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们怎么样了吗?”
“我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不过,等你回到开封府就会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小凤姑娘听到这个答案,简直是怒从心头起,从袖中拔出鱼肠剑,直接朝着那个便一剑刺了过去。
鱼肠剑灵扑面带出的煞气让那人心神一凛,疾抽身而退,但仍是被斩落了一角衣襟,煞气入体。
“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你的仇人是我,又或者说是那个我并不清楚的自己,不管你使出怎样的手段,我都接着,可牵扯到不相干的人身上,我却是看你不起。
你这样的人骨子里便是自卑的,因为你根本没有自信能正面凭自己的能力战胜我,从而只能靠使用这些不入流的小伎俩取胜。”
“不管如何,胜了就是胜了。”
陆小凤眼见那人即将遁去,可是却苦于无力阻止,心里大急。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脑中一白,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黑衣人眼见面前之人瞬间神色的转换,神色不由一肃。
“你肯出来见我了?”
面前的陆小凤却没有理他,只是淡然地看着他,双手握剑结印,眉间梨花印现,一时周身被柔和的白色光芒所笼。
“呕”黑衣人凭空倒飞几米,摔落在地,心头一口血喷出。
“用你之功体逆转天命,这便是你最大的错误。”
黑衣人道:“可若非如此,我又怎么能将你后世之魂召来此地。”可惜,却也因此中了她之算计,使他谋划功亏一匮。
若非他逆转天命,耗损太多功体,今日也不会就此饮恨。
眼前的人明明是陆小凤,却又不是陆小凤,她右手缓缓举高,一字一字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道:“本座今日便了结了咱们这段恩怨,灭。”
黑衣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最后只剩下了那件黑衣衣袍静静地散落在地,人已不复见。
而陆小凤眉间梨花印重新隐去,吐出一口血,尔后单膝跪到了地上。
展昭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妻子倒在离自己不远处,不由心头一惊,急急爬至她身边探她脉博鼻息。在确定她只是昏迷之后,这才心下略定。
环顾一周,展昭却没有发现其他人,只是——他的目光在几米开外的那堆衣物上停了停,明亮的月光下,那堆黑衣还是能看得清的。
这里肯定发生了一些事,一些他没没有机会来得及参与的事。
展昭心里非常确定。
他伸手将妻子从地上抱起,回到大殿,殿内他们所笼的那堆篝火尚未熄灭。
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今晚的事情诡异得让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艰难险阻,生死关头的南侠莫名有些忐忑起来。
小凤,会不会有事?
虽然她只是看起来昏迷不醒,可是,他却忽然很怕她就此一睡不醒。
这一个夜晚似乎格外的漫长。
第二日,天一亮,展昭便带着妻子回转开封。
在他们离开之后,那大殿之中的神像却突然碎裂,一寸寸崩裂开来,最后碎成齑粉散落在神龛内。
在被荒草掩盖的某处,一块残破的匾额静静地躺在那里,上面隐约可见“玄女庙”三字。
而当展昭带着昏迷不醒的陆小凤回到开封城的时候,可想而知会有怎样的震动。
庞太师首当其冲就怒不可遏,直接让人抬了闺女回太师府去了。
宫里马上就指派了太医前往诊治。
南清宫的*王赵祥也亲到太师府探视。
虽然知道叶青士医者仁心,但其子毕竟亡于妹妹手中,他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几名太医会诊的结果同开封府的公孙策是一样的,不明原因昏迷,何时能醒未知。
这如果便是此次事件的结果,那么大家表示:他们无法接受。
在小凤姑娘昏迷不醒的时候,开封府大牢里多了两个人。
确切地说是在展昭带着她回来之际,那两个人便已身在大牢之中。
他们是——锦毛鼠白玉堂和凤大人的贴身护卫严冬。
在展昭和陆小凤当日离开开封的第三日夜里,他们便出现了,他们的目标是——行刺当朝皇帝。
在四鼠与开封府四大校尉的通力合作之下,几乎是以两败俱伤的方式拿下了他们。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如今开封内一群伤员。
仁宗皇帝有旨给开封府,白玉堂和严冬等义诚公主醒来之后再做处理。
这让大家全都松了好大一口气。
谁都知道刺杀皇帝绝对不是出自于他们的本意,可是他们却确实做出了这样的事来。此事交由陆小凤来办,便是皇帝要放他们一马,但前提便是大家都担心的那个人可以平安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