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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VS司马迁同人)鸳梦(24)

本该是多麽美好的一瞬。

如果是梦,也未免太过美好。我听到自己每一根毛发都在哭泣中歌唱,但是我也知道我不能信,我想应该是我听错了,所以我问,尝试著小心翼翼的隐藏我所有的喜悦和希冀,我问他:“你是认真的吗?”

他点头,他真的点头了,我想可能是我眼花了,若是错觉,只盼望能够眼花耳鸣一辈子。

我不敢相信,依然不敢信,这是情有可原的吧?想了无数个日出日落,春去冬来的美梦,在意想不到的瞬间突然出现,我如何感信,所以我小心翼翼,小心翼翼的验证,准备好了所有失望的眼泪和纵情肆意的笑声。

我问他:“你在开玩笑吗?你的恨呢?”

只祈求一个答复,只求他开口能说一句:“我愿意尝试原谅你。”然後我就可以纵情的开始笑,可以在子夜里载歌载舞的跳,像一个傻瓜一样毫不犹豫的给他看我流淌的眼泪,喜极而泣,如果他愿意说,那麽滚他的什麽恨什麽怨,如果千辛万苦就可以等到花开,谁还有心情去怪花神姗姗来迟?

你可试过绝望中的希望,忧心如焚,心跳如鼓。那时怎样的煎熬,饱经磨难,依然舍弃不了期待。

那麽就让我期待最後一次可好,然後我就可以尽情的嘲笑自己异想天开的所有愚蠢——他笑著对我说:“我没有恨你。”

我悲哀的合上眼睛,只觉得全身无力。合上眼睛,让温暖的烛光照著我的脸,或许它能给我一点残留的温存,心都不愿意在胸腔里继续跳动和舒张,人类会期待真是一件苦恼的事情。特别是,无望的期待。

我尝试著在脸上装出一份释然,来表示我没有上当,我没有伤心,我不想哭。但我想,也许我装得很失败,一脸泫然欲泣。所以他伸出手拉著我的袖子,认真的看著我,笑著说:“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他当时的眼睛很漂亮,容不下一点瑕疵,流光溢彩,那双眼眸满载温情,很认真的看著我。那样的眼睛怎麽会说谎呢,可事实如此,我毁他前程,害他藏污纳垢,受天下人所笑,我还杀他所爱,忠奸不辨。他恨我,理所应该,他不恨我,怎麽可能……他那样认真的说不恨我。其实是在说恨我吧。心很痛,心痛欲碎,心很伤,肝肠寸断,千回百转百转千回,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想转身就走,他在身後一字一字的问我:“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不是喜欢,是爱阿,笨蛋。

被所爱的人说恨,那种痛,你知道吗?你何其忍心,何其忍心。

我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从c黄上盈盈坐起,他说,我也喜欢你阿,彻。

赖以为生的天幕轰轰烈烈的倒了一半,我差点站也站不稳,他说喜欢我,我以为等一辈子也等不到,可我如何能信,怎麽能信,想信也信不了!——他又想要我陪他演怎样的戏目!他还要怎样的玩弄我!只仗著——只仗著,我对他情根深种,不愿回头!

喜欢你是错吗!你为何如此折磨我!

我忍著泪,忍著痛,忍著恨,一字一字的跟他说,喜欢不能用来欺骗和伤害。我说,你懂喜欢吗?

喜欢的人,只会给他幸福。不是痛苦,不是痛苦。

可他还是那样看著我,烛光映入他波澜浩淼的眼眸,吹皱一池春水,他一次一次很认真的说给我听,他说,我喜欢你。

他站起身来,亵衣从他身上旋转著滑落。他赤裸著身体,莹白如玉。

我僵硬著,眼不能瞬,口不能语。

——

[帝王]

我没有碰他。

也不知道什麽样的恨和戏码,需要他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

有一种,爱,叫做思无邪。

曾经。

门口的侍卫,说母后叫去了他,我担心他,害怕他受到委屈和伤害。於是急急忙忙的到了明光殿,没有呼喝和跟班,所以没有通报和随从,轻轻的隔著门扉打量门里。

看到母后身上,绽放出一朵绚烂的血花。

那一刻,我哭了,以为自己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的,终究哭了。我想不通为什麽会这样。是的,他可以恨我,他可以杀了我,可他杀了我的母亲。

母后笑著拂过我的脸颊,在我怀里合上眼睛,她对我说,你们可以像以前一样,幸福的,幸福的……去他的幸福,再不奢望幸福。

他被我一掌打中胸腹,本来盛怒之下运足了十二的功力,後来硬生生的收去一半,是啊,不能一掌打死了他,哪有那麽便宜。可仅仅的四五成功力,就打得他像一只断线的风筝,轻飘飘的飞到半空,脊背撞到墙上,然後视野变慢了,无比清晰的看到,他的头他的脚,也慢慢的撞到墙上,然後整个人……飞快的沿著墙滑下来,墙面上,顺著他滑落的,有一道宽宽的,触目惊心的血迹,在墙面上延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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