……”叶修正想说什么，突然打住了。

唐柔也是一愣，随即，两人抬头望向前台外——那儿也有一个人呆呆地望着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那里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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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柔想起自己的工作，有点歉意：“抱歉，要上机吗？”

那人却没反应，只是定定地看着叶修，许久，神情复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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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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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语气，这表情，还有说的这个名字，显然是认识的人。

唐柔再次抬头，仔细端详，终于在层层装备下认出了那张脸：“是嘉世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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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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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口，三个人都是一呆，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四周，还好，没有人。

孙翔稍稍松了口气，向前跨了一步，目光紧紧地盯牢叶修，手在口袋里摸了一圈，却没有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