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惦记着这剑,连你喝酒的时候
3、断剑 ...
它也在你的身边,可想而知他对你的意义。我原来纳闷,这是谁的配剑,可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这是传说中的凤朝名剑瑶光,从名字上看,很明显是瑶光的配剑。
他说着,抽出长剑。
剑是百年难遇的好剑,可惜,它跟错了主人了。
我知道他想用斩断瑶光剑的方式换取我的屈服,他想让我说话,想让我乖乖的喝药,想让我做一切他希望的事情,不然,他肯定会毁了瑶光剑的。
我看着他,再看看那剑。
比起得到瑶光的配剑,反而不如遵从他心中的愿望。
实现了他的想法,那些实物就不重要了。
只是,为何心的酸涩是哪里来的?
我当真已经懦弱到保护不了我对之付出感情的任何东西了?
不想看他,于是闭上了眼睛。
我在等着,等着他的动作。
但是,久久没有动静,我睁开了眼睛,看见他还在那里,手中的剑也依然。
怎么了?我问。
你为什么会不关心?
我苦笑,我怎么可能不关心呢?
人都不在了,剑徒留伤心,不如就此斩断。
你在说谎,我看见你眼中的泪了,你很伤心。
是吗?我伸手拂了一下眼睛,果然,泪水已经盈眶。
最近变的软弱了呢,我自嘲。
半晌,他低声说,我不想逼你。你在这样下去,悲剧早晚会发生的。
他是第一个当着我的面说出了这样的话,我轻轻一笑,想必此时我的笑一定很凄凉。这时,我用心想了想,也许他当真不想我死。
那就让悲剧发生吧。
我沉默之后的一句话。
他走了,也许很不甘,也许很气愤,也许,仅仅是也许很失落。他同时带走了瑶光剑,看来他还是不想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鎏苏又进来,他又拿了一个碗,我想应该是参汤。喝不了药,只能用这样昂贵的补品补充我的体力了。
王?这次他直接问我,用眼神问我。
将军,放下吧,我不会喝的。我低声告诉他我的决定。为什么每次总是你,那些小太监呢?
轩王不想他们接近这里。
他的声音低缓而平静,就是在叙说一件事情,没有顾及到他正在说的是我被囚禁这件事情。
是吗。
我不想问他是否感觉这样很委屈。因为我一旦这样说的话,很容易让他感觉到我在离间他的毓轩。
可鎏苏是毓靖的部下,按理不应该很毓轩这般的接近。这样的情况只能有一个解释,这次的事情是经过了毓靖的同意。
但我了解毓靖,他和毓轩有本质的不同。他本性淡薄,可很重情谊,从他对待昊然的态度可以看出来。这样一个人,自然无法舍弃手足,这也许是他支持毓轩的原因。可同时我也是毓靖的弟弟,所以,这未尝不是他会帮我的转机。
我突然想和他说些什么,将军,你坐吧。
从刚才他让我喝药开始我再也没有叫过他的名字,只称呼他的官衔,这样可以拉开我们的距离,让他有所顾忌。
和你认识也很久了,我们从来没有好好聊过吧。
臣,……
不要说什么臣了,你和我的长兄关系不错,但你想必从来没有听过他讲我的事情吧。
靖王怎么敢妄言王的事情呢。
不用紧张,我没有说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和你说说以前的事。
感觉他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我继续说。
我出生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也许是芙后看到了那样纷眩的雪一时高兴,给我起了我的名字,白。这个名字却是极简单的。
我小的时候很喜欢看书和写字,一直到现在也是。我经常写字写到很晚很晚,这就是我寝宫的灯为什么一直亮到天明的原因。原来一直有人陪着我,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让自己从沉迷的往事中解脱出来。平静了呼吸,我继续说。
我很喜欢雪,喜欢太庙的雪。
太庙的瓦是青色的,雪在上面很素净。太庙外面是青山,甚至在那些的旁边还有一条河,这些是我十四岁之前只在书上看到的东西。
记得第一次看见这些是我父亲下葬的时候,那的时候王朝大丧,每个人处在一种对未来不确定的状态,一切未来是那样的虚幻而迷茫。
我那时只有十四岁,一个可以称为孩子的年纪,在那样的时刻,我心中却有一些第一次走出禁宫的喜悦。
身穿着新王的龙袍,颜色是白色的。我捧着父王的灵位,将它安放在太庙。那时我在想,也许不久之后,我也消失了,只剩一个牌位放在冰冷的太庙里。逢年过节的也给我上住香,也念一些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