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感觉到她轻颤的身子,感受她香软甜腻的呼吸,双臂收的更紧些,把她牢牢地圈在身下,霸道却又不是温柔的将她圈牢、圈紧,此时此刻,才真正的感受到,她是活生生的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从她的唇齿间撤离,恐将她闷坏,被子也是打开的,人躺在她身侧,指着身子,捏着她的下巴,一点点的帮她擦拭脸上的水儿,“你说我看她看的眼睛都直了,你怎就没瞧见我看你看的心都痛了。”
喜宝抽噎这,不说话,只拿一双雾腾腾的眼眸看着他,弘历轻叹一声,将她朝上抱了抱,问,“你看她是,有没有觉得面善?”
“我瞧着漂亮的女子都面善。”这话酸,酸得很。
弘历低低的笑了起来,勾了下她鼻尖,在她唇间落了个浅吻,“朕可是听说,那瓜尔佳氏·裳儿跟你还是表姐妹关系?”
喜宝吸吸鼻子,很是没好气的说,“八竿子亲戚,好像能打着那么一点。”
“宫里人都在传,那瓜尔佳氏·裳儿跟贵妃娘年有五分相像,朕就像瞧瞧,你们到底哪儿像了。
“瞧出来了没?”
“就是没瞧出来,才多瞧了几眼。”
“她长的还是挺好看的,你就真没一点想法?”话是这么说,可弯弯的嘴角却说明了,她对弘历的话儿还是很欢喜的,眼角微微上勾,带了几分媚意,让弘历瞧着心痒的不行,偏生又不能干什么,自己不爽利,便想逗逗她。
“便是有想法现在也晚了,朕总不能跟奴才抢女人吧。“
“哼······”
“呵呵,真是个醋包儿。”
59 醋包儿
喜宝醒来的事当晚便传遍了整个后宫,皇后知道这个消息后,折断了一根护甲,冷声说,“这娴贵妃倒是个命大的,”一条腿都进了阎王殿,居然还能活过来。
手一挥,将搁在手边的一只水洗天青官窑茶盏立时拂在地上,跌个粉碎,看着床上瘦了好几圈的二阿哥,满目凄冷,“本宫倒要看看,皇上能护你到几时,”
储秀宫里,高氏坐在黄花梨掐金丝的华贵梳妆台前,笑的几柔美地说,“富察氏啊富察氏,你龌龊事做尽,这回想不脏自个儿的手还能坐收渔翁之利,瞧瞧,连老天都不帮着你,本宫倒要看看,你还能忍到几时,”
对镜轻一下慢一下地梳着头,眼里噙着泪花儿,“红颜未老恩先断,最是无情帝王恩,”抬手将宝掐丝珐琅缠枝莲纹象首饰盒摔到地上。
皇上,皇上,你怎可如此薄幸!
偏殿正在做瑜伽的颖嫔倒是看不出悲喜,只是收了伸展的手脚,盘腿坐在地上,托着腮,望着窗外,眉头微微蹙着,看皇上那日的情形,倒像是对那位动了真情,活人好斗,死人难胜。
若真的那么死了,只怕弘历的心里永远忘不了她,她爱的男人必须从身到心都是她的,情有独钟,就贵在一个独字,便是那人真是她的老乡,也不能分享,更何况这是与不是,还有待验证。
永和宫,纯妃的面色隐晦不明,倒是她的心腹嬷嬷比她想的透彻,“娘娘,娴贵妃活着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坏事,至少四阿哥……”
“本宫知道,只是……”不甘心而已。
“娘娘还年轻,总会还有阿哥的,”
纯妃覆上自己的小腹,“如今本宫被皇上禁足,看皇上那样,只怕是对本宫生厌了,”她语调里带着哽咽,只因当日,她主张保子,便被皇上视为蛇蝎、毒妇,虽未直接出声开骂,那眼神却是森冷、厌烦的,若非太后、皇后也是主张保子的,只怕她这纯妃也当不成了。
皇上是个记仇,终还是寻了个由头,罚了她一年的俸禄,罚抄三百篇经文,一起受罚的还有高氏,皇上如此做法,是明晃晃地告诉大家,他心里深爱着娴贵妃。
“来日方长,那日保子可是太后主张的,咱们不过是替太后承了怒气而已,太后便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会让皇上因此冷了您,咱皇上是个大孝子,当日不过是在气头上,如今娴贵妃醒了,他的气也该散了,”
纯妃紧捏拳头覆在腹间,孩子,孩子,孩子……
慈宁宫,太后抚着盖在身上绣着凤穿牡丹图的绣金银线缎被对一旁的贵嬷嬷说,“你说,依着娴贵妃那性子,皇上怎会对她用情如此之深,难不成她的心机竟深到连哀家也看不通透?”
“奴婢倒是不这么认为,娴贵妃若是真的心机深沉,也不会……这次也是真的死里逃生,奴婢想,皇上之所以待她如此上心,一来,咱宫里多是高贵妃娘娘那款的,只怕皇上是倦了,二来,皇上也是男人,而男人不都是最重皮相的么,且那娴贵妃又是个直来直去、一板一眼的烈性子,也不像别的娘娘那样会迎合、讨好、恭维皇上,这一来二去便挑起了咱皇上的征服欲,对了他的胃口,如今娴贵妃娘娘正值风华茂盛,也是因为怀孕才被颖嫔娘娘钻了空子,在时,也许皇上不觉得,猛不丁的没了,是个人都割舍不了,”贵嬷嬷对喜宝还是很欢喜的,可她的主子是太后,背主的事她是做不出来的,能做得也只有从旁劝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