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的表情变得严峻起来;“不是魔法,不、不对,是魔法,但是,是你……”他记得曾经有一股热流传入身体,让他从疼痛中解脱,让他胸口和脖子上的伤口合拢,让他变得完好如初。
卢修斯去解德拉科的袍子,德拉科没阻止,或者说是他没力气阻止。当卢修斯成功解开袍子之后,他看见的是德拉科皮肉上五道深红色的凸起,那痕迹肿得高高的,而且红得仿佛碰一下都会流下血来。
“没看起来那么糟糕,卢修斯。我只是有些脱力。而且……‘这个确实很不错’。”德拉科笑了起来,他理解葛莱芬多那个口哨的意思了。
只要有强烈的爱维系在他们之间,卢修斯就不会死去,这是真正的分享生命,真是太好了。
“要我揍你吗,小子?”卢修斯拉扯了一下德拉科的脸颊,“别为你自己伤成烂泥爬不起来而高兴。”
德拉科看着卢修斯的眼睛,他确定年长者是真的想揍他,毕竟,卢修斯的灰眼睛都快因为愤怒而冒出火来了。
“那就保护好你自己吧,卢修斯。”德拉科撑起自己,力量渐渐回来了,“那就是在保护我……”
卢修斯挑起眉毛,用怪异的表情看着德拉科:“你的甜言蜜语让我发毛,德拉科。”
“那我下次会努力改进技术的。”德拉科回答。
然后他们俩终于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换衣服了。
第二天的清晨,他们发现了那位迟到的向导——的一部分。
他的头被一根木矛戳着,就这么直挺挺的出现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他刚刚死亡了两个小时,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一个巫师过去,把那颗头从矛上取了下来,在仔细的翻看并且给了那颗头几个咒语后说。
这颗头是硬生生从它该在的地方拽下来的,所以,头颅还连接着绝大多数的脖子,和一大片肩膀的皮肤,但是血液很少,不管是在那些伤口上,还是在戳着人头的木矛上,只有很少量的血迹,而在那些撕裂的皮肤,如果仔细看,还能发现一个叠一个的牙印。
葛莱芬多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很显然然他们被一群吸血鬼盯上了。吸血鬼比狼人还要危险,因为大多数狼人都很容易被一点刺激冲昏头,在冷静和狡猾上,他们比作为野兽的狼人还要差得多。但是吸血鬼,这些生物保存了他们生而为人时的大脑,但却没有了理智的束缚,只有残忍和嗜血保存下来。
“不过,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这可是个问题。”
他们不能前进了,谁都明白。那些吸血鬼是朝着他们来的。而同时,所有人也在担心马尔福领主那边的情况——这些在这里的吸血鬼,到底是因为前方发生了战斗,他们在这里是拖延时间;还是前方的战斗已经结束,他们在扩充地盘……
无论哪种情况,对人们来说都是不是什么好事。
第77章 葛莱芬多
“吸血鬼不会独自生活,所以,现在天亮了,那些家伙已经回到了他们的巢穴,但他们的走狗现在却一定还在林子里偷窥着。”葛莱芬多在笑,他的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轻缓,但是所有的巫师此刻都全身紧绷,感觉自己仿佛面对一头发怒的龙。
然后,葛莱芬多就消失了,忽然的,但不是像未来的隐身咒那样,移动起来就像是一大块可笑的马赛克。而是很怪异的,眼睛能清楚的告诉你那里有一个人,但是大脑却又会告诉你那里没有人。葛莱芬多就带着那种古怪的感觉快速的移动着,冲进了林子。
在他离开后,其他人并没有闲下来。少年们被聚集在了一块,他们拿着各种各样的魔法道具——这个年代并不是每个人都使用魔杖,即使奥利凡德的先祖早就是个制杖的手艺人了。但人们更喜欢使用适合自身,适合战斗的,又或者是从父母那里继承的,比如斯莱特林的那根能直接用来揍人的长法杖,还有葛莱芬多的长剑。
即使是在安全的霍格沃茨长大,却没人畏惧战斗,最多能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紧张。不过他们是不会参加第一线的战斗了。
成年的巫师们在商量了一会后,围着这些少年开始施展咒语,藤蔓狰狞着毒刺开始疯狂的生长,很明显这东西不好惹。艳丽幼嫩的花苞挂在枝头,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有绿色的花粉散落出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些漂亮的蝴蝶,只看了两眼就会让人有昏昏欲睡的欲望。
只是半个小时,孩子们就被藤蔓“房子”罩在了里边。其中一个巫师拿来了一个陶罐,把里边银色的液体洒在藤蔓的每一根枝桠上,这样它将不畏烈火,而这也是“建房”的最后工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