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当金雅夏回到李润成的家,在车库看到一辆很熟悉的宝蓝色轿车,李真彪的车。
打开门,刚好听到李真彪在说:“那个检察官现在在怀疑你,你以为一次调包就能解除他对你的怀疑吗?”
“我会小心行事的。”
李真彪直接无视了站在门口的金雅夏,对李润成说道:“小心行事的人会好端端的有家不住,住到那个叫金娜娜的女人家里?万一你的身份被发现怎么办?”
“不会被发现的。”李润成说谎道。
金雅夏认为自己并不适合留在厅里听严父训子,轻手轻脚地想要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万一你的身份被揭穿,那个孩子就要死。”
屋内压抑大增,只要熟悉李真彪的人都知道,他这话不是威胁,不是恐吓,而是非常认真的。
“我们为了报仇而来到这里,不要被私人感情所动摇。”
在金雅夏听来,这句话可谓是苦口婆心了。恐怕在这世界上,也只有李润成可以让李真彪变得软弱。一边想着,金雅夏的脚步并没有停。
“雅夏。”
“是。”终究没有逃掉。金雅夏站在二楼的楼梯口,转身看向站起来的李真彪:“装修公司已经通知我了,明天下午我的房子就能收拾好……”
“这段时间你就留下吧。”李真彪抬了抬右眉。
“谢谢您的关心,不必了,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金雅夏婉拒道。她可没有在他们父子俩之间当免费润滑剂的觉悟。
“既然大家目标一致,那就……”
“我是您的雇员。”金雅夏不得不大一次胆,点出关键。与那点点危险相比,和两个整天怀疑你,提防你的人住一起,金雅夏宁可选择一个人住。
可这话听在李润成耳朵里,很自然地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在通常意义上讲,雇主是有义务保障雇员人身安全的。难道她暗示要住到阿布吉家里?
“那就这样吧。”李真彪也没有勉强,转身离开,至于听到金雅夏的话,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没有人知道了。
“你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李润成很不是滋味。
“虽然目标相同,但理念不同、手法不同,我认为各行其是更适合这个目标。而且作为李真彪先生的雇员,我们双方不可能做到百分百毫无保留的信任,就算你们愿意,我也不愿意。与其相互提防,大家都累,还不如分开住更好。你说呢?”金雅夏问道。
一股深深的失落涌上李润成的心头,感觉金雅夏在拉开两人的距离是一回事,亲耳听到金雅夏承认无法百分百信任自己又是另一回事情。“对了你们刚刚说什么调包?”金雅夏将重心放到了二楼的栏杆上。
“金铭株拿了我的血液到国搜院我当初留在现场的血液进行对比,我今天下午跟在后面把血液掉了包。”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有必要隐瞒金雅夏了。
“什么?”金雅夏是真的惊讶了,“他们保存在国搜院里的血液样本电子数据早就被我修改了,李真彪先生没有告诉你?”
显然无需回答,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然后想到他们父子俩这段时间不是吵架,就是各自生闷气的相处模式,不无可能。咳……这都叫什么事儿啊!金雅夏忍不住摇头叹息。回想了一下剧情,金雅夏依稀记得李润成的爬墙镜头,而且情节还扯到金铭株下楼梯,东张西望,偏偏就是没有看到走在他前面只有几步之遥的大活人,然后再关键时刻,李润成被金娜娜救了,免于他被金铭株抓现行。
金雅夏看李润成的的表情很微妙:“今天你被金娜娜救了啊!被人抓住把柄,看来是逃不掉了啊!”
“你怎么知道?”李润成惊讶地脱口而出。
“你好自为之吧。”金雅夏摆摆手,回了客房。
“什么?你的身份被金娜娜识破了?”一直在旁边听当背景的裴植重听了这对话,一下子没了方向,“那怎么办?刚刚队长可是说了啊,一旦你的身份被揭穿,他就会杀了娜娜的啊。嗄呦,这可怎么办哦!”
听了这话李润成心里更烦躁了,他转身上楼,准备冲个凉水澡,冷静一下。
裴植重在客厅团团转了几个圈子之后,一拍脑袋:“对了,现在首要的是塞住金雅夏xi的嘴巴,不能让她把这件事情告诉队长。”
‘嘟嘟’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看到端着托盘的裴植重,金雅夏侧身,让他进屋:“植重大叔,有什么事吗?”
“啊,哈,没事,没事。这是热牛奶,帮助睡眠的,而且多喝牛奶对皮肤好。”裴植重献媚地笑着。
“谢谢。”看到裴植重还站在原地不动,金雅夏明知故问道:“还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