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在什么时候把它们放到地毯上的?
“介之,把那个给妈妈。”迅速收拾了一下心情,我镇定地蹲到介之面前,对伸出手——不管怎么说,这种可能导致介之变成人间凶器的东西都要统统处理掉,即使是云雀先生送来的也不行。
介之淡定地看向我,肉嫩的小手里还握着让我毛骨悚然的浮萍拐,完全没有要给我的意思。
我只好去拿,但是没想到,他居然也会用拐子攻击我——要不是云雀拎住我的后领把我往后拖了一步,被自己的儿子用拐子抽到一定会变成我一辈子的阴影。
……但是,我宁可那变成我一辈子的阴影。
因为在因此察觉到自己儿子的兽牙后,云雀什么也没说就把我拎到了一边,抽出了自己的浮萍拐就居高临下地望向了还不会走路的介之,露出了久违的危险笑容:“哇哦,你这是想对我的妻子做什么?草食动物。”
……
如果单是这样的话,我也不至于在之后的一个星期里一直做噩梦。
所以问题就在于,听到云雀这句话后,从来不对他开口的介之毫无畏惧地跟他对视,奇迹般地望着他说话了——
“咬杀。”
……
*
叔叔去世的第二年,我带领着家族内叔叔的几个心腹一起去了墓园。
本来是有很多话想说的,可是见到叔叔的墓后,我才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几位家族内的老成员都哭得很厉害,断断续续地感叹了一些往事之后,只剩我一个人沉默很久。
“家族和财团都很好,叔叔。”直到下起了一点小雨,我才斟酌着开了口,“我也很好。”
只有两句话,但是眼眶还是湿润了。
跑出墓园后,我惊讶地看到了云雀。他看上去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应该是等了很久了,不过没有任何要抱怨的样子。
我记得他今天的行程是很满的,没想到居然会来接我。
跟几位前辈道别之后,我赶紧把外套披在头上挡雨,冲进了车里。比较让我意外的是,介之也在车上——他的婴儿座椅被固定在后座,手里抱着在专心啃松子的松鼠,仰着头像是睡着了。
“谢谢。”我系好安全带,感激地看向云雀。
他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晚饭有什么想吃的吗?”我拿出纸巾把脸上的雨水和眼泪擦干净。
“寿司。”
“好。啊,对了,云雀。”
“……?”
“好きだ。”
“嗯。”
我叫理惠。云雀理惠。
【END】
49、番外当年那朵奇葩(一)...
说起云雀家中二病的历史,真正有据可究的也只能从云雀恭弥的父亲那一代算起。
你问为什么?
那是因为,那位传说中的云雀先生是从小在意大利的黑手党孤儿院长大的——原本是日本籍的他,在一次大规模的黑手党杀手培训当中被搜刮去了意大利,也算得上是造就他中二性格的源头了。
总而言之,在那个愚蠢的杀手培训被黑手党内部制止、以致那整个家族都瓦解后,已被各种非人训练磨砺得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云雀氏二话不说就杀出了一条血路,踩着那些黑手党的尸体就这么牛逼哄哄地踏上自己独立创业的道路了。
而他脚下无数自不量力的尸骸,也成为了后来云雀氏财团蓬勃发展的原因之一。
年轻的云雀氏不论是在商业界还是在黑手党界,都以唯我独尊的强势和我行我素闻名,但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人敢对这个后起之辈轻举妄动——数不清的血的教训就摆在面前,多数人对他还是敬而远之的。
当然,所谓“敬而远之”仅限于事业——在为多方面考虑的情况下,还是有大把的人想和他维持良好关系——阿谀奉承这招自然不管用,因此最直接的方法就成了把年轻貌美的亲戚好友推向这位传闻中的恶魔。
虽说云雀氏年轻有为,东西方混血的外貌也精致得让女人都嫉妒——可那中二到一定程度的个性可不是哪个女人都能受得了的。所以即便有无数风姿各异的女性前赴后继,也没见哪个不是狼狈地回来的——轻者或哭得梨花带雨,或被揍得缺胳膊缺腿;重者……重者已经回不来了。
于是云雀氏也因此变得更令人闻风丧胆。
不过,常言道一物降一物,也不是空穴来风的——在黑手党界就有那么一朵奇葩,最后不仅搞定了这位尊神,还婚姻美满家庭和谐。
唉?你说你在质疑“家庭和谐”这一点吗?别问我呀,我只是照着剧本念的……
*
Anastasia,美籍日本人。
虽然是纯正的日本血统,Anastasia却因为从小在美国这种自由散漫的国家里长大,身上完全没有东方人拘谨矜持的影子,甚至开放得有些让长辈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