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瑜啊,逛了好长时间了,我们去前面那家酒楼用餐吧!”
“嗯?”发出了一个疑惑音节,永瑜也如乾隆所愿的移开了注视着紫薇的视线转而看向了乾隆,然后顺着乾隆指着的方向看见了那家酒楼,在如此平民的地方,那家酒楼是鹤立鸡群啊,酒楼里面进进出出的,都是一些绫罗绸缎加身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来这里找乐子的富家子弟。
摸了摸肚子,确实感到饿了,而在看得见的范围内,也确实就只有这家酒楼看得过眼,于是,不亏待自己的永瑜就顺着乾隆的话点了点头,同意了乾隆的意见。
一见永瑜点头,乾隆立马喜笑颜开的牵着永瑜,迫不及待的就绕过了仍在伤心不已的紫薇和着急的劝着紫薇的金锁,直直的走向了那家酒楼,跨入了酒楼就有小二跑来招待了,看多了形形色色之人的店小二第一眼就知道这一大一小非富即贵,于是态度那就更加的友好了。
“客官里面快里面请!”
“给爷选一间靠窗的雅间!”
“有有有,客官请跟我来,小心台阶啊。”
跟着店小二迈上了通往二楼雅间的阶梯,而身后,被乾隆和永瑜集体忽略的酒楼招牌高高的挂着,上面三个大大的字龙飞凤舞,竟也张扬着几分霸气——龙源楼。
能够在这种地方得到蓬勃发展,这酒楼里面的酒菜自然有着其独特的美味,虽然及不上宫里御膳御酒的滋味,但也够得上数一数二的珍品了,乾隆殷勤的喂着,永瑜被动的吃着,一时间,倒也说得上是和谐,只是这份和谐很快就被打破了,一阵凄惨哀怨的歌声响起,让毫无心理准备的永瑜吓了一跳,含在嘴里的汤也因此而呛入了咽喉。
“咳咳、咳咳咳……”
咳嗽声听的让乾隆心疼不已,帮着永瑜拍着胸口顺着气,对着刚进门的小二怒声质问。
“外面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如此不懂规矩!难道不知道,大清有律例,不得在酒馆茶楼这种地方卖唱吗?你们的掌柜竟敢胆大的放着歌女在光天百日之下唱着这种淫词艳曲,简直不像话!”
“您误会了啊客官!”店小二说起这个也是一脸怨气,“客官有所不知,这个歌女名唤白吟霜,和其父相依为命,前不久来到这里,掌柜看他们孤女寡父的实为可怜,就想收留下这两人让他们干些后堂的轻活就是了,却不料那白吟霜说什么都不肯,说是无法安心接受掌柜善心的施舍,一定要尽心报答,然后就登台唱曲了,无论掌柜说什么都不听,无奈之下,掌柜决定让他们两个走人,却不料半途出现了硕亲王府皓祯贝勒,怒吼着责怪掌柜说什么歹毒心肠,还莫名其妙的让掌柜不准欺负那个白家父女。”
“我们这种酒楼,一没有背景二没有势力的,哪里敢得罪一个贝勒爷啊,就这样,掌柜也只能继续留下那对父女,让他们继续卖唱了,掌柜也曾无奈之下选择劝说那个白吟霜,让她换个曲儿唱,毕竟我们这里是酒楼又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整天唱情情爱爱的太不像话了,客人都因此少了很多,只是那个白吟霜,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活似掌柜欺负她了,几次三番之后,掌柜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赶也不能赶,说也说不得,活似养尊活菩萨了供着了。”
“而且啊……”店小二像是怕让别人听见似得,压低了声音,脸上满是不屑之色,“那个白吟霜不但天天唱着这种曲子,就连平时和那个皓祯贝勒也是不清不楚的,在光天化日之下眉目传情搂搂抱抱的,话里话外情啊爱啊的,实在是比青楼女子还要大胆啊,真是不像话!”
“砰——”
乾隆愤怒拍案,吓的店小二一个激灵,惊魂未定的看着乾隆,以为自己的话哪里得罪了乾隆,一个劲的赔不是,“客官您息怒啊,都是小的嘴贱冒犯了您,您大人大量,不要和小的一般见识,客官息怒客官息怒啊……”这为爷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低,要是得罪了那自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
店小二不知,永瑜却是知道乾隆这不是在生店小二的气,而是生那位皓祯贝勒的气,因为永瑜自己也在气着,气他丢了大清的脸,丢了皇家的脸!一个外姓王爷家的贝勒,竟然和一个歌女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议论纷纷,这对于皇家,那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拍了一巴掌啊,最主要的是,该死的,他还记得前几天听皇额娘说起帮兰馨姐姐选额驸的名单之上,最有希望的就是这位皓祯贝勒!要是兰馨真的嫁给了这位皓祯贝勒,那她一辈子就毁了!想到这里,永瑜对皓祯更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