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次,下次一定要给我个机会。(英语)”
“下午的事情就拜托了。(英语)”
“请放心。(英语)”
天哪,有完没完?某樱已经饿得悄悄将脑袋搁在了柳生兰的肩上了。真是失算,出门的时候,应该在嘴里塞颗巧克力的。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才出公司大门,某人的胃部有警告声响起,得到迹部景吾嘲笑的眼神。在一大块牛排下肚之后,柳生樱同学终于有了聊天的兴致。
“柳生不喜欢那个萧晓?”藤堂斯文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耸耸肩:“个人喜好。”
“就因为他认错了人?”有些不相信,平时看那个柳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不是。只是不喜欢香蕉而已,他是ABC吗?”
“呃?”不明白。
“小樱,请解释一下香蕉和ABC的喻义。”柳的本子早早的打开了。
“ABC是指美国出生的华人。香蕉么,外黄内白咯。泛指那些完全接受西方教育的,被同化的黄种人。因为我们是日本人,我们的第一语言是日文,萧晓的爷爷说日语,是表示对我们的亲切之意。而这里是中国,他们是中国人,我们说中文,则是表达了我们的善意。这个萧晓,说英文,除非他是ABC,那么英语是他的母语,不然,一根本土的烂香蕉更加的让人不爽。”
低头一笑:“他还好啦,只是平时有点喜欢跟迹部争,有点傲气而已。没有柳生同学说得那么严重。在工作能力方面,他还是有真材实料的。”
“这跟能力没有关系。也许是我的思想太落伍了。中国早期有一首流行歌曲,我不记得其它的了,只记得其中的一句歌词是‘没有国,哪来家。’生为国人,不会讲国语,已经是件可悲的事;会讲国语而不讲,那岂不是更加的可悲?有新闻讲一些留学海外的人,回国创业,出去谈生意的时候都会带翻译,有一次,一个翻译的语义表达不准确,那个老板只好自己上。他讲得比那个翻译要流利得多。有人说那是摆谱,可是,那难道不是一种表达自己国人的方式吗?也许我这么说很老土。我只是有点看不惯而已,纯个人观点和喜好。千万不要受我的影响,也许,那个萧晓是个不错的人,毕竟,你们接触他的时间远远比我多。”
抚着泪痣,迹部看看藤堂,笑着说:“不知道萧晓知道小书呆对他香蕉的评述后,会有什么反应。啊,恩。本大爷可是很期待的。”
“千万不要。”柳生樱被水呛了一下:“如果是女生,被比喻为香蕉那还没什么。如果是男生,那可就不可收拾了,要知道,香蕉还有另一个意思的。”
“什么意思。”异口同声。
“咳,咳,是指男生在某方面中看不中用。”越说越低声。真是的,如果是萧鹏他们,某樱说得才不会那么不好意思,聊起天来生冷不忌,哪像现在,看着这帮十来岁少年,像是在教坏小孩。虽然明知他们也没有那么青纯,不过脸皮薄么。
果然,在座女孩子的脸都腾地一下红了;不二裕太被水呛得咳嗽不止;不二双眼更弯了;手冢眉头皱起,冷气开始释放;柳生比吕士不赞同的责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都是从哪里看来的。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这种话,不该从你嘴里说出来。”
“我也不想的,只是怕他们说错么。”有点无辜。
花开冰帝紫砂壶
为了转移香蕉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柳生兰开始讲他们一路上的趣闻趣事。因为这是半自助型的西式餐厅,小樱离座到自助区去拿沙拉和水果。手冢看了柳生比吕士一眼,于是,柳生哥哥也站了起来,拿了一个盘子,走到了妹妹的身边。
“怎么,生气了?”
“没有啊。”
“你啊,有时候说话就是口无遮拦,不经大脑。还好在座的都是自家好友,清楚彼此的性格,不然,给有心人士听去了,你的清誉就毁了。”
“哥,你不觉得你的口吻很像老妈,而且就是因为知道都是熟人么,大家的性格也都清楚,所以说话才没有那么多顾忌。况且,哥,你看,我说的居然没有人不懂,没有人会错意,可见大家也没那么清纯么。”
“你,清不清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被有心人听去了,搬弄是非,会给你带来麻烦。比如那个藤堂,她对迹部的态度,那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的。迹部爷爷喜欢你,她难道不会嫉妒?萧家是迹部财团在中国的最大合作伙伴,你刚刚也听见了。万一,她嚼些什么舌根的,就够你头疼的了。我这是为你好!”“知道了,我下次注意。”
“你啊,不要光嘴上说,要记到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