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第一次和别人组合,之前在“绿意”虽然有人提议过,但至今没有付诸于行动。
夜晚的风带来些凉意,不会再像白天一样感到闷热,然而他迹部大爷还是不满地皱起了眉,尤其在听到是去广场帮忙表演的时候,两条英挺的眉更是不华丽地纠结了起来。
“真是不华丽”
“嗨,嗨,”镜边叹气边应和着,小声嘀咕起来,“早知道就不要拉他来了”
远远地就能看见广场上围着的许多人,还有一些灯光。当然人群中心的几个已经看不见了。
“哎呀哎呀,要怎么挤进去呢”镜踮起脚,颇有些苦恼。
迹部挑眉看着她,不动声色。
宾娜他们似乎是过了很长时间都没见她来,早已经开唱了。今天宾娜将金色的波浪卷发干净的地扎了起来,脸上化着烟熏妆,身上穿着坠满金片的露肚紧身衣,和只到大腿的卷边裤,脚上穿着高跟长筒靴,将她曼妙的身段衬了出来,整个人显得火辣。
乐队一共三个人,她是主唱,俨然成了最耀眼的一个。
镜啧啧称奇着,怎么平时不见宾娜有这么火辣的一面?
和她相比较,镜的穿着就朴素多了,进去最多是当绿叶的份,当然她也不介意。
“阿嗯,不进去吗?”
转过头,就看见迹部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镜眯了眯眼。
首先现在是进不去,进去了也会显得很突兀,但若不去宾娜之后肯定会将她大骂一通,迹部显然是想看她出丑!
——真是一肚子坏水镜有些郁闷。
一首劲爆的快歌过去,人群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宾娜一个响指,开始了下一首。
“千流镜,你和忍足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这次声音里没有了方才的戏谑。
“嗯?”镜没有回过头,“怎么了,忍足态度的变化令你迹部大爷很不爽么?”
迹部愣了愣,随即皱起了眉:“你应该清楚,你之前给网球部和忍足带来了很的的麻烦,忍足在想什么本大爷不清楚,而你就算成绩变得再好,本大爷也不会允许你再影响网球部半分!”
镜不屑地笑了声:“你和忍足好歹也相处了好几年了吧,你应该清楚忍足做事是有分寸的。”
迹部沉默了会儿:“你真的变了很多。”
“哦,是吗,那我说声谢谢。”镜头也不回地道。
气氛尴尬起来。
看着宾娜唱完又一首歌,在人群里搜索的眼神,镜叹了口气,歪了歪头:“呐,忍足是第一个不再带着以往对千流镜的想法去看现在的千流镜的人。”
而在她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宾娜也看见了她,兴奋地向她挥了挥手,然后从人群中将她拉了出去。
“是说你改变了么”
“嗨,镜!”乐队里的人都向镜打了声招呼。
“哦天,镜你来得可真晚!”宾娜兴奋地捂了捂额头,随即睁着她漂亮的大眼抱怨道。
“对不起拉可是人真的很多诶,我都挤不进来。”镜郁闷地撇了撇嘴。
“时间都很晚了,不如这样吧,镜,”宾娜拉着镜的手将她带到舞台中央,然后将放置在一边的吉他拿了过来,“宝贝儿,最后一首歌就让你来完成吧!加油!”然后拍了拍她的肩,将话筒固定好,退了下去。
人群里传来了一些掌声。
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镜坐在了单脚转移上,调整了下话筒的位置。视线随意一扫,发现迹部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最里面一圈,表情难辨。
“嗨,大家好,不介意我唱首中文歌吧?”
看见一些人微笑着,有些人比了个“OK”,镜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然后拨弦。
《陪我歌唱》这首歌若整首都只用吉他一个乐器,更会有一种安静的感觉。
镜总是很快就能深陷其中。
夜晚的窗啊轻轻拉著梦阳花
是你的味道掀起风浪
梦中的你啊时时抓著我分享
把心的空洞填满温光
长长的街道它在月光下扑闪
云末的星都装进行囊
切切的思念悬在天涯上呼喊
不睡的鱼载著我出海
其他乐器渐渐加入进来,镜闭起了眼。
像你的心脏无法那么逞强
要装著自己扑通扑呀
朝你的方向能够乘著想象
让隐形的我在倾你身旁睡得多香
睡得多香
迹部站在人群中,开始的惊讶已经消失不见,而是一种很难看懂的神情。眼前的女生,真的变了很多,不再是那个依着父母胡闹的大小姐,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不再是那个懦弱的大小姐。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改变,但此时她给别人的,只有干净,安静的感觉。以前的千流镜,无法唱出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