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这个男人的行为,永瑜撇开了眼不忍目睹,太可恨了,居然禁止他骑马!永瑜愤怒的紧握着手下的倚栏,这么多人、这么多人就自己坐在这里,这算什么意思?让他看杂耍吗?如果不能骑马涉猎,那他来木兰围场纯参观吗?!
一眼就看出了永瑜的怨气,吴书来觉得有义务为自家主子对九阿哥解释解释,要不然九阿哥和皇上置气了,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奴才,这年头,奴才不易做啊!
“九阿哥,皇上只是担心您的身体!”
“太医都说好了他还有何好担心的?!”
直接不理会吴书来的解释,永瑜怒气冲冲的回到,气死他了,他又不是豆腐一捏就会碎,他也是满族男子,就算因为身体原因不擅长骑射,但简单的骑马还是可以的好伐!
“九阿哥莫生气,皇上说了,一会儿就会过来带着九阿哥一起去狩猎的!”
“真的?”
怀疑的看着吴书来,永瑜对他的话表示十分的不信任,不是他对吴书来人品的质疑,而是对乾隆人品的质疑,而且,既然一会儿可以去狩猎,为何现在不准他骑马一起去?这里面要说没猫腻,他怎么也不信!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皇上确实这样对奴才吩咐过的!”
吴书来一点都不心虚的否定了永瑜的怀疑,他没说假话啊,皇上的旨意啊,他怎么敢信口开河假冒圣意?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他又不是不要命了!只不是不小心忘记了皇上说要九阿哥和他共乘一骑这句话而已,真的只是不小心啊……吴书来垂首望地表示他很无辜。
射鸟
无辜个毛啊!被迫和乾隆共乘一骑的永瑜愤怒的瞪着极力把自己缩小再缩小的吴书来同志,以这种丢脸的方式去参加狩猎,他还不如坐在那里看杂耍呢!
“呵呵……”发现了永瑜对吴书来的怨气,思前想后就知道了事情原委的乾隆对吴书来投去了赞赏的一瞥,果然伺候他的老人了,深得朕心啊!
听见了乾隆的笑声,永瑜有些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后扭头不再看他,内心里抓狂的祈祷着有谁来破坏接下来的丢脸过程。也许是上天觉得给了永瑜那么多刺激过意不去了,下一刻就给永瑜盼来了福音,说是五阿哥射猎射到了一名女刺客。
木兰围场属于皇家猎场,在这一段时间内更是百姓勿近的,现在却闯入了一名女刺客,这等事情如何不去瞧个究竟?于是,乾隆手一挥,就这样揽着永瑜骑在马上去看刺客了,而永瑜此刻意外的没有抗议,脑子里有一个疑惑,这场景,怎么这么的熟悉?就如何当初听见福尔康福尔泰时同样的诡异熟悉感。
“御医!御医何在?还不快点过来看看这位姑娘——”
等他们到的时候,就看见那位五阿哥抱着一个胸口插着一支箭穿着粗布衣裤的女子,脸上满是焦急的对着御医队伍大声吼叫,凄厉的让永瑜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怎么了,永瑜?凉了吗?”察觉到了怀中之人的颤抖,乾隆本因为看见五阿哥竟然没有皇家形象的胡乱吼叫而生出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立刻低头轻声询问着永瑜,手中也抓起了颇有眼色的奴才递上来的火红色滚边披风帮永瑜披上,“来,围上披风挡挡风啊!”
永瑜黑线的抓着把自己裹住的红色披风无法拒绝,他怎么能够说,他其实并不冷,会颤抖只是因为听见了五阿哥那凄惨的如厉鬼喊冤般的吼叫?这理由太怂了!
永瑜的肤色本就较之一般人白皙很多,在火红色的映衬下更显晶莹,如同最上等的白玉,透明的不含丝毫杂质,温润的光泽,引人心神向往,白色的滚边在纤细修长的脖颈中围绕一圈,使得那张脸越发的小了,精致的如同画中金童,一寸一寸的刻画都是如此的恰好,完美的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乾隆本是瞧着入迷,却被五阿哥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打断,顿时怒从心起,这个老五怎么越来越不着边际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乱吼乱叫,这么多年的礼仪规矩全白学了吗?作为永瑜的哥哥,怎么也不知道做个好榜样?要是带坏了他的永瑜怎么办?
五阿哥可不知道自己在乾隆心里被再次记上一笔罪状,只知道想要为这位被自己射中的姑娘完成心愿,“皇阿玛快来啊,这位姑娘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您!”
有脑子的人闻言,顿时用一种看怪兽的眼光看向五阿哥,这五阿哥的脑子进水了吗?居然要皇上移步迁就着一位身份不明的女刺客?!
其实五阿哥不是脑子进水,只是在看见这个被自己射中的“小鹿”时心跳猛的加速,那女子大大的眼中露出的惊恐是多么的令人怜惜,苍白的脸色是多么的令人心疼,受了如此重的上还一直坚持着要见皇阿玛,这样的精神是多么的坚韧啊,在宫里见过那么多的女子,不是木讷的没有自己思想的木偶就是骄横跋扈不懂体恤穷人的女子,相比而言,这样的女子是那样的美好,如同他一生中唯一窥见的一抹色彩,瞬间就夺去了他的所有心魂。