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和教廷的战争让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友谊一日千里,萨拉查终于在某一日被烦得炸掉了坩埚时,决定结束这个状态——萨拉查主动因为私事,用双面镜联系了戈德里克。
在黑巫师看来,这实在是个极大的让步。
结果是得知了埃兰行踪不明的消息,而且……从轻易付出信任的戈德里克口中,萨拉查知道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格兰芬多城堡。
黑色的龙拍打着翅膀,在被密林环绕的山谷上空盘旋了会儿,找到花园降落下来。
不需要家养小精灵引导,它落在湖泊旁边的位置,惬意地打起盹来。
优雅路过的毒囊豹没有瞄这条懒龙一眼,在被埃兰各种折腾以后,龙在它眼里的威胁排位已大大降低,何况这条每次看到都在睡觉的。
双面镜的联络,毕竟需要耗费魔力。
萨拉查在城堡里听到了一个更为详尽完善的故事,从戈德里克仍是个骑士开始。
黑巫师有些不解,“为什么告诉我?”
戈德里克迷茫中,“不是你问的吗?”
萨拉查:“……”
在斯莱特林以为这代的格兰芬多家主是个无可救药的傻白甜时,戈德里克笑了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你是萨拉查啊。”金发的巫师面容如同阳光,“虽然其他人都说你冷漠心狠、孤僻成性、手段残忍……可这不影响你是个好人……”
“闭嘴!”
萨拉查严重怀疑,埃兰是因为没法和这货相处才走的。为了彻底戈德里克打断令人周身不适的陈述,萨拉查认真地思考起方才所得的信息来,“如果说你的体内住着一个人……那会是谁?”
戈德里克的神情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他表情困惑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萨拉查的唇角,牵起凉薄的弧度,“你真的不知道吗?”
“……什么意思?”
“答案其实很明显,你不可能没有怀疑过。”
戈德里克(Godric),上帝的居处。这个名字非常符合教廷的审美,但却是由两个巫师给他们的孩子取的……尽管那时候巫师和教廷之间的关系并不如现在这般势如水火,但起这样的名字,仍然是件奇怪的事情。
“是啊。”金发的巫师艰难地扯动了一下嘴角,“我问过父母的画像,他们都以为是对方给我起的名字,”他的神情显得无端苍白,“不过,画像没有本人的全部记忆,或许……”
“没有或许。”
“……但这怎么可能?”
“这只是个猜测,戈德里克。”萨拉查抚摸着攀爬到桌面的蛇怪那凉滑的身躯,任由对方缠在他的手腕,“如果上帝真的如他的羔羊所说是唯一的至高神,那么影响两个巫师的思维也很简单,不是吗。”
“……”
黑巫师绿色的眼睛里盈满了道不明的情绪,他的思绪显然飘远了,“我更感兴趣的是,如果说住在你身体里的确实是某种意义上的‘上帝’,那么能和上帝平等对话的埃兰又是谁呢?撒旦?记载中的地狱之主可没有这等威能。”
“不过,历史到底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谁也不能确认远古究竟发生了什么……”
“萨拉查。”戈德里克心情微妙地打断对方的喃喃自语,“在你眼前的是刚刚经历了重大打击的朋友,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吗?”即使做不到同情和安慰,起码不要这么直白地戳伤疤好吗……
“朋友?”
“?”
萨拉查沉默地看着戈德里克,戈德里克真诚而困惑地回视,萨拉查整理着思绪,问道:“邀请我来格兰芬多城堡参加宴会的信是谁写的?”
背锅成自然·毫不犹豫·戈德里克:“我。”
萨拉查:“……”
萨拉查的视线针扎般停留在戈德里克脸上,终究垂下眼睑,暂时跳过了这件事。
格兰芬多式爱慕,真是莫名其妙。或者因为戈德里克的特殊经历,他是个变异的格兰芬多?
翠绿的蛇怪游曵着:“父亲不在吗,萨拉查?”
“他去了未来。”
“未来?”
这是戈德里克第一次听见萨拉查讲蛇语。
阴冷渗人?
好吧,戈德里克没有这样细腻的感受,他只是试着卷了一下自己的舌头想学着说一下,然后在咝声出口之前停止了这个愚蠢的举动。
关于埃兰的话题被暂且搁下,萨拉查拿到了时间转换器,尽管戈德里克不介意,但萨拉查自认为他们的“友谊”还没到能把这样珍贵的宝物借走的地步,于是自觉停在格兰芬多城堡里研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