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给小儿子脱了衣服,洗漱一下,然后扔到了床上去。
展明耀小朋友便乖乖地爬到哥哥身边躺下了。
陆小凤这才去洗漱自己,然后换了家居睡衣躺下睡觉。
展昭回来的很晚,而那个时候,妻儿都已入睡,他轻手轻脚地上床睡在了最外面。
陆小凤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家小猫回来,便搂着儿子往床内又移了移。
早晨陆小凤醒来的时候,展昭还没有去开封府应差,她就顺便问了一句,“是什么案子啊?”
“那名女子击了鸣冤鼓之后就昏倒了,我离开开封府的时候她尚没有醒转。”
“这样啊,”陆小凤歪歪头,“那你快去吧,家里没事的。”
展昭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看着妻子,道:“你不过去看看吗?”
“我去?”
“她毕竟是个女子,或许有些话你问比较合适。”
“那行,我喂明耀吃完饭就过去。”
“我们一起吧。”
“那也行。”
陆小凤和小禾一道,将三个孩子收拾利索,然后在吃过早饭之后,一起出门往开封府去了。
虽然小店离开封府并没有多远,但是冯四还是赶了马车将陆小凤母子三人送了过去。
而展昭和严冬则是护在马车两侧。
陆小凤轻易不在人前抛头露面,这样对她的身份掩饰也是不错的,故而展昭在这上面从来不会多说什么。
他们到了开封府衙的时候,便听公孙策说那个妇人已经醒来了。
看到那个妇人的时候,陆小凤忍不住担忧地蹙了蹙眉头。
明天晚上月光虽然很亮,但是她还是没能看清这妇人身上穿着的竟然是孝服,这样看来她家中想必是有人故去了。而这妇人容貌娇好,又年纪尚轻,实在是让人叹惜。
不但身穿重孝,并且又到开封府击鼓鸣冤,这里面肯定都是些不愉快的事,这就难怪她眉宇间忧郁那些深了。
陆小凤尝试跟她说话,可是那妇人却对她深有戒备,就像一只饱受惊吓的兔子一样,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跳起来似的。
“不行啊,看来她只相信包大人。”人的名,树的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公孙策和展昭对视一眼,然后对陆小凤道:“那姑娘换了官袍见她如何?”
“好吧,我再试试,要是再不行,还是等包大人下朝后回来再说了。”
“也只能这样了。”
等陆小凤换了官袍再去见那妇人,那妇人显然很震惊,可是她依然是对她抱持着戒慎的态度。
“你不用怕啊,我平时是不穿官服的,只不过看你不太相信我的样子,这样穿了它出来给你看。
而且,你是妇道人家,有些话想必跟我说更方便一些,如果你一定要等包大人来审,我也没什么意见。不过,要等包大人下朝回来之后再说了。”
“你也是官?”
“我是呀。”
“你能审案?”
“能啊。”
“我……民妇是河南黄沙人氏,名叫霍秋娘。”
“你因何前来开封告状?”
“为了一椿命案。”
“命案?”
“是。”
“怎样的命案,死者是谁?”
“民妇的丈夫黄大虎,他被人毒死了。”
“这就是身穿重孝的原因?”
那霍秋娘悲伤地点点头。
“你丈夫是什么人?”
“先夫黄大虎,是个屠夫。”
“多大年龄?”
“四十三岁。”
“你呢?”
“二十出头。”回答这话的时候霍秋娘低下了头。
“那么,你丈夫是被什么毒毒死的?”
霍秋娘摇头,“民妇不知道。”
“凶手是谁?”
“民妇也不知道。”
“……”陆小凤沉默了一下,“你是替丈夫鸣冤,想让官府找出杀害你丈夫的凶手?”
“民妇有怀疑的对象,可是没有证据。而民妇之所以奔波到京城喊冤,乃是因为因民妇丈夫之死,民妇的邻居张公子被判了斩刑,他是冤枉的。”
案情还挺复杂。
“你怎么就能确定那张公子是被冤枉的?”
霍秋娘抬起头,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梨花带雨般的楚楚可怜态,这样容貌的女子难免就会惹上些是非来。
尤其,他们夫妻是老夫少妻,这样的婚配确实也极易让别人生出些有的没的想法。
“先夫病重之时是张公子好心帮忙诊治的,他不可能会害我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