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考试无关吧?!”
“出题老师也是人。”里包恩顶着张可爱的婴儿脸,一本正经道,“如果通过大量做题,了解了他们的思路的话,应该能提高你的正确率。”
“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这些模拟题,都是我找来的、在二年A班任教的老师以前出过的题目。”里包恩掏出手枪,对准了纲吉,“不要辜负我的辛苦啊,蠢纲。”
“你明明自己也不确定有没有用吧……”
纲吉泪流满面。
和以往每一次一样,他按照里包恩安排的道路走了下去。
埃兰蹭了蹭可怜的兔子主人,瞄了眼那对他而言过分简单的国中题目,游走出病房,去送云雀出院。
常年在实战中打熬的风纪委员长身体恢复力惊人,那样重的伤势也好得飞快。
医院的门诊大厅外,遍布着并盛的风纪委员们,这次黑曜事件,风纪委员会也损失惨重。在心里给六道骸狠狠记下一笔,云雀头上顶着云豆,见到来送行的小白蛇,脸色柔和了些。
埃兰看着坐在主人肩膀上的小正太。
没错,肩膀。
动物形态的位置和人类形态的,有时会存在一定的差别,比如说人身蛇尾形态的埃兰就没法坐在兔子主人的手腕上……不过,云豆其实是可以坐在云雀头上的吧?埃兰见过那些亲密的人类父子,高大的爸爸将小小一只的儿子双腿放在肩膀两旁,大手握住儿子的小手……不对,那叫骑脖子。
被自己的联想弄得险些笑出声,埃兰游走到近前,抱住云雀亲密地蹭了蹭,又捏了一把来不及逃走的云豆的脸,感觉心情棒棒哒。
里包恩神色诡异地收回望远镜。
待埃兰回来,小婴儿问道:“云雀头上的那只鸟,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
蛇尾的少年停在医院的杂志架旁翻找着,“是个圆脸的小正太,头发和衣服都和毛色一个样。”
里包恩联想了一下,深觉画面太美。
埃兰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干嘛要解释呢?
中午的时候,狱寺来了。
“十代目,您的伤势怎么样了?果然不出所料,最后是十代目打败了六道骸!”狱寺表情混杂着感动和崇拜,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双手递过,“这是我的战斗总结,请十代目过目!”
“……战斗总结?”
埃兰从纲吉背后探出头来,一眼就看到上面那句“将附身误以为中邪,错误使用阴阳术”,埋在兔子主人身上笑得浑身颤抖。
里包恩夸奖道:“做得不错啊,隼人。”
在狱寺激动的道谢声中,里包恩转向纲吉,“你有没有什么感触?”
纲吉麻木脸,“没有。”
你弄了那么多模拟题还不够吗!
狱寺之后,小伙伴们轮番上阵,山本带来了他爸爸做的豪华寿司船,埃兰分享了大部分肉;京子和小春扮成阴阳师来给他祈福,让他被护士长训了一顿;碧洋琪送来了她拿手的有毒料理,没人敢吃;一平和蓝波……由于太吵,眼看埃兰要爆发,里包恩连忙以影响纲吉学习为由把他们赶了出去。
“妈妈呢?”
“你早上睡觉的时候,伯母来过了。”里包恩吃着海草寿司,道,“再过两天,你就可以出院回家静养了。”
阳光明媚。
医院的特护病房朝向很好,拉了窗帘,小小的金色光斑在病床前的空地上跳跃,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小精灵,而隔壁的床上,容颜精致的少年翻着本有许多彩色插图的书,洁白的蛇尾随意地搭着,泛着珍珠般润泽的光,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而美好。
在题海中奋战的纲吉偶尔抬头,瞧见这一幕,内心不觉充盈着某种感动:如果每天都是这样的日常该多好啊!没有六道骸之类的黑手党,他只是个普通的国中生,只有平凡的校园生活……
周一。
纲吉吐魂。
平凡的校园生活……偶尔也有让人心碎的时候。
收拾完被一天的小测伤透的心情,纲吉对猜中答案不报多少希望,无精打采地整理着书包。
黑川花带着满脸兴奋的红晕冲进教室,拉着好友就跑,“京子,快跟我来!”
“哎?”
京子边跑边问,“怎么了小花?”
即使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黑川花高昂的声音也清晰地传入了同学们耳中,“校门口有个绝世美少年啊啊啊啊!”
绝世……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