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晴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摸了摸自己的脸，微笑着回答：“是吗？……我的工作也忙得差不多了，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问……”红发的少女犹犹豫豫，似乎在迟疑着后来的问题，吞吐不决。

羽衣晴并没有催促她，安静地等着她的问题。这种保持倾听的态度，却让红发的姑娘愈发地迟疑犹豫了。

“哦啦，晴。”路过的女忍者看到晴站在走廊上，朝她挥舞了下手臂打了个招呼：“工作结束了要来我家吃饭吗？好久没有来看我了呢。”

“呃……”羽衣晴看了看对方期盼的面孔，又看了看红发姑娘低着头不语的模样，最后只好说：“我还有些事，抱歉了。”

“没事的。”那个邀请她的女忍者朝门口走去，声音很愉悦：“下次一定要来哦。”

大概是女忍者的邀请让红发的少女无法再保持沉默，她有些焦急地抬起头，说道：“晴是……扉间大人的助手吧？那一定很了解扉间大人吧……我想问……扉间大人喜欢吃小鱼干吗？”

羽衣晴：……

“这个嘛……”羽衣晴用手指支着自己的下巴，目光朝天花板飘去。

扉间最喜欢吃的应该是她。

然后喜欢吃的东西……好像什么都吃，也不挑食，也没有特别讨厌……恩，他讨厌宇智波家的兄弟，每次看到斑都会露出警惕的眼神。

“应该不喜欢吧。”晴理了理手里的一叠文书，说道：“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

“啊……”红发的姑娘有点失落。

“那，他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她继续问道。

——特别喜欢的东西是羽衣晴啊。

“这个……”晴思索了一会儿，说：“喜欢柱间。”

“……”红发的姑娘抽了下嘴角，捏住了自己的袖口，绞了半天，支支吾吾地问道：“阿晴，喜欢扉间大人吗？”

红发少女忽然的问题，让晴失了声。

她何止是喜欢。

就现在的感情看……如果没有他，她会死的。

但是，她该用什么姿势告诉这个红头发的小姑娘，这件整座火影楼的人都知道并且视之为“公开的秘密”的事情呢。

“怎么了吗？”晴低下了头，用自己空出来的手去摸了摸她看起来很柔软的红发：“你喜欢他吗？”

“我……”红发的姑娘说不出话来，她只能抬头看向羽衣晴。而羽衣晴的表情，却让她一怔。

这个羽衣一族最美丽的公主，似乎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漂亮而精致的面孔，失去了原有的温柔和色彩，似乎染上了浅淡的郁色。仿佛原本色彩鲜艳的人偶骤然褪去了所有的色彩，只剩下了通体的苍白。失去了温柔浅淡的笑意，她的面上有了渺远而浅淡的怀念与失落。微蹙的眉，低垂的眼帘，黑色眸中沉静的温柔与怀念……

还有……

她为什么要把手放在腹部……

红头发的小姑娘后退了一步，分分钟脑补出了一个十万字虐心小说。“霸道二首领先做后爱”，“总裁的契约情人带球跑”，“我的秘书不是人”，“跨过战争来爱你却被抛弃”，“这个孩子没有了父亲以后该怎么办”，“你是我心头不能打扰只能怀念的白月光”……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她抓住了羽衣晴的手，认真地说道：“阿晴！那种男人！就不要了吧！”

“啊？”

“你这么漂亮，值得更好的！”

“啊？”

“实在不行的话，孩子……我来养！我们漩涡一族最不缺的就是善良的人了。”

“啊？”

“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红发姑娘踮起脚尖，凑到她的面前：“我叫做漩涡花铃。”

“花铃啊。”羽衣晴松开了自己搭在腹部的手，恢复了原先的笑意，又用手去揉她的头发：“喜欢扉间先生的话，就要加油啊。”

“才不要呢。”十五岁的小姑娘有些任性地说：“他都不喜欢吃小鱼干，我喜欢他做什么。”

“呃……”羽衣晴思索了一下，问道：“是怎样的小鱼干呢？下次我可以给他试试看。青鱼？鲱鱼？”

“是水户大姐做的鱼干。”

羽衣晴莫名觉得，这个话题说跳就跳的小姑娘和羽衣杏子应该很合得来。

因为思维跳跃的很快……嘛。

×

喜欢过扉间大人的花铃姑娘，转而喜欢上了羽衣晴，每天换着给羽衣晴带不同口味的水户手作小鱼干并且要看着她吃下去。

“对孩子好。”她如是说道。

“啊？……没有那种事情啦。”羽衣晴有些无语：“没有孩子。”

“我知道的。”花铃点了点头，一脸“你不用说我懂得”的神秘表情，说：“不要勉强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