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那躲在暗处,戏耍他们家的子嗣,害得他们家族大失脸面之人。
倘使叫他们找到了那人是谁,势必要狠狠报复回来。
怀着以上想法,两家人气冲冲地抬着自家晕死过去的儿子,飞速回到了府邸。
看了大夫,吃过了药,杨霈跟李若光这一躺就躺到了天黑。
兴许因为白日里百灵的那一吓,哪怕是躺着不醒,两人嘴里亦不停地跑出各种胡话。
“别吃我!”
“救命!有鬼啊!救我!”
“我不好吃,你去吃杨霈!”
“呜呜……我还不想死……求你别杀我……”
这般带着哭腔,充满恐惧地呓语了半天,朦朦胧胧的月光下,两人终于睁开双目醒了过来。
杨霈苏醒的第一反应就是惊叫,旋即发现躺在自己的屋子里,床前围满了家里人,明白过来自己还完好无损地活着,登时喜极而泣。
杨家人一边安抚他,一边解释杨霈不是遇鬼了,而是遭到了他人的戏弄。
了解到了真相,杨霈赧然大怒,回想酒楼里自己狼狈、失态的模样,杀人的想法止不住地往外冒。
甩被子,捶枕头,踹床……发泄过了怒火,杨霈感觉到了来自臀后的怪异感。
伸手往后,摸到了紧粘在屁股上的一块坚硬物体,杨霈不安地扭过头,眼角瞟到了后方亵裤凸起的一角,顿时面色铁青。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粘在我屁股后面,还扯不下来?”杨霈试着扯了扯,结果扯得自己臀部火辣辣的疼。
床前诸人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想了想,一致看向杨父。
杨父费了点点时间组织好语言,开口道:“不知那人用了何物,将你和木椅粘死在了一起。你一双粘死了地面的鞋子可以脱掉,这椅子和你的衣服皮肤连成了一体,却不可以这么做,只能用蛮力拔。”
“可是,下人们用尽了吃奶的力气都拔不掉,还差点撕掉了你的皮,令昏厥中的你涕泗横流地哭着喊痛。”
“没法子,为父唯有使唤人锯掉了椅子,剪掉了你身上的衣裳,留下了一小块木板和几块碎步还粘着你的后臀。”
越解释杨父的脸色越难看,杨霈的表情亦仿佛被人往嘴里塞了一口热翔。
他想起了诡异事件发生前,后臀感觉到了湿凉,立刻就想明白了,自己和李若光是在那个时刻遭了别人的暗算。
杨霈气得脸庞扭曲,险些咬碎了一口牙。
杨父问道:“我怀疑这件事情,是我们家和李家的共同仇家所为。你仔细想一想,当日酒楼里可见过哪些和咱们家敌对的人?”
“敌人?”杨霈眼睛闪烁了一下,想也不想就脱口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有!我见着了沈若虚!”
尽管那时候,沈若虚全程陪同贾蓉在看冰嬉比赛,杨霈没瞧见两人离开过栏杆位置。但是那贾蓉邪乎的可以,或许用了一些不为人知的邪术戏弄了他们也不一定。
脑海中闪过李若光脸庞突然凹下去,旋即连人带椅摇晃的画面。越杨霈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隐身状态下,贾蓉一过来就听见了这句话,忍不住为杨霈鼓了一个掌,尽管对方根本听不见。
贾蓉看得出来,杨霈压根不清楚害他丢了大丑的人是谁,只是学那疯狗乱咬人,抓住了沈若虚猛咬。
虽然戏弄他和李若光命令不是沈若虚所下,而是贾蓉吩咐百灵去干的。不过以贾蓉跟沈若虚之间的关系,是谁都是一个样。
所以,杨霈就这么随口一咬人,还真的就让他咬中了。
“沈家?”杨父记起两家的新仇旧恨,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恨。
杨霈补充道:“还有宁国府的弃子贾蓉也在场,他与沈若虚焦不离孟,好的像是一个人,时常帮助于后者。根据我和李兄的猜测,他似乎精通某些害人的巫术。我怀疑不久前贾政和贾敬的死亡和他有关。”
他阴笑一声,又道:“贾家身为上皇的心腹之一,若是叫太上皇他老人家知晓,贾蓉连同沈若虚暗害了他的两名臣子。父亲以为沈若虚会有什么下场?沈家又当遭到了何种损失?”
一旦坐实沈若虚杀死了贾家的两位顶梁柱,无论是他本人,亦或是整个沈家,势必落不得好。
杨父兴奋得坐不住,唰的一下站起来,一脸惊喜地和杨霈对视了一眼。
他压下狂喜的心情,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晨为父便把护国寺的得道高僧请来对付贾蓉。待抓起了贾蓉,逼出了他们杀人的手段,我立即进宫面前太上皇,状告沈若虚和沈氏一族。”
坐在卧室房梁上,一口一口吃着灵果,贾蓉听了下面杨家父子的对话,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