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直接被砸了一个蒙,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手足无措地抱着张氏冲十名兽医喊道:“你们快来瞧瞧,我夫人怎么晕倒了?”
兽医们惶恐摆手道:“我们是兽医,只会医兽不会治人,贵人还是请正经大夫为夫人诊治为好。”
“贵人不必慌张,依老夫看令夫人八成是给惊喜砸晕了。躺一躺,睡一觉,不需很久便可醒来。不过,您还是去外头请一名大夫来切脉比较妥当。”
贾.弱鸡.赦从速打横抱起张氏,两腿吃力地向房门靠近,边走边大喊:“翡心!太太晕了,赶紧的去请大夫!”
……
张家府邸里,张硑坐在桌上安静看书,一旁张父指着窗外的风景指导贾瑚画风景的精髓。
就在贾瑚沾墨落笔的时候,一张家下人领着贾赦的贴身小厮匆匆跑着过来,打断了他的灵感。
贾瑚奇怪而疑惑地看着贾赦小厮,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担忧,出声问道:“我刚出门你怎么就来了,可是家里出了事情?”
接到命令死命赶来,累成狗的小厮上气不接下气道:“生、生了,咱家虎姑娘要生了!老爷命小的请公子回去坐镇家、家宅。”
“什么?大虎生了!”贾瑚惊了一惊,连忙起身道:“外祖父,舅舅,我今日先回家了。画笔颜料留在您这儿,明儿个我再过来。”
张硑放下书跟着站了起来,“等等,我也跟过去看看。”
贾瑚急忙点了一下头,下一瞬舅甥二人就冲了出去,连给张父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遥望两人跑远的背影张了张嘴,张父拍拍贾赦小厮的肩膀,言简意赅地吐出一个“走”字,亦大步流星地跨出了书房。
贾瑚甥舅与张父抵达荣国府门前,贾瑚正好看见给张氏诊完脉的大夫远去的背影。
因为对方时常来荣国府为贾家人检查身体,贾瑚还算熟悉他,当下就认出了大夫的身份。
心中觉得奇怪,贾瑚拉住送走大夫折身回来的下人,问道:“不是大虎生产吗?怎还叫了李大夫来?”
“大虎已经顺利生完了崽子,是太太突然间晕倒了,所以叫了大夫……”
下人刚吐出一个开头,还没说到正题,听说张氏晕倒而心急如火的的张硑和张父,立刻就插口打断了他的后续言语。
“你说甚?妹妹晕了?”
“这孩子,真不会照顾自个儿身体。”
张硑父子说话间火急火燎地向着张氏院子疾驰而去,随后贾瑚亦是如风掠走。
完全没有机会说明具体情况的下人,张着嘴目视贾瑚三人若流星消失在视线里。
半晌,他才喃喃吐出了一句话。“不是坏事,是喜事,听小的说完再走可好?”
待到贾瑚和张硑父子奔跑到张氏处,她已然醒来过来,正坐在椅子上,两眼虚无地盯着天空,表情说不出的复杂。
贾赦坐在张氏的对面,傻乎乎地盯着她的肚子笑。
贾琏踢踏小短腿,摇头晃脑,嘴上哼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拍掌不间断地哼唱着:“三个,三个,三个……”
母虎的身体远超人类的强大,刚生完不多久就恢复了几分行动力,见张氏晕厥,便与白虎叼着崽子来了张氏住处。
因而,它们一大家子亦在屋子里。
现下,母虎就卧在不远处床榻上头,目光柔和地凝视着一白两黄三只新生虎宝。白虎惬意地甩动长尾巴,一会子看看母虎,一会儿瞅瞅崽子。
屋内的气氛可以说非常轻松愉悦了,晴朗明媚,始终不见张氏病倒引发的压抑感。
贾瑚小眼神迷茫,走到张氏面前,呆呆道:“阿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张氏瞪着天空,木着脸道:“不就是三个吗?完全没问题,真的!”
张硑满头雾水,“什么三个?不是说妹妹你晕倒了吗?大夫是怎么说的?”
回答他的是贾赦的一连窜傻笑,“嘿嘿嘿嘿嘿,三个,真的是三个!”
张氏专心瞪天,贾赦专注傻笑,均好像没听见张硑的疑问似的,无人开口。
无奈之下,张硑只好走到了自唱自乐的贾琏身边,揉了揉他脑袋,低声问:“琏哥儿,告诉舅舅你母亲为何会晕倒。还有,你母亲和父亲都怎么了?”
贾琏伸出三根手指头,喜滋滋道:“大夫爷爷说,阿娘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闻言,贾瑚与张硑父子同时由忧转喜。
“三个月身孕,难怪妹夫笑成了个傻子,也难怪你一直哼唱着‘三个’。”张硑顿时如拨云雾,心中疑团解除。
张父却是不解地看着张氏,“怀孕是喜事,那为何你母亲面无表情,一眨不眨地瞪天?”
贾瑚打量每个人的表情,心头一动,忽然福至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