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哩叭啦,凯宾越骂越过瘾,将平时在那父女俩身上积压的怒气都发泄出来,等他骂完,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
“咦?忍足戚微那个死丫头呢?”
越前龙马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走了。”
“咦咦咦?为什么?那丫头不是最关心司翎姐么?她怎么会走?”凯宾一脸不相信。
越前龙马没有说话,双手抱胸靠着墙不再说话,双眼紧盯着闭合的产房。
越前龙雅懒懒地坐在靠墙的休息椅上,在这种应该焦急的时候仍是懒洋洋,看得凯宾一阵的气恼。越前龙雅掀掀眼帘,有些戏谑地问:“啊啦,凯宾,又不是你老婆生孩子,你急什么?人家要当爸爸的都不急。”
凯宾看了眼从容含笑的男子,丝毫不见慌乱,仿佛里面正在生孩子的不是他老婆,心情越发的恶劣了,“哼,司翎姐这么好的人,真是白瞎了才会嫁给这种男人。”
越前龙雅啧啧了几声,瞅了一眼虽然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的忍足侑士,摇头叹息。凯宾这小子还是太嫩了,只能看到表面,怨不得不是龙马的对手啊。
听着他们的对话,忍足侑士虽然在笑,却只是多年来习惯性挂在脸上的面具,心已经乱了。没有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而他的记忆很完整,没有任何的记忆断层,让他实在是无法相信自己也许是失忆了。
而里面正在生孩子的人是谁?为什么凯宾说是他的妻子?而今晚那个将他带来这里却说要离开仿佛再也不会出现在小女生又是谁?为什么她会与他长得如此相似,而凯宾又说她叫“忍足戚微”……
一切,都乱了。
忍足侑士脑袋一片糊涂,很多事情都搞不清楚,然而却又理所当然得让他心惊ròu跳。
四个大男人就这样站在产房门口,等着里面的消息。
这一等,一直到深夜。
其间一群护士进进出出,却强烈制止任何人的探视,里面没有一丝声音传来,让一群没任何经验的男人心惊ròu跳,怕出个什么意外。
夜深人静,直到一名护士满脸疲惫地走出来,露出笑容,对他们说道:“感谢上帝,母女平安。”
听到护士小姐的话,忍足侑士发现自己一提着的心终于落到肚子里,有一种虚脱的感觉。明明他没有任何的记忆,甚至觉得自己不可能已经结婚了,但却真的为产房里面的那个人担心。
或者,这真的是一个真实的梦罢了?
“好了,哪位是孩子的父亲,你可以进去看看你妻子了。”
见其他三个男人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忍足侑士扶扶眼镜,脸上挂着习惯性的笑容推开门,便看到纯白的c黄房里唯一的那张c黄上躺着的一名女子。
那是一个有着一张很可爱的娃娃脸的女子,气质清澈神秘,十分的吸引人,宛如永远保持着干净气息的少女。只是,此时她面容疲惫倦怠,乌黑的长发披散在白色的枕头上,使得那张娃娃脸越发的显得苍白瘦弱,有一种一碰就会碎的脆弱感。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心疼的感觉。
明明,那只是个陌生人罢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转过头金玉色的眼眸直直地望过来,看向他的目光有喜悦也有眷恋,那样深情缠绻的眼神,让人心里十分的舒服。
四目相视,难以移开眼。
然而,很快的,那双灿烂的金玉色眼眸里的光芒慢慢的消散,里只剩下漫天的悲伤难过,仿佛难以忍受般闭上了眼睛,不再睁眼。
心情变得失落而惆怅。
明明那么熟悉的一个人,为什么他记忆里没有她的存在呢?
忍足侑士看着那名女子,茫然若失。
正是樱花凋零的时节,波士顿城里却难寻到樱花的踪迹,只有阳光明媚而灿烂。
越前龙雅坐在婴儿c黄前,撑着脑袋打量那只正在睡觉的小团子,眼角瞄见同样打量小团子的越前龙马,不由得捂着嘴呵呵地笑起来。
越前龙马看了他一眼,嫌恶地说:“笑得真猥琐……”
“嗨少年,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哥哥呢?看看这小团子,真是丑死了!”
“她不丑,刚出生的小孩都是这样的。”
“哎哟,小少女还没嫁你呢,你就这么维护她啦!”掩着嘴,继续发出刺耳的笑声。
“你胡说什么?”越前龙马瞪了他一眼,“小心她以后真的欺负你女儿。”
“啧,到时我搬家不让她找到不就得了?只要你不说,她怎么知道我有没有欺负小时候的她呢?”越前龙雅笑得不怀好意,“哎呀,这么好的机会,我不趁机欺负一下她,未免太浪费上天给我的这个机会了呐呐,小戚戚,你可不要怨我啊,要怨就怨你自己长大后太不给哥面子了,哥我也是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