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不少人而言,脑残粉是可恶的代名词,只要是关于自己的偶像,一点小事都能掐个好几天,路人的一句言论在他们眼里无限放大,非要把对方掐得低头道歉为止,而往往这样的掐架既无意义也无效果,不过是所谓的脑残粉自我满足的行为,他们这么做,很有可能让路人从此转黑,他们捍卫的行为反而给他们的大大招了黑。
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冯跃勾着嘴角反复看奉旨贪污微博上的那句话,后来越看越喜欢,觉得十分有道理,就抄了下来。
尽管他一个下午什么都没做成,逛到哪儿都保持沉默,可是现在他真想跟奉旨贪污大大说点什么。他想了好久,最终给大大私信了,一个表情加上谢谢大大四个字并不能概括他想说的全部,况且奉旨贪污大大这么说肯定不是为了自己,他一定是觉得最近来烦他的人太多了才出来说这么句的,表现得太狂热了会让大大讨厌的。
挠了挠脖子,冯跃点了发送。
方寻在催他吃饭了,冯跃匆忙关了电脑。
毛虫最近成功撺掇了其中一个小学弟玩网游,正跟小学弟杀得不亦乐乎,两个人趁着下副本的时间让他们去打包。
冯跃穿上外套,准备出门。
手机响了。
冯跃一脸黑线地挂断了电话,跟方寻双手合十,让他先去吃饭再去帮毛虫和学弟打包,他则犹豫忐忑了好久,按下一串号码。
周遥知显然没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听声音似乎有些惊讶,还有难以察觉的喜悦:“冯跃?”
“嗯……学长……”冯跃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紧张。
周遥知:“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冯跃:“不是……那个,学长,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我……我能不能……不能……”
他在心里快把自己骂死了,不就是一句话吗,至于那么纠结?
要是冯跃爪子够锋利,他恨不得在墙上挠几道。
周遥知:“什么?”
冯跃:“能不能……能不能……”他差点陷入了能不能的死循环,冯跃着急起来,一不小心咬到舌头,最后下定决心快刀斩乱麻,含糊地说:“横唔横赢里嗷我家日个换……”
周遥知分辨了半天才听到这个舌头被咬了的人说的是什么,于是他重复了一遍,“你要我,到你家吃个饭?”
“唔。”
冯跃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甘愿,他咬了舌头又不方便解释,不过周遥知也能猜到多半不是他自己这么想的。
周遥知低声笑了起来,“好。”
冯跃瞪大了眼睛:“诶?!学长你真的不用勉强的这完全是我爸妈心血来潮——”
周遥知:“正好我也没吃,在哪里吃不是一样?”
“哦……”
学长的接受能力还真是强大,如果换做是他,被自己爹妈惦记上,他躲都躲不及呢。
这么一想,冯跃就觉得他挺对不起学长的,要不是某天在家里不小心说漏了嘴,提到有个帮过自己许多忙的学长,他父母也不会对学长产生极大的好奇心,表示无论如何都要招待人家到家里吃饭。冯跃推了几次,实在拗不过他俩。学长跟他们可是半点都不熟啊,他们怎么就能那么自来熟……
冯跃扁了扁嘴,把地址发给学长,他坐车回去的时候顺便在车站等学长一起回家。
快到冬天的时候,六点钟天就全黑了,冯跃无聊地站在车站看站牌,脖子忽然一暖。
他转过身,学长正把围巾往他脖子上围:“怎么穿得那么少?”
冯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宿舍里还挺暖的,出来就不想再回去了……”
周遥知有些嗔怪地看着他:“你头疼还没完全好。”
冯跃:“嘿嘿,下次不会了。”
车站里家不过走路十分钟,冯跃一边忐忑地观察学长的表情,一边跟学长介绍起他们家附近。这一带原来是郊区,后来被规划得很好,俨然一个小型的商业区,冯跃家门口左边是麦当劳,右边是KFC,隔不远还有个超市,很方便。
冯跃按下电梯,忍不住对周遥知说:“学长……你一会儿千万别被他们吓到了。”
周遥知揉了揉他的头发,微笑了下。
冯跃的父母都是人来疯,而且心态都年轻得不像正常中年人,甫一进门,震撼耳膜的江南STYLE就让冯跃的脑袋嗡嗡地响。
作者有话要说:渣酱生日快乐嗷呜=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