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这么一直装着糊涂,却是对他们高傲的最大侮辱了吧。
恐怕只有自己难以体会如何挨过难熬的时光。
执着等待的五年。
“和也。”
“阿纲……”
沢田纲吉走到花园,脱掉黑色的风衣披在他的肩上,低垂着头露出温润的笑意。“天气变凉了。”
栗原嗫嚅着道了声谢,两人并肩站在一起,默默看着疏朗的星空。
“你大概很烦恼吧,对于我们的感情。”
“哎?”
沢田纲吉仰着头,半响淡淡出声道:“我想,他们和我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五年的时间过去,谁都放不下。所以,你也不必急于一时。”说着,深深看了栗原一眼,棕色的眼眸里翻涌着什么他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们都还等得及。”
“我……”
栗原不安地抬头望向他,却在下一刻被沢田纲吉搂在怀里,轻轻吻住他。
唇瓣上留下一个个温柔的吻,像是舍不得,又像是不敢深入,只是辗转流连了很长时间。
许久,两人分开。
沢田纲吉将他的碎发揽到耳边,突然轻笑出声。
“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嘛嘛,阿纲太狡诈了。”
满身是血的山本武一脸疲惫,一手撑着剑柄斜倚在墙边,目光敏锐地注视着对面挑眉的彭格列十代目。
“权力不应该用在这种地方吧。”
狱寺隼人皱起眉头,犹豫了半响,低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十代目……”
沢田纲吉从椅子上站起身,表情温和地道:“你们想多了,只不过他们最近的活动比较频繁。”
“你我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山本武恢复了平静,扬起一抹笑容。“但你拦不了多久了,不仅是六道骸,巴利安那家伙……”
“Kufufufu……话题是关于我们吗。”
他的话还没说完,从大厅响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六道骸和贝尔有些狼狈的走了进来,然而表情依旧张狂肆意。一大把小刀突然嗖嗖地飞向沢田纲吉,被他随意躲开。
贝尔站定,手上的钢琴线泛着冷光,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嘻嘻嘻,协定应该取消了。”
面对他们不善的目光,沢田纲吉不为所动,依旧悠然地道:“可以考虑,但是……”
他的神情突然冷了下来,下一刻所有人都想到了同一件事,纷纷拿起武器冲了过去,空荡荡的客厅只余留几声杀气腾腾的怒吼回荡。
“云雀恭弥!”
门啪地被打开,他们果不其然地看到云雀恭弥正伏在栗原身上,他几乎在门开的那一瞬间就掀起被子将栗原半裸的身体紧紧盖住,黑色的眸子酝酿着愠怒。
“出去!”
关于这个协定,因为他们都自知并非什么君子,所以借助诅咒的力量将彼此的行动紧紧约束。
越是离栗原越近,亲密动作越多,不论身体还是灵魂都会受到地狱般烈火的炙烤。为了不让栗原知道,他们只有克制平时的动作,不至于让他发现。
然而……云雀恭弥的忍耐力明显超出人类的范畴,或者从某方面说,为了把栗原吃到嘴里,他可以连命都可以不顾。
……
“恭弥?”
栗原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的胸膛满是红痕,脸顿时红了个通透。他做贼心虚地从被窝里探出头,屋里已经没有了人,不由愣了一下,纳闷的来回四顾。“奇怪,人怎么不见了……”
“轰——”
外面突然暴起惊天火光,照亮了整个夜空。
属于他们之间的争夺,才刚刚开始。
——————我是最后一发小剧场的分界线——————
关于小辫子的那些事
“你别动!”
“哦呀哦呀,越来越放肆了。”
“等等!一会就好了,再给我几分钟!”
栗原表情认真,手肘靠在六道骸的背上,一丝不苟地给他……编辫子。
昨天看到三浦春的头发很好看,他下意识就联想到了六道骸,于是讨教了半天。
回来没有多久的六道骸就遭了殃。
大概是过了一夜手艺又全部还了回去,栗原越编越糟,拆了好几回还是不成样子,最后歪歪扭扭地扎了起来,还不小心揪掉了几根长发。
“好了!”他心虚地咳嗽一声,“很好看的,真的!”
六道骸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情况,突然转过身,挑眉盯着栗原:“是吗,那我照照镜子。”
“哎不你等一下!”
栗原拦住他准备起身的动作,讨好地抱住六道骸,发出只有做错事之后独有的撒娇声音。“好吧我错了,马上就给你解开。”
“等会,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栗原呆呆地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