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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同人)【薛晓】荒城囚(82)

晓星尘坐在那里鼓捣他那些药,瘟疫已经过去了,这是防止复发,留给医馆的一些备用药和预防药。

晓星尘心细,总是将事情想得很周全。

薛洋和晓星尘同住了这么些年,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看在眼里,脾气秉性了如指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薛洋总是不屑于这种性格,总是刻意在心里狠狠地嘲笑他,认为他过于天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事到如今才明白,他那些想法,那些只不是在和自己在较劲而已。他内心深处渴望着这个人,却又不敢相信不敢承认,便只能以那样的方式,去维持自己骄傲又敏感的内心。

他们一起经历了这次病疫,他看着晓星尘忙忙碌碌,调药制方,治病救人,不知不觉中,那些不屑和嘲笑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甚至和他一起忙碌起来。

薛洋望着晓星尘的身影,五味杂陈,此时此刻他说不清心中是个什么滋味,有些什么念头。他觉得很欣喜,也觉得很难过。他想走过去跟晓星尘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又何时这样踌躇过呢。小宁那孩子说晓星尘不是他一个人的,虽只是孩童无心的一句话,冥冥之中却好像一语道破。

那时候的薛洋也正是一直有这种感觉,他太害怕“不是他自己”的晓星尘离他而去,才执念成魔,控制不住地骂他一事无成,一败涂地,咎由自取,强硬着逼迫将这个人束缚在自己身边,还要一次次地自欺欺人,以为这样就好了。

殊不知大错特错。

薛洋眼眶微热,闭了闭眼睛,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

他做了太多的不应该,可晓星尘那决然的一剑还是偏离了他的心脏;让他去救人,感受世间温存,甚至在他病重垂死之际,晓星尘也没有放弃,托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怀中,将药一点点地喂进口中,就和那时候从路边捡到他带回去救治时一样尽心尽力。

随着瘟疫过去,时间推移,义城街道上人渐渐多了起来,买卖又开张了,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死者已矣,无论发生什么,日子总还要继续。

只是深秋露重,天更凉了。

薛洋这些日子总是有点心绪不稳,总是有意无意地呆在晓星尘身边,很多次无意识地去拉住他的手,自己都没有发觉,当他发觉的时候,晓星尘已经挣脱开,去到另一边了。

他从小自己一个,一路摸爬滚打,一颗心非常敏感,又非常敏锐,他呆呆地望着自己那根缺了一根手指的手,半晌说不出话来。

善后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但薛洋就是变着花样不想离开医馆,说得最多的理由是不放小宁,非要等她适应了新的环境再走。

薛洋哪会这样温情好心,他就是怕晓星尘不和他回义庄,便利用起晓星尘对小宁的不忍心。

这天,几人在一楼小厅中吃饭,张大夫外出看病,顺便帮着照看医馆。吃着吃着,忽地闯进一个人来。

这男人浑身风尘仆仆,蓬头垢面,眼圈乌黑,一进来还未说话,人就先跪倒在了地上,呼呼直喘。

一伙计还以为是什么病人,连忙起身给他倒了杯水,那人来不及接就嘶哑着嗓子道:“求神医赐药!!”

众人都是一愣,这义城瘟疫都已过去,怎么还会有人来求药。

看他样貌,想若是义城中人必不会这样狼狈,应该是从外来者。

晓星尘站起来,温声道:“您先把水喝了,润润嗓子。”

那人实在渴得厉害,这才抱着水杯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一抹嘴,道:“这位道长,我是藩城人,就在临城。实不相瞒,前些日子义城流行的瘟疫,正是从我们那爆发开始的!”

晓星尘一凛,道:“怎么回事?”

那人道:“是这样的,其实这种病一直存在于我们那个地方,每到秋冬季节交换之际,就爱滋生,好在有医馆护着,每年都会制药于我们,所以这病虽可怕,却没有大肆流行。只是这一次却不成了,医馆不在,瘟疫爆发,甚至波及到义城。求道长赐药于我,带回去救救他们!”

原来是这么回事,之前晓星尘还寻思,义城多少年安然无事,这次瘟疫来得突然,实在蹊跷,听这人这么一说,才知这瘟疫是从临城而来。

晓星尘点头道:“药还有很多,除此之外还有善后预防的,全部都给你拿上。你慢慢说,那至关重要的医馆怎么会不在了?”

关于这件事情,实在太过恐怖,没有人愿意提起,又因事态严重,闹得满城风雨。

那男人咽了口唾沫,道:“说来诡异,也着实让人惋惜气愤。这医馆,一向安安分分,济世救人,可就在去年开春时候横遭劫难,不知道是触了什么邪祟,所有大夫护理,全部被屠杀干净!死状惨烈,被一剑刺破心脏,每个人的口中都没有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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