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后扎着小辫的弥勒法师正一手握着一个年轻女孩的手,在那个年轻女孩满脸红晕之时一本正经道:“您有一副子孙满堂的手相。”
他把另一只手也握了上去,满脸认真:“姑娘……为我生孩子如何。”
七宝斜眼:“果然……”
犬夜叉一脸无所谓:“弥勒不说这句话才奇怪吧。”狗狗你是在什么时候进入了天然黑的境界啊口胡!
不过同样的事情也会有不同的发展,一位瘦小的老奶奶挤入了弥勒和那个年轻女孩子中间,握住了弥勒法师的手,娇羞道:“没问题,不论几个孩子我都能生。”
弥勒的脸瞬间变得和他的衣服一个颜色。
碧落抑制不住地轻笑出声。
夜晚。
一行人毫不意外地被热情的村民们留宿了。
戈薇和珊瑚惬意地洗了一个热水澡,便早早去睡了,碧落换了一件深色的衣服,打了一桶温水给炎蹄刷毛。
白马并不像云母可以变大变小,但好在马这种动物在这个时代太常见了,只要收起脚下的火焰,炎蹄便可以伪装成一匹普通的马和主人一起借宿在普通人家里。
热闹了一夜的村民们似乎消耗了太多的精力,也早早地关上了房门入睡,碧落慢慢地用刷子梳理着炎蹄的皮毛,享受着这安静的时光。
繁星点点。
没有月亮的夜晚,星子的光芒淡淡地洒下,如同堤上的柳枝,千丝万缕,温柔缠绵。
碧落集中了精神,在心里面问话,即便他也不确定是否会有人回答:
【明心,是你吧。】
椿死之前的那个时候,那一句莫名在脑海中并被自己不由自主跟着念出的“我的小山茶花”,并不是个巧合。
那个时候,是有人在自己心底说话了吧。
碧落将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想象着生命的搏动。
【明心,那个时候,是你吧。】
【第五个梦境的时候,你看到了我吧?不,或者说那根本不是前世之果真正想要呈现的东西——那样一件事,似乎并没有办法让你的记忆深刻到镌刻入骨的程度呢。】只是给寺庙里的孩子们讲了天女的故事和眼见了椿和桔梗相处的一些事情而已……这些事情若说会代表着阅历如此丰富的明心法师七个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之一,碧落是绝不会相信的。
【所以说,第五个梦境中我见到的,是真正的你吧。】
【或者说,你的残魂?】现存于世的桔梗是靠着怨恨和死魂停滞的、真正桔梗的一小部分灵魂,生和死的距离并非那么容易跨越,强大睿智如明心也是如此。
修长洁白的手缓缓摩挲着炎蹄的鬃毛,碧落静静等待着心底深处的回答。
【呵……】一个清浅的笑声缓缓晕染开来,恰似安静的水面被温柔地小小戳了一下,荡漾开来的脉脉水纹,极富吸引力。
熟悉的、独属于明心的声音在心中响起:【我的后世,要怎样才能见到我——你知道的。】
明心沉寂下去。
碧落默默地把脸埋入炎蹄温暖的鬃毛,轻轻地呼了口气。
时机未到。
相对于其他同伴来说,碧落是很晚睡的。
所以他在被一阵喧哗吵醒的时候,格外地不爽,等他阴沉着脸披上外套爬起来看到外面的情形时,就更不爽了。
弥勒一边后退一边求救:“快来帮忙啊!”
穿着一身现代粉红色睡衣的戈薇睡眼惺忪:“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犬夜叉不满地伸着懒腰,毫无紧张感:“弥勒,你做了什么?”
弥勒:“……”他难道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院子里,一身睡衣的珊瑚舞着飞来骨追杀一身睡衣的弥勒——相信无论是谁看到这件事,第一反应都是好色法师的错吧。
碧落一脸倦怠,揉了揉眼睛:“小两口吵架?”
人小鬼大的七宝打了个呵欠:“打情骂俏能不能小点声。”
碧落侧目。小狐狸什么时候对这种事情这么通透了……果然学坏容易学好难么。
“喂,珊瑚是被什么东西操纵了!”直到珊瑚的飞来骨真的要朝着无路可退的弥勒砸下去的时候,众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上前帮忙——被犬夜叉制住之后,珊瑚很快恢复了意识,弥勒大大松了一口气。
刚刚被追杀的弥勒法师面色麻木:“可以确定是有什么东西,附在了珊瑚身上。”他已经被众人对他品德的不信任深深打击了。
珊瑚伸出一根手指点着脸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